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文,放手,你听见了没有!”梁晓佩被曹书文硬拉着往前跑去,可是脑袋却一直望着梁天翊的方向。
“你们竟然丢下我爹,只管自己的死活!你们对得起我爹么?”梁晓佩大声质问着身边众人。
曹书文心中焦急万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贺飞寒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只是一拳就废了梁天翊,梁天翊一死,这剩下的众人,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他和梁天翊的大徒弟都选择了退避!只有找到曹家的人,两家人回合在一起,凭着曹辟易的实力,拖住贺飞寒应该不难,两家人拼尽全力,一定可以杀死他!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众人才急忙离去的,而梁天翊,大家都知道,他死定了。
“晓佩,你别难过,等找到我爹,我一定让我爹替伯父报仇!”曹书文头也不回的喊道。
“哦?你爹很厉害么?你确定他能杀了我?”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曹书文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十九人在矿道内摆开阵势,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贺飞寒。
“你很强,但是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是任你随意拿捏的!”曹书文松开拉着梁晓佩的手,挺直身躯说道。
“哦?是么?那你们为什么逃跑呢?丢下自己的师傅?”贺飞寒微微低着头,抬眼望向众人,众人被他的目光扫过,只觉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曹书文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打算,硬气的说道:“你若不信,便来试试好了!”可是眼中的焦急怎能逃过贺飞寒的眼睛。
贺飞寒嗤笑一声,不再言语,瞬间出现在曹书文身边,曹书文被突然出现的贺飞寒吓了一跳,知道躲闪已经晚了,以他对贺飞寒的认知,自己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噗”血红的拳头洞穿了身边一人的身体,鲜血狂涌,溅了曹书文一身一脸。
那人缓缓倒下,曹书文心中震撼无比!如此近距离的血腥接触,让年纪不大的曹书文惊心动魄。
“你的身体似乎在颤抖?”沾满鲜血的脸上绽放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曹书文直觉全身泛冷,不等身体反应过来,血红的花朵再次绽放。
“噗噗”在曹书文身边的两人先后倒地,直到死,他们都没看清楚贺飞寒的动作。
“为师父师弟报仇!”梁天翊的大弟子大吼一声,从身后抽出一柄同样的大刀,遥遥劈砍贺飞寒,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
“呵呵!萤火之光。”贺飞寒根本无视那人劈来的一刀,转身杀向外围的弟子。
贺飞寒速度有多快?只能这么说,在贺飞寒杀人的一瞬间,他们才能捕捉到贺飞寒的身影,短距离内的腾挪闪躲,他们根本跟不上贺飞寒的速度。
“啊!噗!”杂乱的声音谱写成一曲死亡的颂歌,地上的鲜血汇聚成一幅抽象的图画,慢慢堆积的尸体预示着死亡的来临。
“啊!我杀了你!”第一个爆发的居然是梁晓佩。
贺飞寒躲过梁晓佩胡乱的一击,继续着屠杀,嘴里轻声道:“小家伙!别着急,一会才轮到你呢!”
梁晓佩咬着牙,瞪着眼到处寻找
贺飞寒的身影,耳边传来忽左忽右的声音,让他完全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灼热的内劲四溢,整个矿道内一片狼藉。
贺飞寒轻甩双手,将粘在手臂上的鲜血全部甩掉,抬眼望向场中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
“呵呵!怎么样?现在你还觉得你能杀了我么?”
梁晓佩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突然被贺飞寒的话语惊醒过来。
“啊!”惊声尖叫。
“闭嘴,不然的话,我就送你去见你的师兄弟们。”贺飞寒冷冷的说了一句,梁晓佩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嘴,眼泪在眼眶内打着转,看着一地的尸体,梁晓佩的精神失控了。
“你...你杀光了所有人?书文!书文?你在哪里啊!书文。”梁晓佩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低头到处翻找着尸体。
“你说那个站在你身边的家伙?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贺飞寒好整以暇的看着梁晓佩。
梁晓佩猛然抬头,紧紧的盯着贺飞寒,双眼中冒着仇恨的光芒。
“嘿!在我杀的正哈皮的时候,那家伙偷偷溜掉了!怎么样?心里有什么感觉?恩?他是你相好吧!扔下你,独自逃跑了,啧啧啧!”贺飞寒眯着眼盯着梁晓佩。
“不可能,你骗我,书文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是你,肯定是你,你杀了书文,现在又来骗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梁晓佩涨红了脸,大张着嘴嘶吼着,以至于太过用力而造成发出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像极了濒死的野兽。
贺飞寒闭眼皱眉:“如果你再发出这样的声响,我立刻杀了你。”说着搓了搓手。
梁晓佩跪倒在地上的血泊里,双手捂脸,无助的哭泣着。
“啧啧!果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啊!”贺飞寒这些天来看了很多的生离死别,连缇塔族人的百万人口大屠杀他都见识过了,此时此景只能说是毛毛雨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梁晓佩的哭声顿止,抬眼望向贺飞寒。
贺飞寒无所谓得说道:“现在有一大票人正在往这边移动,恩!速度挺快的,估计再有个个把分钟就能到这,听到这个消息,你心里有什么感受?”
