第75章 想你回府
"只要你信,就够了..."他先前也怀疑此事是母亲所为,甚至为了此事害怕沐言受伤,和母亲动怒了。但后来想来,母亲虽然恨那对母子,对沐言却没有恨,没有理由伤害沐言。所以,他相信。如今沐言也相信,自己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沐言看着他嘴角溢出的淡淡微笑,皱起秀眉,他到底约自己来干些什么?
看看窗外的天色不早了,坐立不安,想着怎么离开才好。"你就那么着急吗?他应该还没有回府!"苦涩的话语,让她原本想离开的心思全然覆灭了,她这么着急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二夫人的门禁,回晚了,后果真的很严重。
她只好静静的喝茶,一壶茶转眼就见底了。明诺看着她愁眉不展,转开话题,"阿言,那些你都收到麽?"沐言疑惑不解,思索了很久,突然,美眸睁大,将刚刚得到的两本书翻开,取出那些写满军机要务的纸张拿出仔细看了看,小手拽紧,揉成一团,问:"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虽然不相信军机处的几个木讷的老头子可以送来军机,但绝对没有想到,这件事,是明诺传给她的。他有何用意,他的谋划,沐言始终没有看透过。
"阿言,我的一番心意,你不是想复国吗?我想尽我的力帮帮你。"
"我不想,卫国君对我这么好,还封我为公主,我干嘛要复国?"这些平淡的日子,都快磨灭自己复国的欲念了,如果不是他今日提起,自己也许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九死一生,在她以为愿望达成之时,却轰然倒塌。她是,抗不过命运的!
明诺拉住她的小手,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真的不想,听说你父王母后死状凄惨,死后还被鞭..."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她痛苦的握住耳朵,泪水就这么潸然而下,为什么!为什么要来刺激她,让她想起这些噩梦一般的往事。明诺心里一紧,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自责道:"对不起,阿言!"
他不是故意要刺激她的,就是想提醒一下她已经走远了的过往,早知道会让她那么痛苦就不会说了。看到她的泪水,不知所措,胡乱的替她抹起来,抱歉道:"对不起,阿言,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沐言还是轻轻的抽泣着,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记起。"
自责的搂紧了她几分,只想他可以收回刚刚那段话,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于事无补。
沐言止住了哭泣,挣开他的怀抱,面色冰冷的问:"你就是为了中伤我而来?"明诺怔了怔,她就是这么冷漠,按自己的理解来诉说事情。他苦笑,解释也没用。回身,伊然坐了在了椅子上,看着她道:"不是,我说帮你复国是真心的,你若是答应,我有个条件。"
沐言紧张起来,小手揪紧了袖口。有交换的条件,她可以相信吗?
"你不用紧张,条件很简单。""是什么?""我要你离开他,到我的身边来。"
手中的茶杯不觉跌落在地,清脆的一声响,要她离开汩涧,来到他的身边。他是在开玩笑吗?她可是汩涧明媒正娶的妻子,两国信誉的使者。若是这样离开,就是不忠不节,天下人的唾沫都该淹死他们。何况,她根本就从来没想过离开汩涧,既然他娶了她,那么就是她一生一世的相守之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那个能力帮我吗?"直白的话语,希望他知难而退。
"看来,他没告诉给你,他对你也...不过如此!"温润不惊的品着茶,嘴间的轻笑刺疼了沐言的心,什么叫不过如此,汩涧有什么瞒着她,他们的信任就这么不堪一击吗?看着她纠结的眉心,感觉得到她心里的痛楚,看来她还是动情了。所以在她没有完全爱上别人之时,他要将她给拉回来。
"你应该知道无泪的开国国君复兴司马吧?"明诺淡淡的说起那早就快被人遗忘的旧事来,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司马家族只传到第九代国君就被当时是丞相的凌垭,推翻了不仁的顺帝,登基为帝,成为了孤帝。后来就是凌家传承!"这些她早就知道了,在皇陵已经知道了,佑敛的帝位是他爷爷抢夺而来,前后不过凌家的皇位来路不正,子杀父,弟谋兄,传承了四代,到现在还不到六十年,听说到现在还在追杀司马家的后人呢!
"莫非..."沐言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猜的不错,我父亲就是当时司马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存活下来的皇子,不过是他生性淡漠,无心皇位,甘于为臣,结果落得一个悲惨无比的下场,真是自作自受..."说这话时,忍不住眉头一皱,他最不愿意提起这个从小忽视他和母亲的人。
沐言沉默了下来,眼前的居然是司马家的后人,也就是皇孙,那么他们是有资格夺回原本属于他们司马家的皇位的。那么他想必也为此谋划了很久,他身后的势力自然不可小觑。只要是他们司马家夺回了皇位,那么帮她复国自然有可能。但是,他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让自己很为难,她根本,离不开他。
而柒将军是个没野心的人,想必是保护了一家人的安危,给别人做臣子又有何不可。不能说懦弱,用这样的方式保全了最重要的人,也是一种很好的方式。何况,他也不一定想当个国君,也许他的志向就是当个镇国大将军呢!
"阿言,你考虑考虑,想好了,就来找我。"明诺认真的说完,将地上洒落的书册捡起来,轻柔的将揉成一团的纸张捋平整放了进去,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开,"阿言,我用生命起誓,若是你来到我身边,我会用尽一生时间疼爱你,只有你!"
青影消失了,门外的随从赶紧跟了上去。菊香终于有机会靠近屋子,赶紧探进头去,只见里屋的女子愣愣的坐在桌子边,茶水洒在洁净的衣裙上也浑然不知,恍若没有灵魂的玉人娃娃。"主子,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告诉她,夫人吩咐了,不可以..."跟在身边的侍卫闷闷的追问,他家主子走的不急不缓,却走的很快,自己很费力才勉强跟的上。"到底她是你主子,还是我?"这句话的威严,恰恰说明了他不必在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