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荣的注意力都在蛤锣蛤鼓身上,还真就没发现这些人的异常。
他指着蛤锣蛤鼓,有些疑惑地问老板娘:
“他们两个是?”
毕竟他离开家乡多年了,而他在这里的产业太过庞大,他本身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就没时间回去。
而当初他离开蛤蟆族的时候,蛤锣蛤鼓还是两个发育不良的小个子,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他自然是认不出来。
老板娘急忙说道:“荣哥,这两个是你的亲外甥啊。”
“啊?是阿锣阿鼓啊。”
这蛤荣居然记性甚好,时隔多年,依然记得这两个外甥的名字。
那蛤锣蛤鼓,本来就因为舅母的热情,而感觉到十分的温暖,现在看到阔别多年的舅舅,居然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更是心中一股暖流流过。
这两家伙直接扑了过来,粗壮的胳膊直接把蛤荣给抱住了。
“舅舅啊,村长说娘亲舅大,舅舅和外甥的关系那是相当亲的,他说你一定会好好照顾我们,原本我们还不信,看来村长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那蛤荣常年混迹于各种名流场所,很少锻炼,身上有的都是肥肉,身上的力道也是比年轻的时候差多了。
这两个小子出手又是没轻没重的,那手臂跟铁钳似的,还因为激动再不断的收紧。
眼看着蛤荣都翻白眼了。
不过这里的光线原因,再加上蛤荣带着眼镜,别人都没发现,还好的是肖宇清的眼神犀利,他发现了这个状况。
急忙上前,把他们两个给拽开了。
不然的话,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会把自己的舅舅送上西天。
那蛤荣喘息了好一会,才把气给过来。
这时候,那斑竹君在旁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我们是来看老板亲戚相会的吗?”
那蛤荣这才想起他们来。
本来他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次也是因为这个叫斑竹君的家伙来了,这帮纨绔子弟才把他找去,请他帮忙安排斑竹君的吃住。
他是大酒楼的老板,饭菜、房子有的是,哪自然是要安排在自己这里了。
于是他就把这些人全都给带回来了,准备先来个接风洗尘,然后在给他准备个上房。
没想到,一进大门,就被老板娘叫了过来,又看到了自己的外甥,把他们这些人给忽略了,确实是有些不应该。
只是,肖宇清知道,这斑竹君针对的就是他。
本来肖宇清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没有无缘无故的怨。
偏偏,上天就给他派来了一个斑竹君。
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本来他和斑竹君是两条轨迹,偏偏因为车行的相遇,随口的几句话,就成了斑竹君排挤的目标,而且还矛盾越来越大,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意思。
虽然,从他们相遇直到现在,明面上双方没有正式交手,但是实际上已经有过数次交锋了。
不管是在车行、在街道、在办证的时候,在飙车的时候,最后的结果都是以斑竹君完败收尾。
偏偏斑竹君就是不吸取教训,反而把这份怨气越积越深。
他要不好好的收拾一下肖宇清,这口气是根本出不来。
上次在道路上,他只有四个人,还有一半的战斗力太差,这次不同,他身边有三四个纨绔子弟,每个人身边都至少有两三个跟班兼保镖。
如此一来,这次人数上,他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他的气焰也就再度嚣张起来。
蛤荣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还以为对方是因为他怠慢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赶紧陪着笑脸,对着周围的侍者吩咐道:“赶紧让后厨,准备上好酒席一桌,来为君少接风洗车,我亲自给君少赔罪。”
本来正常情况下,对方的面子也找回去了,他就应该就坡下驴了,大家和和气气,吃吃喝喝,一笑而过,和气生财。
然而,这次,斑竹君就是想找茬,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对方。
他故意瞟了瞟肖宇清,然后指着肖宇清一伙人说道:“就是因为这些人的缘故,导致你怠慢贵客,我君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这样好了,让这些人给我赔个不是,这个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嗯?”
那蛤荣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事情难以善了,这明显就是找茬。
是自己怠慢了他,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有关系,也是和那两个外甥有关系,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偏偏这个斑竹君,不要他的酒席赔罪,要让这些人给他赔罪。
他现在连这些人和他的这两个外甥是什么关系都没搞清楚。
但是很明显,这些人都不是蛤蟆族的,凭什么让人家干这干那的?
此时,他最应该做的,不是出面劝解,而是静观其变,从而确定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伙人是怎么结怨的。
像这种伎俩,肖宇清见得多了,自然也不会太在意。
赔罪?赔罪就赔罪,又不会少块肉。
于是,他站起身来,对着斑竹君拱了拱手,随后说道:“对不起,我耽误你的事情了,我给你赔罪,你请吧。”
这一下,把斑竹君又给气到了,这个村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不应该是恼羞成怒,大声质问,拼死不低头,然后和我们扭打起来,被我揍一顿解解气吗?
他眼珠一转,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态度还可以,只不过,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要你们所有人集体给我鞠躬赔罪。”
此言一出,别说肖宇清了,连蛤荣都不乐意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青荣楼,是我老蛤家的地方,你一个外人,在我的地盘,欺负我外甥的朋友,而且还是没完没了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到底是冲着他们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
怎么说我蛤荣,在云城也算的上是个人物,你这么个后生小子,居然敢在我的地头兴风作浪。
他眉头一皱,就想发作。
旁边的老板娘和他在一起多年,自然看出他的意思,急忙拽了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