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婚,肖宇清内心也是忐忑不安,在二十一个世纪,他还是一个落魄写手,一条单身狗。
而为了帮助帝辛,他无意间居然成了子受,这是他无法选择的,但是他该如何面对姜容呢?
若是和姜容真心相待,两情相悦,那未来一旦找到帝辛,自己又该如何?帝辛又会如何?若是此时把姜容当嫂子对待,岂不是冷落了她,若是寒了她的心,她必将郁郁寡欢,这也是自己不想看到的,而且很可能带来东伯侯方面的连锁反应。
思来想去,他觉得难以释怀,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子衍来了。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和子衍之间的兄弟情谊愈加深厚,而他和子启之间已经是有了不可调和的沟壑。
正好子衍到来,可以和他聊聊,解解心优。他心中想着,赶紧起身相迎。
看到子受自己出来迎接,子衍也是十分高兴,自己这个三弟,一直都是对自己恭敬有加,从来不曾因为自身被立为太子,而对他有任何的态度改变。
子衍笑容满面,略带调侃的说道:“子受,你居然能亲自迎接,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肖宇清急忙拱手十分认真的说道:“无论何时,你始终是我二哥,小弟理应对你恭敬,二哥请进。”
兄弟二人携手共进,走进了东宫。
随后子受屏退侍女,自己单独和子衍落座。
子衍也是聪明人,一看这子受就是有事,于是他率先开口,“子受,你大婚在即,为何反而面有忧容?莫非你这个婚事另有别情?”
肖宇清叹道:“二哥,实不相瞒,我正在为此事烦恼,我虽然和姜小姐相处过一段,而且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但是我始终觉得东伯侯心怀大志,若是日后他有何不臣之举,我和姜小姐必然处于尴尬境地。”
“虽然此次我的大婚有掣肘东伯侯之意,但绝非长久之计,一旦他准备充分,羽翼丰满,恐怕会受人蛊惑。”
子衍闻言,摇头叹息道:“子受你向来聪明,怎么在此事上也犯糊涂?既然姜小姐和你两情相悦,自然她会站在你这边,东伯侯若是爱惜女儿,自然不敢造次。”
“反之,就算是东伯侯有不臣之心,岂会因你烦恼而有丝毫改变?何必为此事而烦恼,你只要高高兴兴迎接姜家小姐,只要你们两个心心相印,天下尽知,则东伯侯自然安心。”
其实肖宇清担心的不是东伯侯,而是以后一旦找到了帝辛,自己将要如何面对姜容和帝辛,现在迎娶姜容的是自己,而一旦找到了帝辛,若是他有办法和自己再换身体,那姜容和帝辛又该如何面对这个情况。
不过,子衍说的对,烦恼改变不了这一切,而且这次是肖宇清和姜容率先见面的,算起来肖宇清才算是姜容的初恋。
既然如此,那还忧愁什么,更何况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帝辛,等见了他,在慢慢烦恼不迟。
想通了这些,肖宇清长出了一口气,对着子衍笑道:“二哥真是我的大救星,每次小弟有难,都是二哥帮我解决。”
子衍摇头道:“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我此来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三弟能够应允。”
肖宇清自然点头,“无论何事,只要是二哥开口,我必然答应。”
子衍听到肖宇清这么说,很是欣慰,他随后正色说道:“正如你诗中所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次大哥确实有些过分,不过我们毕竟是亲兄弟,希望子受不要和他计较。”
此言一出,大大出乎肖宇清的意料之外,本来以为二哥会说出什么事情,没有想到居然是为子启求情。
他微微一笑,“这次的事情,若非他无事生非,也不会如此,不过既然二哥开口,我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只要他不再兴风作浪,他还是我大哥。”
听到肖宇清这么说,子衍也是很欣慰,对着肖宇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子受你,心情已经恢复了,我也就不打扰了。你就好好准备你的大婚吧。”
肖宇清闻言,脸上就是一红,虽然他现在是当朝太子,但是在感情方面还是空白。
说起来,这里的姜容也是他的初恋呢,当初肖宇清一心为学,结果一直到大学毕业,也没有考虑这个事情。
等到后来,想要考虑,才发现当今的现实是,没权、没钱、没房的男人,找老婆简直就是困难至极,甚至于很多自己觉得很优秀的男人,上了相亲节目,一说收入,就会获得满场全灭灯的超级待遇。
然而到了这里,仅仅是因为一次醉酒,就可以倒手一个老婆,而且还是会为了他守候终身的老婆,想想也是一种幸福。
现在肖宇清甚至有种想法,就是找到了帝辛,也要把姜容带走。
而这几天姜容也已经到了朝歌,而姜桓楚、姜文焕父子也带着她到了偏殿面君。
帝乙一见姜容,只见她杏眼桃腮、娇柔腰柳,容颜秀丽、举止端庄、落落大方,心中也是暗自赞叹,“子受眼光不错,这等女人才能掌管后宫。”
于是他也是龙颜大悦,“东伯侯教女有方,送女进宫有功,当场赏赐,东伯侯姜桓楚为贤良忠孝百公之长,新增国戚,每月加禄米八百石,文官三名、武将三名。其子姜文焕亦护送有功,赏赐上等战甲一套,美酒三杯,夸官三日。”
那东伯侯父子,得此赏赐也是心中欢喜,心中愈发觉得送姜容前来是正确的。
其实,现在心中最高兴的是帝乙,他本来迟迟不曾挥兵东征,只为东伯侯立场不明,唯恐东征出现意外,对大商有不可逆转的损伤。
而此时,有了这一层关系,姜桓楚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背后下刀子,毕竟天下诸侯谁也不会跟随一个逆乱之臣。
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太子已经成婚,也算是有了一定,现在自己可以放心出征了,明年就挥军东征,打他一个落花流水,让他胆寒,再也不敢骚扰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