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为什么不,不提前告诉我……林景有了女朋友的事情,害我出丑!”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难道说,刚才董事长在萧媛的面前承认岑澜是他的女朋友了?
大楼外的广场。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岑澜插着腰,不满地看着林景,这是他第二次胡作非为了!
“不过是逢场作戏,这在商场上很常见,”他淡淡地扫了岑澜一眼,“你以后也会知道——这种身不由己。”
见林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更加愤愤不平:“可是为什么要拿我做幌子!我不愿意背这个黑锅!”
初吻被夺走了,现在居然还被冠上了“董事长的女人”的“荣誉称号”!
现在,她终于清楚了方才自己能一路……畅通无阻走到林景办公室的原因——原来那些人是把她当成了这家公司未来的女主人!
就像她当初到了岑家一样,初来乍到的佣人们看到岑父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还以为岑澜真的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可是时间一长,他们就看出了这个家真正掌握权力的,还是岑鸾和她的继母!
她讨厌这样的虚伪,可是自己无能为力,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要在她的面前上演,所有人都是一副人前恭恭敬敬的模样,而在人后,都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甚至还有人说她根本就是岑父包养的小情人,岑父就是她的“干爹”。种种抹黑的版本她都听到过,只是她始终一言不发。因为父亲被夹在中间,本来就已经面临着两难的境界了,而她能做的就是替他消除这种尴尬,不让他过度操心!
她现在不但回不了家,甚至还要被林景当成挡箭牌。
岑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因为林景迟迟不给她回复,所以今日她只能找到了林景的办公室,谁知一进去就看到了那样的场景,然后再是被林景利用。
糟糕透顶。
“你到底能不能送我回家,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么?”她委屈地嘟起嘴,“帝都船业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
林景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睛里面似乎能够嗖嗖地冒出冷气来,岑澜感觉自己的脊背上升起了寒意,忽然发觉林景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
岑澜站在大厅门外,看了一眼里面,她惊讶的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景和她的身上。
如芒在背。
拉着林景随意找了个路边的店坐下来,咖啡屋里,林景静静地喝着咖啡,始终不肯多说一句话。说实话,在感受到她离开的愿望那么迫切之后,他忽然生出一种不愿意让她轻易地走了的想法。就像当初看到小叮当的时候产生的种种奇妙想法,他的脑子里面再一次地蹦出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他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是时候预约一个心理咨询师了。
“我建议你还是把事情弄明白再走,先等警方把方遁等人押到帝都再说吧。既然有人绑架你,我觉得你还是先把这些人摸清楚,不然下次可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岑澜有些不自然地退后了几步,林景所说的确实是目前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可是她还是很想尽快地回家,回到她那张温暖的大床上,然后舒舒服服地做一个梦。
“那我在这里不要白吃白喝,我……给你打工吧。”
娘经常告诉她,不要随便接受陌生人的好意,如果真的是要求帮忙,自己也一定要用劳动去感谢别人。
林景看了一眼对面恢弘的帝都船业,然后又仔细地扫了一眼岑澜,“这里或许没有什么你能够做的事情,不过我的办公室缺少一个钟点工。”
林景的房间只有固定的时段能够进去,打扫也有时间限制。每天他上班之前都有人将里面仔细地消毒一遍,然后再用精密的仪器测试好屋内相关的温度湿度,再然后,再用紫外线好好地杀毒一番,等到林景走入房间的时候,这里已经俨然成为了一个标准洁癖的生存环境。
钟点工?
岑澜想了想,岑家有一段时间也请过钟点工,就是打扫打扫,没有什么技术性的活儿。幸好她有时候也会自己动手来对房间进行一番清扫整理,所以她对此是志在必得。
“那就成交吧!”她握起拳头,在林景的掌心轻轻一锤,然后小声地开口,“我同意……给你做钟点工。”
谁让她也不会其他的呢!
林景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掌心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方才简单的接触,居然让他有了一丝丝的反应。
第二天林景走入房间的时候,瞬间退出了房间,然后有几分疑惑地打量了一眼门牌。确认无误后,他还是觉得自己似乎走错了房间。
整个房间里面显示出了一种极其混乱的局面,就好像在里面进行了一场战斗一样。不过事实就是——岑澜在里面进行了一场大扫除。
但是效果——就是——
书被零零散散地放在了地毯上,精致小巧的脚掌在凌乱的书堆里面灵活自如地移动着。
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精神焕发地将书一本本地放到书柜里面。
“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景阴沉着脸问她,他对自己的工作环境要求极其严苛,这样的环境怎么能够让他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工作呢!
“赶紧出去。”
岑澜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十分听话地退了出去。林景拿起电话,很快,训练有素的保洁人员就走了进来,背着很多的仪器然后对着每个角落清扫起来。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工作态度认真到岑澜简直想要膜拜。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在打扫房间方面已经做得很好了,如今看到林景的房间,她才知道相比于这些人员,她所做的根本就不值一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