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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邀约

缘来是初见 南湖悠人 3660 2024-11-19 05:10

  “梆、梆、梆……”陈轩还没想出什么比较有分量的条件来要挟母亲和栗酩,外面的房门就被清脆地敲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你的?”陈轩回头问栗酩。

  栗酩两手一摊,眼神流露着无辜:“我怎么知道?找你的吧!咱们才搬过来两天,我朋友还都不知道我住这儿呢!”

  “也没人知道我住这儿啊!大概是敲错门了吧!我来看看——”陈轩嘟哝着过去开开了门儿。

  一位西装革履的帅气小伙儿捧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外:“陈轩——你好!”

  来人先给开门的陈轩送上花,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咦,是童飞啊!你怎么来了?”陈轩眼前一亮,接过小伙子递来的鲜花,疑惑地问。

  “谁呀,这是?”看见有人给陈轩送花,栗酩的腿也顾不上瘸了,他三两步跃到门口,推开陈轩问道。

  “大哥,你好!我叫童飞。是陈轩——老师的学生。今天登门是特意来拜见陈老师的。”年轻小伙不好意思地解释。

  一听童飞,栗酩马上就明白来人的身份了。

  他故意夸张地大声说:“哎呀!你就是阿轩打工的那个腾飞家纺的‘少东家’呀!快请进!看,都到了你自己家了,还客气啥?屋里请——”

  陈轩一家现在所住的房子,其户主就是童飞的爸爸童大壮,就连里面的家具也都是他们换下来不要的。因此,栗酩才跟童飞说是到了他自己家了。

  陈轩的母亲茹花一听腾飞家纺的“少东家”来了,也赶紧站起来打招呼:“是童——少爷啊,快请屋里坐!”

  茹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人家,磨蹭半天,才整出一个童少爷来。

  “什么童少爷?娘,你还真逗!”听母亲像旧社会的仆妇一样喊童飞少爷,陈轩第一个没忍住,她“噗嗤”一声笑了。

  栗酩不甘落后,也紧跟着阿轩“嗤嗤嗤”地笑出声来。

  只有童飞想笑不敢笑。

  他强憋着满腹笑意走进来,先给茹花鞠了一个躬,才站起身恭敬地道:“伯母好!”

  “好,好,好!你看我一个乡下老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让您见笑了!”茹花搓着手,现出一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样子。

  童“少爷”善解人意地道:“伯母以后只管叫我童飞好了。我今天是专程来给我的老师道谢的!”

  说完,童飞转身面对陈轩,激动地说,“老师,我接到《录取通知书》了!是上海复旦大学。”

  “真的?太好了!恭喜,恭喜!我早就说你小子能行!你果然没让老师失望。”陈轩高兴地擂了童飞一拳。

  “恭喜,恭喜!恭喜你金榜题名!”栗酩不失时机地上前与童飞握了握手。

  “谢谢大哥!谢谢老师!如果没有陈轩——老师的引导,我现在恐怕还是一个活跃在街头打架斗殴的‘好孩子’呢!”童飞说着,眼圈儿突然红了。

  陈轩举高手,拍拍陡然伤感起来的童飞的肩膀:“别那么说,童飞。老师没做什么,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争气!”

  “不!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童飞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感动。

  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心潮澎湃的童飞怕眼泪掉下来,使劲儿睁大眼睛接着说:“陈——老师,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请你吃饭……”大概是怕陈轩推辞,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谢师宴,请老师务必赏脸!”

  陈轩想了想,微笑着说:“好的!地点在哪儿?”

  童飞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陈轩——老师想在哪儿?”

  陈轩哈哈一笑:“客随主便!你定就好!”

  得了陈轩的话,童飞像接到上级任务的士兵,立刻站直身体坚定地道:“那好!明天下午下班,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陈轩仔细一想,下班时间,公司门口人来人往的,自己又是新人,被不知内情的人看了,还不知怎么说呢!

  想到此,她就对童飞说:“我总要回家换个衣服,难不成穿着工作服就去赴宴?”

  童飞一听陈轩还要换衣服,暗道:“看来她也挺重视我的嘛!”

  心里一阵高兴,连忙自责:“抱歉!陈轩,都是我考虑不周。那这样,我还是到这儿来接你,好吗,陈——老师?”

  “行!”为了不打击青年人的积极性,陈轩故意让脸上笑意盈盈。

  “那我就回去了。老师,明天再见!伯母、大哥,再见!”童飞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地提出告辞。

  “那个——小童,你不再坐坐了?”茹花近前拉住童飞的手殷勤地问。

  “伯母,我不坐了,我爸妈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我要赶紧回家告诉他们。”童飞春风得意地说。

  “那你记得常来玩啊!”

