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遇到了肖宇清,心中欢喜,不过他没有声张,而是让肖宇清混在众人之中,混进了王宫之中。
随后他求见帝乙,说是有机密要事禀报。
那帝乙自然知道比干忠心耿耿,比干求见,必然是有要紧事。
所以他直接让人把比干带到了他的密室,也就是当初那个偏殿,随后让闲杂人等退走,然而比干身后一人,居然还原地未动。
帝乙脸上一沉,喝问比干,“你这是何意?”
比干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把肖宇清拽到前面,对着帝乙说道:“大王莫要发怒,你且看看,这是何人?”
肖宇清也是抬起头来,对着帝乙说道:“孩儿叩见父王。”
帝乙这才看清肖宇清面貌,只见此时的肖宇清虽然比起一年前结实了许多,但是容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上下打量两眼,帝乙不由的惊喜道:“子受,你安然无恙,见到你孤王心中安稳了许多。”
随后他脸色骤变,怒喝到:“大胆子受,孤王命你们三人半年不许出宫,你倒好,跑出去一年多,音信全无,你且说,你该当何罪?”
肖宇清看到帝乙的样子,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他急忙上前拜倒:“父王切莫生气,孩儿有本启奏。”
帝乙冷哼一声,“讲。”
肖宇清说道:“孩儿知道父王的心思,思虑再三,才决定为您分忧,再度出宫,一来打探一下方国虚实,二来确定一番东伯侯动向。”
帝乙闻言,脸色和缓不少,他在深宫之中,虽然消息灵通,但是不能看到实际情况,对这两方的了解不够直观。
现在听到肖宇清的说法,心中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半了,他脸色和缓了一些,“好吧,看在你有这份心的份上,我就从轻发落,你且说说,这一年你都干什么了?有什么收获?”
随后肖宇清把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不过他省去了和姜子牙相识的那一段,只说混进了东伯侯府,想要打探消息,结果当了半年的下人。
本来帝乙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被他给勾了出来,“胡闹,堂堂大商太子,跑去东伯侯府当下人,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就是你一年的收获?什么都没打听到,跑去伺候姜桓楚半年?”
看到帝乙已经快要爆发了,再不说,恐怕就要受到责罚了,肖宇清急忙解释道:“父王,我还打听到姜桓楚有一女儿,美貌动人、贤良淑德,落落大方,而且还和孩儿私定了终身,恳请父王招她进宫,封为太子妃。”
帝乙都被他气糊涂了,“子受啊子受,这是什么情报啊,出去一年,一无所获,居然还要我给你赐婚,这不是等于说你这半年,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在忙活吗?简直就是不务正业,如此作为,怎能继承大统?”
他越说越气,简直马上就要叫人收拾肖宇清了。
本来帝乙也是聪明绝顶,可以想清楚个中关键,但是被肖宇清而话,一而再的气到了,都不会思考了,差点就要责罚肖宇清了。
旁边的比干急忙阻拦,“大王,若是真的和姜桓楚联姻,对我大商有利,此时姜桓楚举棋不定,正在踌躇,若是让子受和姜桓楚女儿联姻,则东方可保无忧矣。”
经过比干的提醒,帝乙才想清楚了,对呀,说的没错,要是我和姜桓楚成了亲家,他还有什么理由,兴兵造反。若是他起兵,则是不仁不义,必然也不会有多少人响应。”
再加上刚刚肖宇清说了,他已经和姜桓楚的女儿私定了终身,此事已经是十拿九稳。
不过此事还是机密进行的好,免得有人在途中做手脚,于是他给比干下了一道密旨,让比干为他跑一趟,去当一回月老,毕竟比干是直系亲近的忠臣,而且还是子受的皇叔,于情于理,都符合这个身份。
商议已定,他让子受先回去休息,同时严令所有知情者,暂时不要把太子回宫的消息散布开,若是有人走漏消息,定斩不饶。
当下比干带着几个心腹,连夜启程,直奔东鲁。
一路畅行无阻,不知不觉早已到了东伯侯府,随即让人向里通报,说是大王有旨,让他们速速接旨。
东伯侯虽然有些小心思,毕竟没有放到明面上,他还是乖乖地焚香接旨。
当他听到,圣旨居然是让他女儿当太子妃,他也是有些出乎意料,毕竟路途遥远,这帝乙是如何知晓他的女儿的贤名的。
不过既然帝乙已经下旨了,那到底是遵旨行事还是马上兴兵造反呢?
随后他让人请比干去安歇,他则召集自己的心腹商议。
此时他的身边有长子姜文焕、管家姜英、以及各路文臣武将。
他把此事一说,众人议论纷纷,首先开言的的,正是姜文焕。
他对着姜桓楚说道:“父亲,此事实乃天大的好事,我们父子虽然有意联合方国,毕竟商朝势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真的反目,恐怕我姜家这么多年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
“而且我观南伯侯、西伯侯、北伯侯,虽然说是我们起兵,他们必定响应,然而只是口头应允,做不得数。”
“反之,我们和大商联姻,帝乙对我们自然看顾,不会与我们为难,而且姐姐做了太子妃,未来就是皇后,姐姐的儿子自然也就是太子了,这岂不是和我姜家得天下一般无二。”
姜桓楚点了点头,正待说话,然而旁边早有一人跳了出来,喝道:“东伯侯万万不可,此乃是帝乙之计谋,一旦小姐入宫,再无返还之期,您有生之年,再无反商可能。”
其余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基本上也都是这两种看法,姜桓楚也是觉得两边都说得有理,一时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姜英清了清嗓子,对着姜桓楚说道:“侯爷,我觉得这个事情既然难以决断,我们干脆问问小姐的意思,若是她愿意进宫,那我们就好生送她去朝歌;若是她留恋故土,不肯离去,那我们就杀了比干,马上起兵。”
听到姜英之言,姜桓楚点了点头,“还是你深知我心,甚合我意,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