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滔天之怒
那男子带着白璃忧离开,慕容谨之已经让暗影卫追踪上去,摸到了他们的行踪,自己则是留下来稳住现场。
“夏卿,这里交给你,龙秀,回宫,你我一谈。”
众人没有意识到帝君这话里的意思如何,只见蓝影一跃,帝君已经消失在楼中,在场的大臣都知千叶皇帝师承白帝,但谁都没想到帝君的武功如此之高。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那兰亭并没有带白璃忧远走,而是离开后,又从后门进来,回到了柳红的房间。
兰亭将白璃忧放在床上,而此刻床上的人已经完全迷乱,一味的拉扯自己身上的衣裳,“好热!”
兰亭不知她是中了椿药,突然,白璃忧已将自己的外衫扯下。
他拧眉打开门,将外面路过的一个小厮抓住,问这药的解药在哪里,那小厮如实告诉他,别无他法,若是拖延,轻则伤身,重则要命。
兰亭本已对她动了心思,这时更是心跳狂乱,手不由自主的朝她脸上抚去,刚一触碰上,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趁人之危,急忙收回手,但却迟了,他的手掌已被她抓住。
“羽弟,你醒醒!”
兰亭咬牙抽回手,却教她握得更紧。
他向来自制力强,明明她手上的力量并不大,但他却无法挣开,也不想,嘴角一抹苦笑划过,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一生性子清淡,却不想在一天之内爱上了她。
当他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时,吻已经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抬眸,深深凝她片刻,微微叹气,将痛苦的人搂进怀中,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羽弟,今日若是我动了你,你一定会恨我。”
“但我还是要对你说,我尚未娶亲,活了二十几年,也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今夜之后,我一定登门向你爹娘提亲,娶你为妻,一生只待你好,好吗?”
白璃忧难受得要死,话是听到了,可是哪里还能回他的话,兰亭最后的理智,也在她朝他怀中挤去时崩塌,低头吻住她的唇。
“放开她!”门在声音落下时,被踹开,巨大的声音随着那抹蓝色身影出现在门口,那蓝袍男子容颜倾城,那凤眸中全是血色,眉梢上阴沉与杀气并存。
“谁给你的胆子碰她!”
这个男人绝对不好对付,兰亭心中一凛,却见男子手臂抬起,五根指头已经飞疾而出,朝他袭来,兰亭拧眉,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霸道狠毒的武功。
他拧眉问道:“阁下是?”来人是慕容谨之,兰亭化解他的杀招之后,身形微微一凛,而慕容谨之不答话,抽出腰间长剑,直指兰亭而去。
破门而入那刻,当看见这个陌生男人在吻她时,慕容谨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男人!
当然,白璃忧他也不会放过。
刚才在台上,那惊艳的表演炫目了他的眼,所有人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凝望着她,其实那是他并不知道台上的‘她’就是她,那时心中竟全是白璃忧的嬉笑哭泣的样子,当日在御书房,她仗着自己对她的宠爱,在众人面前给了他一巴掌,折了他的颜面,当时他确实是动了杀机,可是当看见她伤口裂开浸染开了衣裳时,他竟又舍不得。
他什么时候竟会有这样矛盾的情绪?虽然怒极了,但也并没有将她放逐到冷宫,只用浓华殿来圈禁她,不过也只是骗别人的,冷宫,谁会信?不过走走形式,出穿用度,哪样待薄过她,哪样又跟冷宫一样?
将暗影卫从她身边调走,不想再听到她任何的消息,可夜里睡在其他妃子床上,却依然还是会想起她,白芊芊那提议她来观礼,他为何会同意一个罪妃来观礼?可他就是准了,不过是想见她一面而已。
可没想到,她竟然放肆到如此,再次私逃,还进了这种肮脏之地,在那么多人面前搔首弄姿的竞选什么花魁。
不行,他必须将这欢德楼夷为平地。
这个女人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曾知道她会唱那么奇怪却婉转动听的歌,会将变出席来的话递给眼前这男子,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就快疯了!
如果他不来,她也要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了?她说爱自己,在行宫为让自己成功脱险,所作的那些又算作什么?
她已不止一次背叛自己,胸腔中那怒气如大火般升腾起来,慕容谨之知道自己此生都未这样愤怒过,长剑一挽,已朝兰亭刺去,每剑都直击要害。
兰亭抽出长剑挡住,沉声道:“请问阁下与羽弟是何关系?如果阁下一直不说话,只知下杀手,就别怪兰某得罪了。”
慕容谨之挑眉冷笑,兰亭身上的衣裳已被划破,眸色一沉,也动了怒意,何况羽弟此刻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两人打斗狠辣,却相互之间存着什么默契,因为他们都不想伤到床上的白璃忧。
“你们别打了,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时,华芝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华芝,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韩良也出现了,长臂一探,将这冒失鬼揽进怀中,这人不知死活,如果被屋内哪方的剑气伤一下,她也是必死无疑的。
华芝急了,遂在韩良怀中大喊,“三哥,别打了,快去看看嫂子吧,她好像断气了!”
这一句话,让打斗中的两个男人都重撼一下,兰亭执意的是华芝前半句,而慕容谨之注意得是后半句,断气了。
兰亭盯着华芝,“华弟,你说什么?羽弟不是你的哥哥?是搜子?”
慕容谨之眉心一拧,身形略动,已到了床边,华芝点头,怔然道:“兰大哥,她是我的嫂子,这位是我哥哥,嫂子是三哥的妻子。”
仿佛是被人捅了一刀,兰亭惨淡一笑,长剑在地上一撑,才稳住了自己颤抖的身子,原来她已是他人妇。
余光一看,她的夫已经将她搂进怀中,返身冷冷盯着他,眸色阴鹜,似在赶人,兰亭苦笑道:“兰某并不知羽弟已成婚,无意冒犯,不过她此刻中了椿药,唯有胶合可解,刚才是兰某失德,切莫怪她。”
说罢,兰亭扬手,华芝尖叫起来:“兰大哥,你做什么!”
却见兰亭狠狠朝自己胸前刺去,衣裳瞬间被染成鲜红,“羽弟,大哥失德,这一剑是还你的。”
华芝恢复过来,兰亭却已不见,只留下那苍凉的声音残留在院中,华芝想上前追,却被韩良抱了出去,韩良迅速的将房门关上。
可门内,却传来阴沉的下令,“韩良,告诉盛子铭,朕要那人的人头!”
韩良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