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眼前一花,一个略显清癯与枯瘦的中年身形,便已然踩踏虚空,站在了马长安面前。
清瘦众人年掌形宛若分水擒龙,与马长安凛冽掌力闪电般微微摩擦而过,便将其掌力上所携附深纯罡气消卸的干干净净!
“这人的背影好生令人熟悉……他会是谁呢?”赵襄愣愣望着中年人清癯背影,有些狐疑的思索着想道,“虽然只看他出了刚刚那一招,但是我心里面怎么总有感觉,这人与我的父亲那样相像?如若不是父亲武功玄力皆在与彭意晴鏖斗之中离散干净,我恐怕当真要将他当做我的父亲了!”
下意识的像擂台下襄阳赵家的坐席投眼望去,只见赵文晖仍自气定神闲的坐在靠椅上,淡淡朝向自己微笑着。
“这位公子,你没有受伤吧。”中年人缓缓回头,说话嗓音却十分古怪、僵硬。
“没事,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赵襄回过神来,在中年人身后抱拳一礼,感激说道,“如若不是前辈几番出手搭救,我赵襄只怕现在已经死在马长安手下多时了!”
中年人淡淡点了点头,依旧用僵硬的嗓音说道:“公子没有受伤就好,现在便请公子在一边看我是怎么样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书生的吧!”
赵襄的眸光与中年人的目光极为短暂的对视而过,点了点头,心中想道:“这人为什么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为什么要用‘传音入密’的功夫与我说话,是与我襄阳赵家有什么瓜葛,还是因为不大方便出现这般大型的江湖聚会?”
“那便多谢前辈了!”丝毫未将心中情绪表现出来,拱了拱手向中年人答谢说道。
“哈哈!”
只在一笑之间,已经向马长安发起了一连串足够令他窒息的攻击!
“这人使用的事什么套路?”
马长安招架抵挡之间,略略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般的狼狈,心中暗暗嘀咕着说道。
“如若只看玄力,那便必然是襄阳赵家的‘真龙无极功’,但如若来论这人拳掌上的功夫……可是庞杂的很了……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不是我马长安自吹自擂,如今江湖上能够胜过我的人当真是寥寥无几,这叫做赵襄的小子能够与我马长安抗衡这般长的时间着实算的上了不起的很!但这个中年汉子……”
思绪一断,只觉肩胛上散发出宛若断裂的阵阵火辣疼痛感来!
“这人……难道是怪物吗?”
中年人的面孔宛如是千篇一律的刻板中雕刻出来的,眼睑双颊之间夹带着说不出的呆板与死气!
“我并不认识此人,他到底是谁呢?”马长安凝聚神力,一面换转身形极快闪避,一面暗自回忆道。
“马长安!”
中年人嘴角毫无生气的扯了扯,僵硬的开枪喝道!
“如何?”
马长安的气场分毫没有输给与自己为敌的中年人,但他话语为讫间,身形已然被中年人的一掌之力,横扫着踉跄着倒在了擂台的边缘!
“你是不是在猜想,我这样一个鬼怪一样的人物,是从哪条石头缝里钻出来的?”
马长安刷的翻身直立,目光炯炯盯视这名古怪的中年人。
“你如若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了!”
中年人的唇角微微翘起,算是一个刻板与生涩的微笑。
“公子,你不如去台下避一壁风头如何?这擂台上,可是危险得很的!”
中年人缓缓回头,一字一句郑重对赵襄说道。
“多谢前辈好意,不过……小子赵襄是襄阳赵家的人,怎么可以大敌当前,却只身怯阵呢?”双手一拱,微微躬身向那名中年人行礼说道,“赵襄如若失败只不过是一死而已,但如果是逃跑了,丢失的便不仅是我赵襄的性命,还会将整个襄阳赵家的名声也丢在这擂台之上!”
“好小子!”中年人大笑拍掌,嘉许称赞着说道,“难得我襄阳赵家还有这样的人物,哈哈!好!”
右掌稍稍与左掌分离,凭空画出一个充盈玄力的气圈出来!
“为了我襄阳赵家日后的大计,你必须下台去,赵襄,对不住了!”
气圈推出,四周气息流向都为之逆转!
“呀!前辈,您这是要做什么?”
话音方自吐出一般,身形业已被这股柔和气圈推到了擂台之下!
“果然有些门道,”马长安目光若隼,在中年人显得令人惧怕的颊肌之间来回眄睇,“你方才用的那一招掌法,是‘子龙掌法’中的路数吧!”
中年人面色漠然,缓缓点了点头:“原本以为,你只不过是一个武林败类,”语锋顿了顿,嗤鼻冷笑,僵硬的双颊稍稍活络了些,“现在知道了,你马长安是一个有些见识的武林败类!”
马长安闻言一怒,紧紧攥着双拳蓄力,身体上业已由玄力笼聚起了一层淡银色的轻纱护甲!
“呵呵,武林败类又如何?”只要纵出身形,便可以将自身实力最大限度的爆发出来,“武林败类可并不一定是武林中的小虾米!”
“那么,我便站在这里让你打上几拳好了!”中年人的眼神中拥有足够令马长安愤怒的轻蔑。
“好!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样的钢筋铁骨!”马长安眸色如电,升腾与身形之上的玄力所凝聚轻纱护甲也逐渐上升直立,变作了一把无形的气剑!
“哈哈,想来你这人也是知道的!”
马长安得意的笑了笑,淡声说道。
“‘胖书生’马长安,如若手中拿着《离骚》与问天剑,在大宋武林之中,是少有敌手的!”
“少有敌手,并不是没有敌手!”
中年人的瞳孔不紧不慢的收缩为一个细微的圆点,浅浅搁在马长安头顶的气剑之上!
“你的这柄问天剑,并不是毫无破绽的!”
这一句话说的虽然不是十分响亮,但却是异常坚定与自信!
“我只要一出手,便能将你取胜的法宝,一一破解了去,你信不信?”
马长安右臂一长,取下头顶那柄名叫“问天剑”的无形气剑,似笑非笑的开腔说道:“我很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但很可惜,你一定是在骗人!”
左手中,业已用极快的速度自衣袂中取出了那册稍显陈旧,微微泛黄的《离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