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克拉苏大人,请听我说,我以我的名誉发誓,我和我的孩子对此事毫不知情,毫不知情啊。”克劳德疯狂的喊叫着,希望可以挽救他的家族,可是他注定是个悲剧,当克拉苏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了活路。
“噗!”克拉苏的手指遥遥的指着克劳德,紫光乍亮,克劳德缓缓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胸口,那里出现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小孔,可是却没有血液流出来。
克劳德抬起头,双眼望向远处的昆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克劳德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溅起大片的灰尘,心脏被毁灭的他,进入了永远的黑暗。
“噗!”同样的方式,同样的结局,昆特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克拉苏叹了口气,疑惑的自言自语:“如果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呢?”
克拉苏离开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可是昆特却还是不敢动弹,他是幸运的,他的心脏在右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谋杀,昆特只能将仇恨放在心里,深深的埋藏起来,等待它发芽的那一天到来。
三个小时后,昆特终于昏昏悠悠的站起身来,伤口无法愈合,这是因为克拉苏的斗气残余阻止了血族的种族异能,传说血族只要心脏和大脑不被毁,就可以再生,其实是有些夸张了,只要普通伤势达到一定限度,血族也是会死的,毕竟他们也算是生物,无法逃离生物的基本特性,设想一下,当你把一个人打成一堆垃圾,然后看着它慢慢恢复,那就不是生物了,那是科幻片。
“父亲!”昆特跪在克劳德身边,痛哭流涕,父亲临死前那个眼神他看懂了,是让他不要动,因为他知道昆特的心脏位置与一般血族不同,只要站着不动,克拉苏最大的可能就是用同样的办法来杀死昆特,而他也能躲过一劫,要是逃跑的话,可能会惹怒克拉苏,如果被他伤害的太严重,反而是找死。
在克劳德身边痛哭了许久的昆特,最终站起身向地下墓室走去,那里还有他的母亲和兄弟姐妹,可是他注定也是个悲剧,当他来到墓室的时候,那里只剩下成堆的碎石和一些模糊的血肉。
昆特疯狂的咆哮着,跪在地上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即使被那个软弱人类重伤,也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相信自己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杀了他,在那些机械人出现之前。可是面对克拉苏,那种从心底渗透出来的无力,让他痛苦万分,他知道他可能这一辈子都报不了这个仇,唯一的希望就是——血族!
“父亲,我这就去找您的兄弟姐妹,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啊!”
“呜”疯狂咆哮着的昆特忽然听见一声哭泣声。
“安吉,安吉是你么?安吉你在哪?”
“呜”
昆特扒开了大片的碎石,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叫安吉的小女孩,应该说是小血族。
“安吉,怎么样,安吉,你还好吧。”昆特将小女孩包在怀里,轻手擦去小女孩脸上
的碎石,女孩长的非常可爱,只是双眼紧紧闭着,偶尔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昆特慌忙在安吉身上搜寻者,在肚子上发现一个小孔,和自己身上的那个一摸一样,同样没有丝毫的血液流出。
“安吉,你坚持住,安吉,哥哥一定会救你的。”
贺飞寒几人用这种方式平安的度过了两天,现在正在蓝黄国境内悠然自得。
“报告!”一个捎带四川口音的男声出现在门外。
贺飞寒正在训练毛线团,听见有人喊,立刻回到:“进来。”
一个瘦小的华夏人走了进来:“报告,我们的食物差不多快用完了,必须尽快补充。”
“好,知道了,你等一下。”
“前方什么地方有城市,我们需要补给。”TTE频道里传来了贺飞寒的声音,很快对面也传来杜建坤的声音:“前方两百公里处有一个城市,我们可以在那里补给,大约还需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候补给,叫人做好准备。”贺飞寒吩咐了一句就回头继续训练毛线团,那人回了声“是”转身出了列车。
“小杜,别忘了监视车上的所有人,这个时候...”贺飞寒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杜建坤的怒斥声:“不要叫我小杜,不要叫我小杜,我给你说了几遍了,啊?”
