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有毛病
“也对,不过也没反对!说不定很快就答应了呢?毕竟最近几个月我们可是朝夕相处、甚至同塌而眠,难保她对我没有感情!”
同塌而眠!听到这个词,夏卿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意,好个姜西!
正当夏卿气恼不已时,侍卫长悄悄的走了过来,他偷偷朝着夏卿点头示意,夏卿眼里带笑,但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冷酷:“既然如此,本侯下次一定登门造访,亲自问一问姜西!”
夏卿那一瞬间的笑意没能逃过应星河的眼睛,原本应星河就觉得这一次的邀请有些诡异,如今一看夏卿和侍卫长的互动,心里更是疑惑,突然他暗叫不好,也顾不得回答夏卿,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说!姑娘呢?”待应星河回到房间时,只看到五个黑狱门门徒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而床上的姜西早已不翼而飞!
“这……属下该死!”
“你的确该死!”应星河抡起拳头朝着墙壁打去。
姜西因为一阵剧痛而惊醒,“妈的,那个王八羔子,敢摔老娘!”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先开始破空大骂,她当然气的很,做了几个月的马车,原本腰酸背痛,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又不知道被哪个混蛋给搅和了!
周围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不是没有人,而是没人敢出声。
侍卫长看到夏卿那一张比猪肝还难看的脸时,自觉的退出了房门,他可不愿做那只倒霉的小鸟!
“夏卿——”姜西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这样一张脸,心里也有些害怕,她敢这样骂应星河,却不敢惹怒夏卿,“呃……那个……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本侯?”一听这话,夏卿脸色更黑了。
“我不是在……”姜西突然想到应星河和他是死对头,立马闭上了嘴!
“哼!本侯看你是乐不思蜀吧!”夏卿突然凑近她的脸蛋,伸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
姜西静静的退出书房,走在回路上,心里思量,很显然,一切都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了,只是她们三人居然都没死。就这一点让自己很是失望,不过想起来,夏卿的确都没有子嗣,难道她们如今都不能生了?
若是这样,也不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收获了。
如今夏卿又要大选妃子,她们三个又要“忙得不得空了”!
夏卿抬头看了看姜西,从她进养心殿开始,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难道有什么心事?
“姜西,倒茶!”夏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语气里并没有责怪。
“啊……哦……是,侯爷。”姜西浑身一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神游太虚了,心里一慌,偷偷看了眼夏卿,见他没生气,心也放了下来。如今他可是皇帝了,再也不能像当初那么没规矩。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日姜西总觉得浑身乏力,而且易困,还心神不宁。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卿放下手里的笔,皱了皱眉头说道。
姜西突然想到自己这两个月的月信都没来,难道是?
她心里一阵紧张,哪里还能听得到夏卿的问话。
“姜西!”夏卿看着姜西突然间脸色煞白,心里有些焦急,声音也变大了许多,“姜西!”
“是,侯爷!”姜西神情有些呆滞,此刻她的脑袋发懵,思维更是短路了。
“你这是怎么了?朕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传太医?”
太医?千万不能啊!
“不用了,侯爷,奴婢这几日没睡好,想来是缺少休息的缘故。”
姜西讪笑了两声,声音有些颤抖。
夏卿时谁?姜西的神情举止在他看来都不正常,哪会被她的三言两语就搪塞过去?
“恩,这几日的确是辛苦你了,你现在去休息吧!朕放你三天假,去吧!”
姜西一听放她假,心里激动了半天,高高兴兴的叩谢后就急匆匆的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夏卿朝着身边的侍卫长使了个眼色,侍卫长悄悄的跟着姜西离去。
姜西一把完脉,自己就懵了,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真是后悔啊,当初在军营里什么药都备份了,怎么就没准备避孕药呢?失算,失算啊!
如今可怎么办?这个孩子断不可生的,不要说来历说不清楚,就算说清楚了,夏卿也不会百分之百相信,就算信了,可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夏卿不会给自己名分,难道让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吗?
更重要的事,这孩子不是自己想要的,这皇宫自己也不可能呆一辈子。
必须要立刻处理干净。
夜深人静时,秋风夹杂着凉意吹来,明月穿过树叶的缝隙丝丝缕缕的照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形成斑驳的印记,一个小身板趁着月色悄悄的溜进了太医局。
“侯爷!”
“她去哪里了?”夏卿看了眼跪着的侍卫长,低沉的问了一声。
“太医局。”
夏卿脸色沉了下来,难道她真的是病了?可是病了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吧!
“拿了什么药?”
“藏红花!”侍卫长不敢抬头,“咔擦”一声在夜间显得十分清脆响亮。
夏卿用脚趾头都想不到姜西去太医局是去拿藏红花,他这回是再也平静不了了,想到她跟应星河单独相处了两个多月,尤其是应星河说的那句话“同塌而眠”,更加没法淡定了。
回到房间的姜西,看了眼手里黑乎乎的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压低声音说道:“孩子,不是娘不愿意要你,是娘实在要不起你,哎,只能说咱们娘俩无缘!”
说罢,仰头一口喝进了肚子。
“砰”姜西都没来得及擦嘴角流淌下来的药汁,便被站在门口脸黑的像锅底一般的夏卿吓了一跳。
她连忙起身,想要行礼,“啪啪啪”,夏卿扬手就接连扇了她三个巴掌,“贱人!”
夏卿是练武之人,手劲大的很,姜西被她打的头撞到了桌脚上,额角顿时冒出了鲜血,顺着被打得蓬乱的头发滴到地上。
姜西心知这事败露了,但她也不解释,再说解释有个毛用!
夏卿见她竟然沉默不语,原本气愤难当的心此刻更加抑郁不平。
“你可真脏!”夏卿满脸嫌恶,“说!是不是应星河的?”
听到应星河的名字,姜西浑身一震,这跟应星河有啥关系?她心里反复思量,为什么夏卿会这么说呢?噢!她突然脑子里一闪,许是因为前段时间他们单独在一起过。
夏卿见她低着头,眼珠子不停的闪烁,分明就是心虚,果然,这个贱人和那应星河真的有一腿,夏卿想着想着,心里越发愤恨,当初她被应星河带走,夏卿心里还很担心,生怕应星河会做出什么龌龊事来,如今看来,只能怪他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