梁晓佩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情,那神情在脸上渐渐放大,直到变成了恶毒!
“噌”梁晓佩一下子站起身来,手中的大刀拧了拧,怒视贺飞寒,阴狠的说道:“你现在跪地求饶,我可以让曹伯父饶你一死!”
贺飞寒嗤笑一声:“我没有听错吧?你让我向你求饶?即使我要求饶也只会向你那个什么曹伯父求饶啊!你是不是秀逗了?”
梁晓佩半仰着脸,眯着眼看着贺飞寒,语气中全是阴狠:“哼!那曹辟易为人心狠手辣,到时候用完了你,肯定会杀了你,一了百了,没有我求情,你就等死吧。”
贺飞寒故作惊讶状:“这么说来,只有你能救我一命了?”
“哼!”梁晓佩不屑的哼了一声,低声说道:“也许你觉得你还能像害死我父亲那样害死曹辟易吧?我可以告诉你,你别想!”
贺飞寒找了个块干净地方
坐下来,看着梁晓佩,等待下文。
“曹辟易为人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功夫更是在三大家中排名第一,内劲比我爹还要强出一分,我爹跟他比,十招之内必输无疑。”
贺飞寒心中暗暗警惕:这曹辟易看来挺了不得啊,不能轻敌大意。
梁晓佩眼中的阴狠更深:“你知道曹家为什么能在三大家里排名第一么?不是因为曹辟易的功夫,而是因为他的徒弟。”
“徒弟?”
“没错,就是徒弟!他有十名关门弟子,都是他一手带大,一招一式的亲传亲授,年纪最小的也有三十岁了,那十个弟子个个都不必我爹弱!这下你该明白了!”
贺飞寒心中一惊:十个弟子都是梁天翊那个级数的!这下可麻烦了。
耳朵轻轻一耸,知晓来人已经很近了,大约半分钟之内就会达到,贺飞寒不再迟疑,手中姿势变幻,催动噬魂诀,加快吸收灵魂力量。
梁晓佩见贺飞寒坐在地上,手中不停的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以为贺飞寒正在以特殊手法进行调息,口中不屑的道:“你真以为以你的功夫能抵得过曹辟易和他的十名关门弟子么?哼哼!不过螳臂当车而已,现在不向我跪地求饶,等到时候有你哭的!”
贺飞寒听而不闻,只顾专心催动噬魂诀,一股股暖流不停的融进身体之中,贺飞寒的实力在不为人知中正在不断的加强。
“书儿!”
“孩儿在!”听见自己的父亲的声音,曹书文急忙应道。
“你说的那人是江湖中人么?是哪门哪派?”曹辟易得知贺飞寒一拳废了梁天翊,心中对贺飞寒重视了起来。
“回禀父亲,那人看似不像是江湖人,孩儿未见他使用过任何武功,应当是无门无派。”曹书文仔细回想贺飞寒之前的动作,丝毫没有江湖人的样子。
“哦?那他是异能者喽?”
“也不像。”
“恩?那你细细给为父讲一讲他是如何杀了梁天翊的。”
“孩儿并未见那人杀死梁天翊,只是见到梁天翊倒地不起。这人只是在梁天翊腰间打出一拳,梁天翊便倒地了。”
“哦?这么说来,此人功夫一定很高强啊。”曹辟易给贺飞寒下了个定论。
“父亲何以见得?”
“只有功夫极高之人,才能轻易的隐藏自己的门派,甚至不用任何武功都可以克敌制胜,只要稳准狠,击倒梁天翊,并不难。”
“嘶”曹书文倒吸一口凉气:“我看他年纪比孩儿还小,莫非是哪个大家族的高徒?”
曹辟易眯着眼摇头道:“不一定,待为父探探他的虚实再说不迟。”
曹书文突然想起一事:“父亲,那人的速度和力量都是极大,一会父亲与那人交手时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恩,那是自然。”
脚步声响起,梁晓佩惊喜的转身望去,瞬间便换上了一副悲伤的样子。
“曹伯父,您一定要为我爹报仇啊!我爹他死的好惨啊!”一边抹着泪,一边跑向曹辟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