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我嫌隙
她跟他之间的嫌隙不可抹灭,但是这番充满挑逗性的话,她要说没有感觉,那肯定就是自欺欺人的。
而他没有再说话,继续吃自己的。
白璃忧也只能选择当哑巴,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可是看他吃得那么香,才想起自己好像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看他吃东西的样,自己也饿了。
她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要恶心慕容谨之的心让她伸手到盘子里,捏起一块牛肉就送到嘴里,慕容谨之全然不在她这么做,只是微怔,皱眉训斥道:“真是个又脏又野的女人。”
白璃忧也不在意,冷哼着,顺着他的筷子,手伸过去,继续捣乱,慕容谨之终于受不了了,放下碗筷,挑眉看她,她就是在他面前,将那几碟菜都给祸害了一遍,嘴角愉悦的笑意绽开,“皇上,臣妾还没吃过饭,肚子饿了才会失礼。”
慕容谨之一笑,喝了一口香茗,“既然如此,这些饭菜就赏给你了。”白璃忧顿时觉得自己始终不是他的对手,吃过的赏给她?
“谢皇上啊,那臣妾就全端回自己宫里去了。”
“端回去?”
“是啊。”
“现在吃,就在这里。”
“还是先谈正经事吧,皇上还没有说要臣妾怎么做才肯放过我宫里的人。”
“先把饭吃了。”
“——”白璃忧咬牙,瞟了他一眼,他微笑看着她,眼眸中一片愉悦,她暗骂自己是个蠢货,怎么没事去叨他盘里的东西吃。
斗不过,也确实是饿了,她只能盛了碗饭,才意识到殿内就一张椅子,四处看了看,难道要站着吃?
这样想着,腰身突然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搂紧男人温暖的怀中,他的手轻按在她的腰上,背后传来他清淡的声音,“快吃吧,不是肚子饿了吗?”
这句话竟有几分柔情,白璃忧觉得应该是错觉,他们这样到底算是怎样的?咬着牙,低头闷声开始扒拉碗里的饭。
而他的手,在她腰身上轻轻的抚着。
她可能真的饿了,大口大口的吃饭,一桌子菜风卷残云,什么都不剩,她的吃相不好,在他面前毫无大家闺秀的形象,这让她想起多年前,为了给一位心仪的师兄留下好印象,两人相约吃饭,那是她有生之年来最细嚼慢咽最淑女的一次,一想起来便喷饭笑起来。
慕容谨之正抱着她,一看她无缘无笑起来,扳过她的脸,问道:“你在笑什么?”
白璃忧怔然,摊手,没有说话。
他皱眉,从她嘴角将那颗饭粒拿下,低斥道:“在自己家也就算了,进宫前,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礼仪吗?”
在他眼中,大概自己连宫中任何人都不如吧,白璃忧没有好气的回嘴道:“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这样,在别人面前我还是挺循规蹈矩的。”
这话似乎愉悦到了他,但她却不觉得自己那话有什么可让他高兴的,准备继续吃饭,可她的下颌已经被他抬起,唇随即覆上来。
随后,他将她横抱起来,大步穿过屏风,朝内殿走去。“慕容谨之,我饭还没吃完!”
“做完再吃,朕再赏你个鸡腿!”
什么叫做完赏个鸡腿?难道自己只值一个鸡腿?
一阵眩晕,她已经被他扔进床,她微微侧过头,他的吻就落在了她肩窝处,她咬牙,“浓华殿那些人——”
“朕现在没办法传旨。”
她哑声道:“华芝成亲的事情,能不能再缓缓——”
身上的衣服被扯开,她已被他廖波得口干舌燥,“慕容谨之,华芝的事,就当我求你——”
他的声音已经粗嘎不堪,“你还真是会挑时间跟朕讨价还价。”
“到底行不行嘛,不行的话,那就别做了!”白璃忧自己也没了礼义廉耻。
慕容谨之勾唇,“一晚上就想朕答应你两件事?”
白璃忧一愣,顺着他下的套就往里钻,“那你想如何?”
“到朕不想要了为止!”
深夜,天卿宫——
偏殿内,侍女太监都被遣了下去,只有望舒伺候再旁,殿内坐着几人,太后自己,蜀宁王慕容龙秀,右相白柏书。
白柏书冷笑开口,“欢德楼那事,皇帝是越来越不将我们白家放在眼中了!”
太后的目光缓缓落在白柏书的脸上,道:“他过去抓刺客,看见你与一众大臣在青楼玩乐,岂能不火,相爷,别怪哀家说你,唐骏如这人,虽是你义子,但光有匹夫之勇,没有一点智慧,被皇上教训也是活该的。“
慕容龙秀沉吟道:“母后,右相,你们知道皇帝去欢德楼做什么吗?”
太后轻笑道:“也许真有刺客的行踪,也许只是一个幌子,但真实意图是什么,谁知道,他早就与我离心离德了。”
一旁的望舒说道:“回禀蜀宁王,根本不是为了刺客而去,当日明明就是皇上自己演的一出戏。”
太后骂道:“多嘴!”
白柏书皱眉,道:“太后,你似乎并不担心。”
白秋月双眸一抬,盯着他说道:“哀家有什么可担心的,朝中形势现在还是难定的,我们与奥鲁,南越都有联系,一旦开战,皇帝可拿不住我们,所以现在千叶还是我们姓白的说了算。”
白柏书目光阴鹜,道:“其实我们可以挑起千叶与赤晧之间的战争,这样皇帝与赤晧之间两败俱伤更利于我们。”
慕容龙秀笑道:“右相不用担心,慕容谨之想要收回千叶当年割让给赤晧国的边境六城,两败俱伤局面是必然会发生的。”
“龙秀。”太后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要处处去顶撞皇帝,他日事成了,你想将他怎么样都行,但现在千万不要失了分寸,引起他的怀疑。”
慕容龙秀点头,“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说着,脑子里却掠过白璃忧的样子,眸色一沉,白璃忧,总有一天,本王也要你在我身下辗转承欢。
“太后娘娘。”白柏书压低声音说道:“这些年来,皇帝羽翼渐丰,又任用夏卿这些人,将我们在朝中的势力逐渐架空,你说他是不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太后眸光一样,冷着开口:“皇帝与哀家之间的暗斗已经摆上了明面,但是哀家始终都是当朝太后,是他的母后,满朝文武在看,全天下的百姓也在看,大家都知皇帝生性温厚,他不敢做得太绝的,当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死了,他何从知道?他也许知道哀家偏爱龙秀,想要保留白家的势力,继续享受荣光,但是他还至于知道哀家会留了一手。”
“嗯,娘娘所言极是,但华芝公主的事情,秦世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