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出去好远,那些愤怒的民众才停止了追赶,回城去了。
而赵潜和姚熊犹如两条疯狗一般,一边不停的喘着粗气,一边仰天狂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里面全都是因为肖宇清的法力和风鲲的计谋。
事已至此,他们身边只有十几个亲卫跟随,想再回姚国重振旗鼓,根本就不现实。那赵潜心中怒火尤甚,本来派了他们四个来,最后蚩尤只是留下了他,这明显是蚩尤对他的信任。
然而只是一天的功夫,整个事情居然变成这般模样,别说是他,恐怕就是蚩尤在此,也是无力回天。
他气得对着旁边的大树,狠狠的打了一拳,让拳面传来的痛楚去平息心中无尽的怒火。
而姚熊离开了姚国,成了无根之木,水上浮萍,感觉自己的价值小了很多,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天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赵潜看了看他,心中暗道:“还能怎么办,回去找蚩尤发落呗。”
不过他嘴上不能这么说,他长叹一声,对着姚熊苦笑一下,说道:“还能怎么办,跟我回去,等待真人的处理吧。”
于是他们这一行人,垂头丧气,奔着彭国而去。
而此时姚国境内,姚龙重新掌权,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姚倩儿也是满面春光,他们派人把鄂昱霹、伯邑考也请来了。
更是把肖宇清奉为上宾,整个王宫一片欢声笑语。
而这个时候,肖宇清得到了关于彭国的情况,心中也很是欣喜,而他现在还在打着一个主意,就是想把风鲲收在麾下,毕竟这也是个难得的人才。
能够熟知兵书战策,只是微微几句话,就已经让姚国改天换地,这等才能,实在难得。
于是,肖宇清对着风鲲问道:“不知道风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其实风鲲也是没啥去处,虽然说他和姚龙是至交好友,但是上次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差点害的姚龙国破家亡,他也实在没有脸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而他的国家,兵力损失太重,而且被蚩尤栽赃陷害,在国民中声望日下,很难复国,对此他也是很心寒,也不想再回任国了。
现在看到肖宇清问他,也是知道肖宇清的用意,他略一沉吟,决定还是自己先提出来比较好,跟随太子,未来前途无量。
而现在自己是落魄之人,没有必要摆什么架子,若是让太子开口请他,说不定会让太子心生芥蒂。
于是他也没闪闪烁烁,直接对着肖宇清一拜,开口道:“我如今孤家寡人一个,若是太子不弃,我愿意跟随太子,为你安邦治国,不知可否?”
肖宇清闻言大喜,心中更是高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他急忙把风鲲扶了起来,满面春风的说道:“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先生之才,举世皆惊,我能得先生辅佐,实乃吾之幸也。”
随后两人相视大笑,开怀畅饮。
而经过这么久,那鄂昱霹和伯邑考也都过劲了,已经恢复了正常,也是在正常的吃吃喝喝,时不时的探讨几句。
此时,那姚龙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说道:“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我无以为报,幸而小女粗通音律,让她为大家弹奏一曲,以示谢意。”
众人闻言,纷纷鼓掌,只见姚倩儿,手抱琵琶,亭亭玉立,缓缓而行,轻启朱唇,吐气如兰,对着肖宇清深深一拜。
“太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是尽力弹奏,以悦君耳。”
肖宇清对着她颔首示意,只见姚倩儿在旁轻轻坐了下来,十指快速拨动起来。这次乐音清亮,犹如雨后黄莺、山谷翠鸟,满是欢快之意。
那鄂昱霹和伯邑考,都是闭目凝神,侧耳倾听,不断的点头,“好,好,这是真的好。”
在座的各位大臣也都是被这悦耳的声音,给迷住了,纷纷点头,公主的技艺真是不同凡响,闻听此音,犹如置身高山流水、人间仙境之中,居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肖宇清也是受其感染,而且今天又多喝了几杯,有点醉意,接着这股醉意,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我高兴,干脆我也来一曲吧。”
那姚国众人不知所以,还纷纷鼓掌,为肖宇清助威。
而经常跟随肖宇清的几个,展仙舞、吴小青对视一眼,身形一纵早已离开筵席。
就连鄂昱霹都十分机灵的拽着伯邑考,对着姚倩儿招手,“公主快走。”
姚倩儿看到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不解,“太子献歌,理应捧场,怎么你们一个个如同遇到了瘟神一般。”
然而她还是聪明的跟着鄂昱霹离开了。
而姚国众人不明所以,都是翘首以盼,等待着肖宇清一展歌喉,肖宇清微微一笑,“此情此境,我就为大家来一首《今儿高兴》。”
看到众人用期盼的目光等着欣赏,肖宇清微微开口,唱了起来:“咱老百姓,今儿晚真呀真高兴……”
这肖宇清唱歌有个特点,特别容易陶醉,一陶醉他还就爱闭眼睛,一闭眼睛他也就看不到这些人的情况了,只是全身心的沉浸在旋律之中了。
开始还是翘首以盼的众人,在他的极具杀伤力的歌喉之下,犹如遇到了台风的小树,风中的柳树,一个个摇摆起来,他们不是被乐曲感染的想跳舞。
而是身不由己的觉得天旋地转,视物不清,眼冒金星,翻肠倒肚,鸡皮乱蹿,一个个都是拼了命的往外逃。
想那肖宇清的歌喉,连修为有成的都承受不起,他们这些人如何能禁得住,一个个都是骨软筋麻,吐的满地都是。
而肖宇清还浑然不觉,还好这次他唱的是一首快歌,最后,“……高兴,高兴,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肖宇清结束了自己的歌曲,没有听到什么声响,睁开眼睛,仔细一看,没有一个人站着,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是昏倒满地的。
而且满地杯盘狼藉,到处都是吐的秽物,背着气味一冲,肖宇清也是清醒了一些,摇了摇有些发沉的脑袋,暗自懊悔,每次喝多了都惹事,怎么就不长记性,这下又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