“好吧,我知道了,小杜。”
“小你一脸。”TTE频道从此一片安静。
时间飞逝,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贺飞寒来说,顶多就是让毛线团多认识一个字,或者再复习一遍昨天的课程。
“那个,你最好过来一下。”房间内忽然出现了杜建坤的身影,说了句话就消失了。
“我靠,吓死我了。”贺飞寒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不过回头一想,刚才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
带着毛线团,一人一球快速奔向车头。
一进门便喊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咦,你们都在啊。”
一群人围着操作台,愣是没发出任何声音来,连贺飞寒来了都没人理,这倒是引起了贺飞寒的兴趣。
“哇靠!这TMD是什么?拍电影啊?”贺飞寒的惊叫声将众人从梦中惊醒,一个个瞪着他。
“看着我干什么,这画面的确诡异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像电影么?那个叫什么来着?额,《生化危机》系列,去年好像上映了第二十三部,那里面的僵尸那叫一个恶心啊,超能力比活着的时候太牛叉,哎,你们记得不,最后那个家伙,他那张嘴...”
“这不是电影,摆脱你不要那么丢人好不好。”杜建坤终于找回了场子。
“奥,这是哪啊?”
“这就是我们计划要去补给的地方。”杜建坤指了指画面上的僵尸,耸了耸肩:“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改一改了,我再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其他的城市了。”
“砰砰砰”忽然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传来,这是绝无仅有的,无论什么事都不允许任
何人接近车头的,所以这扇门除了他们几个人以外根本没有人靠近过,这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众人不由得一愣。
“进来。”
没反应...
身后传来窃窃的笑声,贺飞寒这才反应过来:“MD,忘了这门不是自动门。”
杜建坤毫无忌惮的放声大笑,顺手拍下了开门的按钮。
门开,三个大汉出现在门口,脸上变颜变色的,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干嘛一副死了老爹的样子,有话说有屁放,老子又不会吃了你们。”贺飞寒被杜建坤的笑声弄的很没面子,不由得放大了声音。
“不不不是的,这里,这里...”
“靠,找个舌头利索点的说话。”贺飞寒不耐烦的吼叫着。
这次换了个华夏人,一开口便是流利的普通话:“这里是不祥之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车上的很多人已经开始祷告了。”
“恩?祷告?祷告什么?”那人的话让贺飞寒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他们在做临死前的最后祷告。”那个华夏人的脸色很紧张。
贺飞寒还是不明白,忽然杜建坤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那些人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就是说他们将会无所顾忌,我猜大概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原因,你最好做出决定,否则这些迟早变成一个定时炸弹。”
贺飞寒一惊,心中百转千回,如果现在离开,那根本就是于事无补,他们依然会成为定时炸弹,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
“最近的城市在哪里?你们经常在这条路线上跑,应该对这里很熟悉吧。”贺飞寒开口问道,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最近的城市离这里还有一天的路程,可是我听说我们的食物只够做一顿甜点的了。”那个华夏人表情淡然的看着贺飞寒,等着他做决定。
“你们三个,再找几个人跟着我们,就找那些做过祷告的人,五分钟后在1号车厢等我,去吧。”
三人面面相觑,可是命令已经下了,他们也只好按照命令行事。
“你似乎有决定了?”杜建坤试探着问道。
“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不了的话,不如就从跟上给它来个一刀两断。”
“你是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昌飞在墙角雕刻着他的兽骨,邓浙一脸憋屈的望着贺飞寒,因为他的命运和前几次没有什么变化,二女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两人站在操作台前,对着屏幕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杜建坤站在一边,一幅有很多事要忙的样子,贺飞寒也只好带着毛线团一起上路了。
一号车厢内,五个人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看起来浑身都在打着哆嗦,只有那个华夏人,一脸的淡然,与众人格格不入。
贺飞寒迈步走进车厢,只说了两个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