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笑着点了点头,正色道:“没错,此战我军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波斯战象的功劳是最大的,这个首功看来只有颁给波斯战象了。”
众部将闻言,显得更加的乐呵,这一战的胜利,让波斯大军丧失了精锐的战象军团,对整个波斯帝国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所有的晋军将士都相信,在这一战之后,元气大伤的波斯帝国将再也不能对晋军构成实质的威胁,迫使其归附大晋的时机已经成熟。
“王上,此战波斯大军损失惨重,将再无能力向我军发起进攻,我军应该抓住时机挥师西进,一举攻下波斯都城泰西封,将波斯灭国,如此,我大晋将拥有更加广阔的土地和更多的百姓。”王三豪气的说道。
“王上,波斯大军如此不堪一击,我军当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波斯帝国。”宋澄接着说道。
华安摆了摆手,正色道:“此战我军攻取的土地已经太多,必须有足够的时间巩固才行,一味的攻城掠池,到最后未必一定能够守住,毕竟,在波斯的西部,还有一个强大的大秦帝国,大秦帝国的西部还有诸多国家,我军不可能无休止的向西进攻,至少现在还不行,必须先稳定根基,才能继续进取。”
显然,自从攻打吐谷浑以来,华安与麾下的兵马已经连续进攻数万里,并收服了数百小国,开拓了一片极其广大的土地,这些土地上生存的百姓都是外族人,归附大晋朝廷完全是在武力的胁迫下发生的,而不是心甘情愿的主动归附,所以可靠性非常的不足,万一战线拉得过长,力量极有可能会不够维持沿途道路的畅通,所以,只需让波斯臣服即可,而不用完全占据波斯,否则,又会陷入与西部大秦帝国的对抗之中。
“王上的意思,是要劝降波斯,让波斯归附我大晋帝国,作我大晋的附属国?”一名晋军部将小声说道。
华安点了点头,正色道:“没错,若能让波斯帝国归附我大晋,本王这一次的西征就没有白来,本王相信以波斯王的英明,一定会明白当下的局势,并归附大晋的。”说完眼神之中全是自信的神色。
“王上说的是,波斯最精锐的战象军团都被我军歼灭了,若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一名部将自信的应道。
华安嘴角淡然一笑,正色道:“诸将随本王回城。”说完策马向木鹿城方向奔去。
此时,在木鹿城的城门口,晋军将士正在将投降的波斯士兵押入城内,而一身绿衣裳的尉迟兰则从木鹿城奔出,并站在城门口的附近,以等待华安的凯旋到来。
自从前方战场传来晋军大胜的捷报之后,尉迟兰就非常的兴奋,并迫不及待的做好饭菜,而后向城门外奔去,以早一些见到凯旋而归的华安。
华安策马奔向城门,在距离城门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身绿衣裳的尉迟兰,心中不禁一阵暖洋洋的,并策马加快了速度。
“兰儿,本王让你呆在大帐,怎么跑到城外来了。”华安关心的责备道。
尉迟兰自然听出华安责备的话语之中满是关心的味道,心头不禁大为感动,并莞尔一笑,轻声道:“饭菜已经备好,王上饿了吧!”
华安点了点头,轻声道:“本王还真的饿了,来,我们一同进城。”说着伸出一只手,将尉迟兰拉到了马背上,并紧紧的揽在胸前。
“驾……”华安双腿夹紧马腹,策马奔入城内,并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这一战出奇的顺利,战果也出奇的辉煌,是华安事先预测的最好的结果,这让华安着实非常的兴奋,并很想将这份兴奋的心情与尉迟兰分享。
大帐内的菜肴不是很多,只有五六盘,但都是尉迟兰亲手做的,味道非常好,华安很是喜欢。
“兰儿做菜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都快赶上琴艺了。”华安品尝着美味,夸赞的说道。
尉迟兰莞尔一笑,瞟了华安一眼,自谦的说道:“是王上打了大胜仗,心情好,所以觉得什么都好。”
“不不不,是兰儿的手艺大大的进步了,兰儿。”说完握住了尉迟兰的双手。
“王上又想干嘛?”尉迟兰白了华安一眼。
华安温柔一笑,柔声道:“本王今日大胜波斯大军,想与兰儿好好的庆祝一下,来。”说完向尉迟兰的腰部揽去。
“王上……”尉迟兰羞涩的低下了脑袋,并轻轻点了点头。
华安大喜,抱着尉迟兰霍然起身,向后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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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华安的美人在怀不同,波斯大将帕拉特一脸的苦涩,此刻,他与麾下的六万败兵正在木鹿城以西三十里的一处空地上歇息。
身旁的众部将与帕拉特一样,全都是一副苦瓜脸,仿佛谁欠了他们一样,众士兵更是无精打采,显得软弱无力,就连骆驼也毫无精神的木然站在原地。
此刻,帕拉特心里非常的忧愁,在率领十万主力离开泰西封的时候,他当着波斯王沙普尔二世的面,非常自信的表示,一定将入侵波斯的晋军重创,并收复吐火罗与河中地区,如今,不但没有实现这个目标,而且还损兵折将,让晋军获得了大胜,尤其是精锐战象军团的全军覆没更让他非常的心痛,并不知该如何向沙普尔二世交代。
这十万精锐大军,原本是用来对付西方大秦帝国的,如今却折在了晋军的手里,此刻,一旦西方的大秦帝国向波斯帝国发起进攻,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力量来抵挡,一种莫名的苦恼和忧愁涌上来帕拉特的心头。
“将军,我军损失惨重,如今就剩下六万人马了,根本无法与晋军对抗。”一名波斯将领开口打破了沉寂。
“是啊!将军,晋军的战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今日我军战败,只怕再也不能与晋军对抗了。”另一名波斯将领接口说道。
“将军,若要与晋军对抗,必须动用长生军,长生军战无不胜,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一名波斯将领正色说道。