  “好的,伯母。今后我一定会常常来的!”童飞眉飞色舞地答应着,辞别他们三人,脚步轻快地下楼了。

  “这个小伙子倒是挺有礼貌,人长得也不错,跟阿轩还是蛮般配的。”童飞走了五分钟了,茹花才突然从不真实的悠然神往中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她就开始责备女儿:“你说你,咱楼道里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不去送送人家呢!多没有礼貌啊!”

  “送什么送,童飞生和长都在这个城市。这儿,还有他这个家,哪儿哪儿他都比我熟。”陈轩毫不在意地说。

  “哎,栗酩,你到我房里来,我有话问你。”看母亲精力充沛、双目炯炯,陈轩怕她没完没了地追问自己跟童飞的事儿,就拖起栗酩,匆忙离开了客厅。

  陈轩把栗酩拖进屋,一关上门就低声问他:“有没有快速提升酒量的方法?”

  “提升酒量?你要干……”听了陈轩的问题,栗酩屁股还没落到床上,立刻又弹跳起来。

  “嘘——”陈轩担心客厅里的母亲听见,赶紧把食指立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

  客厅里的茹花最近特别矛盾。

  孩子们都大了,栗酩该娶亲了,阿轩也好嫁人了。可她既舍不得阿轩嫁人,也不愿意栗酩娶妻。

  她捧起栗酩为她冲泡的药茶,轻轻抿了一口,满意地笑了,“栗酩是个好孩子,孝顺,还会哄我开心。阿轩爹去世俩月了,这孩子一直伺候在我身边,比阿轩对我都好。”

  栗酩比阿轩小不了俩月,按理说,也该给他张罗个媳妇了。

  可茹花担心栗酩娶了媳妇就会跟小燕子似的出飞了。她实在舍不得这个不是儿子的儿子离开自己。

  在老家的时候,村子里摊上孩子不孝的老人们都爱长叹,“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每当听到老人们如此抱怨,茹花就觉得这话不合理,“这儿子不孝顺关花喜鹊啥事儿?”

  他们为什么不说“孩恋娘,奶水上,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栗酩到茹花身边的时候,看上去只有四个月大小的样子,这孩子从小恋她,哦,准确地说,应该是恋她的乳。

  “有奶便是娘!”恋奶有什么错?一个啥也不懂的奶娃子,除了认奶,他还能干啥?

  栗龑找到房子搬出去后,小阿酩依旧跑回来找她,一来就往她怀里钻。

  有时候,铁青着脸的栗龑会紧跟着来把他拎走,听到小栗酩挣扎着哭喊婶婶,茹花就感觉栗龑不是拎走了阿酩,而是挖走了她的心。

  后来,栗龑跟阿辕一起被水冲没了,她就把受到惊吓的栗酩领回了家。为了安抚被噩梦困扰的他,茹花把阿酩搂进了自己温暖的怀里。

  过了个把月,栗酩的精神状态渐渐恢复了。阿轩爹就让他单独去了里间睡。

  可不知为啥,栗酩隔三差五还是会跑过来黏她。

  每当这小子夜里偷偷钻进她的被窝,阿轩爹就会抱怨茹花:“她娘,阿轩七岁你就给她分床了,怎么这阿酩都十几岁大的男孩子了,你还搂着他睡啊?”

  “她爹,阿轩能跟阿酩比吗?”茹花替栗酩盖盖被子,不在意地说。

  阿轩爹不乐意了:“怎么不能比?他俩同岁,再差也差不过两个月,我看你就是偏心!”

  “小声点儿,阿酩刚睡着,别把他吵醒了!这孩子从小没娘,他爹要不是去救咱家阿辕,也不至于被水冲走了。现在他没爹没娘成了孤儿了,我们做事可不能亏了良心。”

  “亏不亏良心也不在这个上头,我是怕你把他惯坏了。”一想到他们欠了阿酩爹一条性命,阿轩爹立马没有再跟老婆争执的劲头子了。

  “这孩子是我从小带大的,他的脾性我最了解。他就是怕我们也跟他爹娘一样不要他了啊!她爹,这孩子身世凄惨那,若实在看不惯,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别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了,成吗?”

  最后,阿轩爹无奈地说:“我不管了,你们娘俩爱咋的就咋的吧!”

  ……

  “唉!”茹花叹口气,“阿酩爹走了,阿轩爹也走了,如今再也没人来抱怨我溺爱阿酩了!”

  想起阿轩爹,茹花无助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儿,没有看到丈夫的影子,倒是发现了茶几上的一大束火红的鲜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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