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跪下。
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声,却是让得在场众人大惊失色。
在龙城,居然还有人敢让廖庄下跪?
而且,居然还是个外地人!
这一下,宴会厅内,不少人从四面八方涌来,甚至门外也冲进不少人。
这些人,全是四方会的人。
他们有的混迹在宾客之间,有的潜伏在会场之外。
很快,杨瑞几人就被四方会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不过这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个个地怒目而视。
但显然廖庄说的无假,一旦他有半点损伤,杨瑞几人,绝对会在瞬间被四方会的打手淹没。
别看廖庄此人胆大妄为,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主儿。
就比如今天这场合,明明全是自己人,廖庄为什么会安排那么多人藏在其中?
所谓的自己人,那只是明面上看罢了,场面越大,就越是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有别有心思的人借着某种关系披着某种身份混入其中。
廖庄这一手,防突发状况之余,也为了碰运气是否能够揪出那么一两个以自己人身份潜藏在圈子里的反骨仔。
这不,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四方会和普通的灰色势力不同,它带着浓厚的江湖色彩,它有着较为森严的内部制度,所以它的凝聚力非常的强。
这些人,可不是说杨瑞让王不空开个一枪两枪就能把他们给吓退的。
因为,一旦他们当中谁后退半步,便是犯了会里临阵脱逃的规矩!
那下场,别说他们个人,就连他们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小子,我奉劝你立即让你的手下放下枪,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没错,只要枪声一响,我敢担保,你绝对血洒当场!”
“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你有着优越的家境,兜里有钱,身边有人,未来大好日子等着你去逍遥快活,可千万不要自误啊!”
周围那帮宾客,见状纷纷出声,或是神色狰狞厉喝,或是冷笑着语重心长。
然而。
杨瑞不做声,完全不搭理这些人。
而得到杨瑞命令的王不空,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四方会的人虎视眈眈,直接缓缓把枪口往下挪,对准了廖庄的膝盖。
以他的枪法,绝对是一击必中。
“你好像并不怕?”杨瑞笑着,望着廖庄。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廖庄神情淡然,嗤笑说道,他是真的丝毫不惧。
“你就那么断定我不敢打你?”杨瑞大有深意说道。
“不敢。”廖庄笑。
“开枪吧。”杨瑞叹了一声,说道。
王不空领命,手指头轻轻在了扳机上面,却在这个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手指头,松开扳机,否则你就等着给廖庄陪葬吧。”
王不空的脑门凉冰冰的,那是金属接触到了他的脑袋。
那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帽檐压得较低,看不清全部容貌,但从那下半边脸那高挺的鼻梁长长的人中以及薄薄的双唇看,是个薄情的主儿。
王不空手指头的动作下意识微微一顿,便是毫不在意地继续扣动扳机。
他这个动作,让现场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这是要玩命!
“你死了,你的主子失去了你的保护,他也会死,这点你考虑清楚了。”青年人继续寒声说道。
王不空轻轻皱了下眉头,终于是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啪啪啪!
这个时候,一阵鼓掌的声音响起。
却见是杨瑞拍着双掌,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说道:“不简单啊,居然能够悄无声息拿枪顶住我这位兄弟脑袋,这就是你的倚仗吧?四方会的廖会长?”
“哈哈哈,当然。”廖庄大笑了几声,又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我这人呢,从来不喜欢被人拿捏,如果不小心被人拿捏住了,那么一定会想方设法稍稍夺回一些主动权,我不能单凭周围这帮兄弟吧,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只是市井莽夫而已,你要是一个头脑发热把我打死了,单靠他们还真不一定能留得住你,毕竟你这位兄弟,的确身手惊人啊,当年赵大统领万军丛中护阿斗也不过如此。”
“现在就不一样了,如果你这位兄弟被我的人打死了,单凭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各自放下枪,好好谈了吗?”
这里的谈,并非平等协商,而是他廖庄占据主动权的那种。
这也算是江湖规矩,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旦有一方承受不住压力率先选择妥协,那么做出让步的那一方,在接下来的谈判中,便没有了提条件的资格。
而占据主动权的一方,可要求另一方做出不平等的巨额赔偿,包括财富,包括手脚,但绝不包括性命。
所以如果杨瑞点头说好,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免去自己和身边人的性命之危。
“你就那么自信?”杨瑞轻笑着说道。
“当然,在这里,我廖庄就是地上皇!”廖庄下意识高昂起头颅,那神情,充满着傲然和霸道。
“我手中有一份关于四方会的资料,资料上着重了一个机构。”
“四方会有那么一个机构,它坐落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那里边有着相对完善的训练设施,以及技艺高超和实战经验丰富的教官,每隔几年,便会为四方会提供新鲜血液,以保四方会长盛不衰。”
“我手上的那份资料上,又着重介绍了一个人。”
“说是最近几年,那地方出了个怪胎,外界有人誉之为杀人鬼才。”
“那人出身农村,六岁那年,母亲独自上山采茶,被邻居的男主人JS。”
“那天夕阳渐落,映照得大山红彤彤的,不见母亲回来,父亲便是上山寻找。”
“那天黑夜降临,大山里黑漆漆的一片,六岁孩童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放学回家,不见父母亲,等了许久许久,又冷又饿的孩童不得已拿着手电筒上茶地寻找父母亲,寻了好几个小时,却是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