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姜春晖和姜可卿的脸色同时变了。
还是姜可卿这小机灵鬼反应快，怔了一下之后，立马夺过姜春晖手里的手机，挂断那还未接通的电话，并顺手删除了通话记录。
“删，继续删。”杨瑞信步走进房间，并顺手把房门关上，反锁。
“删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可卿说道。
啪！
这一耳光，直接把姜可卿掀到了床上。
“我操你妈，姓杨的，你凭什么打我，你必须给我个理由。”姜可卿气急败坏，捂着脸哭着大吼，疼得一笔。
“给我闭嘴。”杨瑞冷冷扫了过去，“再让我听到你半点声音，我在海棠园找块地儿给你当墓地。”
“王……”
姜可卿想骂王八蛋，但那王字才说到一半，就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地捂着，不敢说话了，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
此刻杨瑞的眼神太可怕了，她感觉杨瑞真会杀了自己。
虽然她喜欢海棠园，但并不喜欢把海棠园变成自己的墓地。
“打电话，问他们小珠在哪。”杨瑞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抛给呆愣在一边的姜春晖。
姜春晖也是被发狠的杨瑞吓到了，见手机朝自己飞来，这才手忙脚乱接过手机。
他下意识想遵从杨瑞的命令打电话，但忽然扫见床上姜可卿正在朝自己使眼色，姜春晖立马会意，支支吾吾地对杨瑞说道：“打什么电话？”
砰！
姜春晖倒飞了出去，撞向背后的墙壁，又摔了下去，捂着腹部痛苦地哼唧出声。
“给你三秒。”
“一。”
“二。”
杨瑞数到二的时候，慌乱之中的姜春晖下意识看向姜可卿，实话说，这父女俩是相互依赖的。
因为他俩一起干过太多缺德事，也知道对方干过什么缺德事。
见姜可卿使劲摇头，姜春晖忍痛不语。
“有本事你就打死老子，看可人回来你怎么跟她交代！”姜春晖怒吼道。
咔嚓！
杨瑞只是抬脚那么一跺，看似不怎么用力，却把姜春晖的一只手给踩断了。
“啊啊啊——”
“卧槽，疼死老子了，卧槽啊，呜呜呜……”
前一秒还挺有爷们气概的姜春晖，这一秒直接哭了出来。
眼角余光扫见杨瑞再次抬起脚，姜春晖吓得一个哆嗦，哭着说道：“别打，别打，我打，我这就打，呜哇哇，好疼……”
姜可卿恨得牙痒，却又不敢发声，只得眼睁睁看着姜春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扬声器。”杨瑞说道。
姜春晖老老实实打开扬声器，那只拿手机的手明明没受伤，却在不停的哆嗦，他快疼死了，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头。
“姜先生，还有生意照顾啊。”
电话那边传来慵懒的中年男声。
“你、你们…你们把人……”
没等姜春晖把话说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在道上摸爬滚打的没有哪个是傻子，姜春晖这种语气，显然是不对劲。
“废物。”杨瑞一脚踹翻姜春晖，迅速捡起手机，再次拨了过去，提示关机。
“小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等着给她陪葬吧。”杨瑞扔下这话，当即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才打开门，发现苏香兰就站在门外，杨瑞轻轻点了下头，便绕开苏香兰径直下楼。
“春晖，你又招惹杨瑞了？”
苏香兰看着姜春晖那只外形扭曲的手，难免有些心疼，不过她了解自己老公，不能惯着，所以面上还是有些冰冷。
“什么叫又，再说我招惹他怎么了，我是他老丈人，说他几句还不行吗？你瞧瞧那个混蛋，把我的手都给踩断了，简直蹬鼻子上脸。”姜春晖怒骂道。
“可卿你说，怎么回事儿？”苏香兰看向姜可卿，问道。
“就是小珠表现不好，爸抽了她一耳光，然后爸让她帮忙出去买几本书，她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赌气走了呢。”姜可卿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骗我？”苏香兰怒道。
“好吧好吧，我坦白，不过我也没全骗你，小珠出去买书后确实没再回来，听说园子里的保安在一家图书馆附近的垃圾箱发现了小珠的手机，还有她帮爸买的几本书。”姜可卿说道。
其实在苏香兰出现在门口时，她就想好说辞了，但她就是要故意分作两次说。
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苏香兰眼中不太靠谱，所以做出被迫供出实情的假象，这样才能让苏香兰相信她说的话。
果然，听到这话，苏香兰脸上的愤怒少了几分，但多少还带着些许质疑，说道：“你爸让她去买书？你爸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他吧。”姜可卿说着，给姜春晖投去一个我已经尽力了的眼神。
“臭娘们，比比什么，老子就不能看书吗，老子当年也是高中毕业，识字！”
姜春晖怒骂着，又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我起来，送我去医院，再耽搁接不上了。”
其实再耽搁也接得上，就是他自己怂，怕接不上。
“自己起来，手断腿没断。”
苏香兰虽心中怀疑，但看自己老公的手都断了，也不忍心再纠缠下去。
杨瑞虽然不知道姜春晖是通过什么渠道联系那些人的，但用屁股想都知道，不管是姜春晖还是帮姜春晖拉线的人，现在都不可能找到那帮人。
因此他下楼之后，就把刚才那手机号发给莞城巡捕局首号人物汤志明，让他顺着这个线索去查。
汤志明一直想和杨瑞拉近关系，这次算是一个契机，因此不到半个小时就查明白了，只不过结果不太理想。
号码的主人是莞城一所野鸡大学的大二女生，据那女生交代，之前有人找她帮忙买了很多号码卡，报酬是一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至于对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平时都在哪活动，她一概不知。
汤志明加大力度继续去查了，但短时间肯定不会有结果，警方那边的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接下来只能等林飞和刀疤那边的消息。
庆幸，约莫半个小时后，刀疤打来电话，说是手底下的一个小弟在一家三流小赌场发现行迹可疑的一行人，如今他已经派人去拦截了。
“老大，肯定是有人报警了，姜春晖那狗比肯定把不住口风，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老大，要不把这女人放了，这样警方才不会追得那么紧，我们可以先去外面避避风头。”
帕萨特里，坐在后座的两青年先后提议，在他们两人中间坐着的正是小珠。
此时小珠的双手被绕向后背用胶带封住，嘴巴同是，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