帕拉特闻言,心头微微一动,动用长生军,的确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不过,长生军是波斯王沙普尔二世的近卫军,负责保护沙普尔二世的安全,并常年驻守首都泰西封,轻易不会离开泰西封,除非沙普尔二世出巡和御驾亲征,也就是说,若要依靠长生军来打赢晋军,意味着波斯王沙普尔二世要御驾亲征,亲自指挥对晋军的作战。
作为波斯大将,帕拉特自然不愿意做出这最后的选择,但眼前的险要局势已经摆在这里了,若不动用长生军,根本就不大可能战胜晋军,当然,帕拉特还有另一个忧虑,毕竟,此次他打了一个大败仗,波斯王还不知要如何处置他呢?他并非一个惧死之人,但他真的有些不甘心,毕竟,失败来的太突然了,在他满怀信心觉得一定会取得胜利的时候,却突然遭到了失败,这份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让他感到非常诧异的是,经过波斯驯兽师训练多年的精锐战象,居然会被晋军精确的控制,从而让这些精锐战象冲击波斯军阵,进而造成了波斯大军的惨败,若非战象被晋军驱使,失败的就一定是晋军了。
那些能够产生巨大响声和火光的黑乎乎的球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帕拉特非常的好奇,但不会有人告诉他,因为,他麾下的部将和士兵都不清楚这种东西,对晋军的霹雳弹可谓是一无所知。
当然,就算是知道了也没用,晋军对制造霹雳弹的技术管理极为严格,除了华安指定的最可靠的人之外,其余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制作霹雳弹的大帐,违者杀无赦。
“长生军,不死不灭,攻无不克,所向无敌,难道真的要动用长生军来战胜晋军吗?”帕拉特小声说道。
“将军,眼下除了长生军,我大波斯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打败晋军了。”一名波斯将领说道。
“将军,我们打了败仗,已经丧失对抗晋军的实力,只有向国王请罪,让国王亲率长生军对抗晋军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又一名波斯将领说道。
帕拉特暗暗叹了口气,正色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就这么办吧!”说完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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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吐火罗东南部的天竺王国,雄才大略的天竺笈多王朝第二代君主海护王,正在热情招待吐谷浑王碎奚。
二人都是有野心的一国之君,此时能够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共同的利益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吐谷浑需要一块立足之地,必须依赖天竺王,而天竺王已经知道晋军进入中亚,距离天竺国的北境近在咫尺,为此,他也希望吐谷浑的两万精锐大军能够成为天竺王国北部的屏障,从而保证天竺王国北境的安全,可以说,这二人就是两只狡猾的老狐狸,都在算计着对方。
“海护王,小王所说句句属实,晋国野心极大,已经下定决心要攻取整个天下,如今,已经攻下吐火罗与河中地区,并正在进攻波斯帝国,若是波斯帝国被晋军攻破,下一个就要轮到天竺王国了。”吐谷浑王碎奚添油加醋的说道。
海护王闻言,脸色呈现出怒意,同时表情上有些不屑,似乎晋军根本就不可能是天竺大军的对手,不配让他海护王太放在心上。
“报,大王,前方传来消息,晋军大胜波斯大军,先后歼敌近十万,并占据木鹿城。”就在海护王对晋军非常不屑的时候,传来了晋军大胜的消息。
“什么,晋军歼敌近十万,占据木鹿城。”海护王闻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毕竟,他与波斯大军是交过手的,明白波斯大军非常厉害,而晋军却轻易的击败了波斯的十万大军,并占据木鹿城,这份实力实在是太强悍了,让海护王觉得难以接受。
当然,与海护王一样,吐谷浑王碎奚也非常的震惊,并用诧异的眼神看向汇报的天竺士兵。
海护王看向士兵,焦急的问道:“战象军团出动了没有,波斯人是否出动了战象军团?”
“出动了,波斯一共调动了十六万大军,一万战象军团也全部出动,但却大败而逃,十六万大军仅剩六万,剩下大半被晋军俘虏。”士兵如实说道。
海护王与麾下的众部将闻言,顿时全都瞪大了眼睛,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波斯十六万大军算得上是波斯的举国之力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晋军打败了,而且还是惨败,照这样看来,晋军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尽管对晋军的所向无敌已经习以为常,但在听了晋军击败波斯举国之力的战果之后,吐谷浑王碎奚与麾下的部将也是极为震惊,并不由自主的充满了恐惧的神情,毕竟,中亚地区最强大的波斯帝国已经败给晋军了,如此,吐谷浑和天竺所面临的压力就非常巨大了。
海护王看向碎奚,心中充满了感慨,在吐谷浑王碎奚刚刚率部归附,并说出吐谷浑遭遇晋军追击万里的事情时,他对吐谷浑是颇为轻视的,并觉得吐谷浑人很没用,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只是为了增强天竺王国的实力,才接纳了吐谷浑的兵马,并让吐谷浑兵马部署在天竺王国的北部城池,以作为抵御晋军进攻的先头部队,而如今,他看到了晋军的强大,并不再轻视吐谷浑兵马,觉得吐谷浑兵马能够躲过晋军的万里追击,是非常了不起的部队,可以作为天竺王国的精锐大军使用。
当然,海护王不会想到,吐谷浑王碎奚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之所以归附天竺,一是为了躲避晋军的打击,二是为了得到一块安身之地,而一旦吐谷浑在天竺扎下根基,碎奚便会寻找机会取代海护王,从而成为天竺之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