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那么大了,依旧是说话越来越不讨人喜欢,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谁能想到她这儿子反而更贴心一点。
“母亲……”商竹文完全沉浸在母子重逢的喜悦之中,但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流。
那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此刻他脑袋嗡嗡的,完全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更别说听安苏说的话了。
“妈妈不能在这里久待,你一定要回去。”
永王妃似乎还有很多的无奈,一滴眼泪落了下来,然后主动从自己手腕上取下来,一个纯金打造的镯子,套在了自己乖乖儿子的手上。
“带着这跟镯子,有些人不敢为难你。”
商竹文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呆愣愣的。
母亲这是为了什么呢?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安苏嗤笑一声,没有说话,那个纯金打造,刻着金凤花纹的镯子带着商竹文的手上格外的刺眼。
分明是女孩儿的款式,却要硬带在一个男孩子的手上。
真够厉害的。
商竹文大脑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中,直到永王妃带上了自己的面纱,准备走出房间去,他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要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但是谁又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
他得到的答案一定会是肯定的。
“你要走?”
“好孩子,妈妈真的不能在这里久待。”永王妃依旧一副苦口婆心爱子心切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过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走的是那样的结局,没有在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至于安苏,一直是被无视的那一个。
“你今天就打算住在这儿吗?”安苏挑了挑眉,问还愣在原地的商竹文。
便宜,哥哥还没从状态里走出来,但是安苏倒是非常自如。
商竹文点了点头,安苏并没有再说话,就带着糖葫芦从这个房间里退了出去。
这个房间也是天字号,不过因为有观景台,房间的设施稍微差了一些。
安苏的房间里,糖葫芦真和福橙橙非常安静,两个人在以灵石为赌注做一些游戏。
“你可以保护福橙橙吗?”安苏走到房间里之后,这是她对糖葫芦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意思?”铜葫芦警铃大作,它是最了解主人,主人如果不是要离开的话,肯定不会问它。
因为主人足够自信,知道有她保护就够了。
“我去商竹文房间。”安苏点了点头,没有跟糖葫芦隐瞒。
“骨科?”糖葫芦弱弱的抬起小脑袋。
这不合适吧?
“收起你肮脏的想法。”安苏冷冷的瞧了一眼糖葫芦,在直播间观众还没炸之前就打断了这种说法。
怎么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呢?(实在是点女不让写。)
安苏说是去商竹文房间,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
商竹文似乎还有些压抑的,谁知道安苏突然拿出来一根绳子架在了两个房梁上,自己非常随意的躺了上去就把这个当床睡。
“别管我,接着哭。”
商竹文:……
这样人家怎么哭嘛?
夜渐渐的深了,便宜哥哥虽然搞不懂自己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还是非常老老实实的睡觉。
突然半夜,安苏再次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望着房门的方向。
眼睁睁的看着没穿,被人用刀一点一点的翘下来。
当然这个门栓不是普通的门栓,是经历过灵力加持的,不过显然对面的人早就已经破解了阵法。
门开了之后,乌泱泱的涌进来一群人直奔床的方向而去,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砍刀,看起来来势汹汹。
“想打架吗?”安苏在这个时候悠悠的开口。
实际上商竹文都没睡醒。
这群人呆滞的抬头看着房梁上挂着的一根绳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妙龄少女。
“本来只想拿他一个,既然你也来了,就别想活着走出去。”大汉看安苏细胳膊细腿儿,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一场恶战及触而发,安苏可没有在这里讨论战斗的心情。
商竹文是在打的过程中醒的,穿着房间里突然多了两班人马,大惊失色。
看着哥哥已经受惊了,安苏收敛自己动动的心思,直接就把这群人送走了。
希望佛祖或者是这个世界里其他什么神仙能够稍微点化他们一下。
让他们下辈子不要招惹大魔王这种人物。
直播间观众有叫好的也有大声的呼喊的,更多的是想要两个人原地结婚。
这个世界上优质的男人多了去了,安苏看不上傻哥哥。
“我们在京城里又没有什么敌人,更不认识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追杀呢?”
劫后余生,商竹文喘着粗气,完全不能理解。
他们才刚来京城而已。
“你以为你那个镯子是什么宝贝?”安苏一个打架的反倒镇定自如,收了自己的刀之后,云淡风轻的怼了一句。
雪糕成精啦成精啦(橙):主播你个大猪蹄子,这个时候吓唬傻哥哥,是嫉妒人家有镯子吧?
庞贝古城之玉玲珑(红):哥哥有她没有,因为她不温柔。
安苏冷笑了一下,傻吗?她会在乎一个镯子?
而且是不安好心的镯子。
“不要因为我们晚上见了母亲就对她有所怀疑。”商竹文向来都知道自己妹妹对母亲有些不满,尤其是母亲改嫁过后从来没有提过母亲的事情。
但是镯子上似乎还带着母亲体温留下来的温热,他死都不能相信母亲会害他。
“你这颗镯子被人下了追踪的符文,如果不是这个镯子,这些人恐怕找不到这里来。”安苏恶趣味的冷笑一声。
“至于她会大发慈悲,好听的来见你,恐怕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
“是不是有点热乎?”安苏眼神示意商竹文看自己的镯子。
看着便宜哥哥根本不是愿意相信的样子,又补了一刀。
商竹文不知道妹妹为何如此神乎,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安苏得到这个答案之后非常的满意,然后勾了勾唇角,“这就对了,这是符文在起作用,你是肉体凡胎,一会还会不舒服呢。”
商竹文:Σ(?д?|||)??!!!
商竹文此刻犹如五雷轰顶,一盆凉水从头泼到底,虽然说那么多年没见,但是母亲依然和他当年认识的母亲一样柔软温柔。
但是没想到……
安苏看着商竹文不可置信的样子,没有再多说,说这些已经够傻哥哥消化的了。
永王妃今天根本不是什么母子情深,相反是演了一场宫斗大戏。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后宫中,宅斗玩多了,面对自己的孩子都如此算计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