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普渊掌中“易水寒”掌力已如一张大网般散开!
“虽然赵文晖拳头上的劲道比我的掌力要强劲许多,但是,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任体内阴柔玄力在双掌指节游走,“在不会用兵的人手中,再多的兵也不过是累赘!赵文晖,我花普渊此时便要将你手中的兵尽数歼灭了去!”
散布于虚空之中的网状玄力,在花普渊的操控之下,骤然变作了一个结实的布袋形状,朝向赵文晖的掌力合围而来!
“难道我赵文晖拼上性命的殊死一击,便可以被花普渊这厮的‘易水寒’掌力轻而易举的合围掉吗?他也太小看我了吧!”
自心房之中供输出的血液与玄力,业已在逐渐减少,赵文晖的周身经脉也在同一时刻爆发出了最大的潜力,几乎达到了赵文晖身体的极限!
“难道说,花普渊已经看出了我的弱点?”足步前踏一寸,自即将枯竭的身体之中再一次抽榨出一股刚猛玄力,“难道他也看出了我周身的筋脉由于使用‘破网神功’而在逐渐的断裂?但是他应该想不到这么多的!一定是错觉!他花普渊制造的这个布袋,我赵文晖一定要将之击破!”
万钧之力,宛若九天河水般倾泻而出!
“破军!”
拳力重重落在了花普渊玄力所凝固布袋的死角之上!
“轰!”
金声玉振般的响声,携带着极强的玄力传递到了赵文晖与花普渊的耳中,而赵文晖的拳力与花普渊的掌力在短暂的冲击之中,竟绽裂出烟花般绚丽的光色来!
“赵文晖,你不行了!”花普渊指节在飞速游弋之间,已然隐隐约约触碰到了出现在赵文晖“破军”拳招之中的微小破绽,“已经开始出现破绽了,大概这便是你失败的前奏吧!”
额角爆出青筋,依仗护体玄力,硬自向前推进了三四步方止!
“哈哈,‘易水寒’掌力的后劲要远远强于你襄阳赵家的‘破军’式!”
一股极为诡异的阴冷寒气伴随着花普渊的言语,浅浅刺到了赵文晖的髓骨之中!
“并不是你强,而是我太弱!”
赵文晖扬声苦笑,右脚抬起,冲擂台狠狠砸下,宛若枯木老藤般稳定身形,与花普渊拉锯起来!
“不管是怎么样,你今天都难逃一个死字!”
“字”音初落,花普渊掌巅玄力爆增一倍,宛若极为凶悍的猛兽一般,几乎可以毫无悬念的将赵文晖的身体撕碎了去!
“赵文晖,咱们不如来谈谈条件!”
轻轻一笑,逼视赵文晖说道。
“什么条件?”
赵文晖分毫不肯示弱,面色平静,大声说道。
“将你自己私吞的两卷《三船经》经书交出来,我便饶你家人性命如何?”
“哈哈哈!”
一阵狂笑,无形之间暗自转换了一大口玄力。
“花帮主,我赵文晖为何要相信你说的话?难道你是什么样的正人君子吗?”
“可惜!”花普渊的目光微微下垂,嘲谑说道,“你现在没有选择!倘若不将经书交给我,我现在便让你化作一堆齑粉!”
“哈哈,花帮主,你可是错了!”赵文晖镇定的摇头说道,“赵文晖现在的选择还有许多!我赵某人的选择还有许多!”
赵文晖不徐不疾的盯视花普渊,一字一句说道:“我可以选借花帮主你的手将这上下两卷《三船经》毁去,也可以自己动手将这上下两卷《三船经》毁了去!甚至也可以将这两卷经书藏起来,让花帮主这一辈子也找不到!”
“呵呵,”花普渊冷冷的扯动嘴角,淡声问道,“赵文晖,你是在威胁我吗?”
“赵某人无才无德,哪里敢威胁堂堂连云帮的花普渊花大帮主?”
冷声开腔,试图在这场拉锯之中,寻找机会将花普渊碎为齑粉!
“赵文晖,不要以为我当真便不敢杀你!”
身形豹起,双掌相背分离,而发自掌间的两道玄力宛若两条稳固绳索般自两个不易捕捉的角度向赵文晖进击而来!
“哈哈!来的好!”
赵文晖的身体微微侧动,若龙般蛰伏着的拳点倏然击中,自另两个方向将花普渊的掌锋拦截下来!
“花帮主,赐教了!”
“呵呵,赵文晖!”掌心玄力微微向后收回一截,淡声说道,“为何你的玄力越来越弱了?为何我感觉到你的周身筋脉业已开始逐渐的断裂了?难道是因为修习‘破网神功’走火入魔而来吗?”
“终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赵文晖释然一笑,浅浅开腔,“或许今天我赵文晖当真要败在你的手中了!”
“看来,你终于有了洗自知之明!”
手掌挥出,玄力凝结而成的绳索若刀锋般朝向赵文晖斫来!
“看来,你终于还是将我的‘破军’式破解了!”
赵文晖表情复杂的缓缓微笑。
“花普渊,纵然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了不起!”
赵文晖拳中蕴藏玄力丝毫不剩,而他的人业已宛若引颈受戮的猎物般出现在花普渊的面前!
“死!”
绳索汇合为一,毒蛇般缠绕着赵文晖周身,时不时可以看见它吐出的杏子!
“父亲!”
赵文晖睁眼抬头,环眼四顾嗓音来源!
而自身左近的蟒蛇却兀然悬空,幻化为一柄苍冷长剑,不偏不倚的对准赵文晖头顶“百会”穴位刺穿过来!
“父亲,为了襄阳赵家您不能死!”
年轻的躯体,快捷的身法,能够鼓舞人心的力量!
“阳儿?”赵文晖微微疑惑着说道,“怎么会是你?为父方才明明拿了你的穴位!怎么会!以你的功力又怎么会冲破我添加在你诸处穴位的屏障?”
“父亲!”赵阳淡淡微笑,一字一字认真说道,“您说过,如若想要认真做一件事,便不会不成功的……”
面色倏变,逐渐如冰封般僵硬起来!
“阳儿……阳儿你怎么了?”赵文晖一时手足无措,慌声说道,“阳儿,你怎么了?这本就是为父应该接受的惩罚……你……怎么可以……”
“父亲……襄阳赵家可以少一个赵阳,但是却不能没有你……”
双颊之间保持着浅浅的微笑,气息却在微笑中弱了下去。
“阳儿!”
目光流转,便看见了赵阳左胸心房上正汩汩冒血的拇指大小的深邃血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