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人,个个都是全能选手,各方面能力都是拔尖的存在。
但是,再怎么全能也总有自己擅长的那一面。
好比王不空,他更擅长赤身肉搏,若真要玩武器,那么首选匕首,枪械次之。
匕首对他来说,往往是生死关头出其不意一招制敌的杀招。
而风夜北,擅长的则是枪械,素有枪神之称。
各类枪械在他手中如同玩具,信手拈来,炉火纯青,杀敌于百米之外,令人防不胜防。
风夜北的成名之战,源于一场跨国猎杀行动。
来自全球多个组织的共十二名顶尖狙击手联手狙杀某组织首领。
那场猎杀行动中——
有两名狙击手被反狙击。
有三名狙击手被发现,因为转移得及时,这才幸免于难。
有六名狙击手猎杀失败。
唯有风夜北,一枪,无可挑剔的一枪,成功击毙了那组织首领,圆满完成任务,名扬海外。
此时他拎着手枪,修长挺拔的身影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众人眼前。
“死人了?”王不空问道。
“死了两个人,在昆城颇有威望,双龙山庄难保。”风夜北眼神冰冷说道。
出师不利!
这是他带队转入云瑞会所麾下的首战,表面上看去大获全胜,可当医院那边出事,所有的胜利都将化为泡影。
“回去再说吧。”王不空皱了皱眉,说道。
“收队。”风夜北收起手枪,大手一挥,众人便是有序撤离。
车队一路驶回总部,风夜北、王不空、张西风,三人则是去酒吧面见杨瑞。
三人来到二楼,站在卡座前,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会儿司徒南已经回总部安排其他事情,就只有温哲陪着杨瑞。
杨瑞打量了三人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张西风的右胸口上,那里有着一滩血渍,另外,张西风的脖子上也缠着一圈薄薄的绷带。
“贪狼伤的?”
“嗯,有点强。”张西风点头,没有否认。
在刚才和贪狼的交手中,他也并非能够做到全面碾压,就差一点,假如慢半秒钟,他的心脏就会被刺穿。
好在他躲避得及时,结果只是被刺到了右胸,并且过程中卸了不少力道,伤口并没有多深。
“下去处理伤口吧,伤口处理好直接回去休息,今晚没有任务了。”杨瑞说道。
“好。”张西风点了点头,便是转身离开。
“你们两个别板着一张死鱼脸。”杨瑞笑着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王不空和风夜北,“都坐吧。”
说着,他便是拿过两个干净的酒杯,分别两人倒了一杯酒水,“战场上,不是胜就是负,谁敢说百战百胜?说又敢说一生不败?”
“这里不是战场。”风夜北说着,坐了下来,拿起酒杯,一口喝光,可这也不能冲刷他内心的窝火。
“守在医院的是我安排的人,与你无关。”王不空看着风夜北说道。
“滚蛋。”风夜北骂了一声。
“抢着背锅?”杨瑞好笑摇头,又是笑容一收,“医院内部有人被收买,这点是我疏忽,与你们无关。”
“嗯?”风夜北皱眉。
“针水里有毒,慢性毒药,所以我们算是被戏耍了,在把人送到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上了对方的圈套。”杨瑞笑,笑容颇冷。
“那我不背锅了,这是你这个老板的锅。”风夜北开心地笑了,这货笑起来贼帅,那笑容,绝对能迷死一大片少妇和小姑娘。
“风哥,你这么帅,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搭上几个?比如什么首富千金皇家公主啊之类的?”温哲笑着调侃道。
“别提了。”风夜北一阵头大。
“有故事?”原本温哲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看样子还真有。
“茵国皇家三公主到现在都对他死缠烂打,五年多了吧,甩都甩不脱,还为他打过一次胎。”王不空淡淡插声道。
“卧槽。”温哲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双龙山庄那边怎么办?如今死了人,恐怕只有老太太出面才能保。”王不空转而看向杨瑞,说道。
“不溺水挣扎,怎么把人性给逼出来?曹骏忠诚与否,就看这次了。”杨瑞喝着酒,淡淡说道。
……
当夜,双龙山庄中毒事件便疯狂发酵了出去,不死人一切都好说,死了人,社会影响恶劣,必然要出大事。
也在当夜,官方介入。
次日清早,曹骏以及双龙山庄一众高层,被喊去配合调查。
同日,双龙山庄被勒令停业整顿。
这一整顿,再想重新开门营业,又不知是猴年马月。
这个过程可长可短,无非就是双方的博弈。
可是,这么大的家业,哪能说停业就停业呢?
双龙山庄可是曹骏的立足之本。
这一停,每天都需要平白支出大笔钱不说,曹骏的社会影响力,也必然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减弱,最终泯为大众。
曹骏坐在办公室里,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求爷爷告奶奶,请神请鬼,却都不见成效。
他急的焦头烂额。
“爸,你为什么不向云瑞会所求助?”一旁的曹安露心疼地问道。
“早就打过电话了,司徒南让我等消息,可也没说什么时间能搞定,现在山庄停业整顿,每天大笔大笔的钱向流水一样流出去,我这每多坐一分钟,那都是钱啊,我哪能坐得住?”曹骏痛苦地说道。
“这云瑞会所也太不靠谱了吧?”曹安露不满地抱怨道。
“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曹骏大惊,忙训斥道。
“爸,我们家都要完蛋了,云瑞会所还不大力帮忙,叫你等消息,具体怎么运作不说就算了,连个大概时间都没给,这不是敷衍你吗?”曹安露气愤道:“他们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爸,你为云瑞会所劳心劳力,结果就换来这样的回报,你不心寒吗?”
“心寒。”
“怎么能不心寒?”
说着,曹骏站了起来,转过身,透过那大面玻璃墙,背负双手,仰头望天。
“我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