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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背水

大风悲歌赋 东楼春秋 2763 2024-11-19 05:12

  “父亲!”赵阳恍堕梦中的抬头,望着赵文晖怔怔说道。

  “阳儿,你不要多话,就在这里好好歇着!这阵法自要由为父来破!”俊逸瞳光剜向彭意晴时,与赵不疑换过掌力的手腕,竟隐隐酥麻起来。

  “赵文晖,”彭意晴冷冷微笑,浑不将站立在自己身前的赵文晖当作像样的对手,“本坛今天心情不错,既然已经报了你对我的刺掌之仇,本坛便饶过你们好了!滚吧!”

  “哼,”赵文晖眉宇间现出凛然之色,怒声道,“我的手掌,难道也被你刺穿了吗?”

  心中却细细思虑彭意晴言语:“她让我走,必是此时‘血阵’业已出现不可弥补的漏洞,哼,想这样轻巧就卖我赵文晖一个人情?你当我赵文晖是傻子吗?”

  “你的腕门虎口处,是不是已隐隐有了酸麻疼痛之感?”挽起一瀑青丝,似笑非笑的开腔道,“方才赵不疑与你对掌掌力带有‘鬼血之力’。”

  顿了一顿,格格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令人浑身不舒服的阴毒声色,接道:“说起来,这‘鬼血之力’比起本坛方才使用的‘仙血之力’要更加霸道,更加凶狠,你能用你所修炼的‘常胜功’与赵不疑对上一掌,着实可以说明你的玄力修为不太低下,但是如若要破本坛的阵法,却还是差的很远的!”

  赵文晖目光沉邃,极缓极缓的环过阵中众人,心中暗道:“这五条汉子的武功路数十分奇怪,在赵不疑身子内扎根的武功是蜀中‘震山堂’的拳掌,但方才那一掌之力,却有带有‘嵩阳派’刚柔俱存的功力……其他几人虽然还暂时看不出什么,但一定也不是弱手,彭意晴的话也许不假,但是事到如今,已没有我赵文晖能选择的退路了!死就死!九泉下的列祖列宗知晓不肖子孙赵文晖是力战身死,想来也不会太过怪罪!”

  将心一横,慷慨说道:“彭意晴就算你的这阵法是龙潭虎穴,我赵文晖今天也要来闯上一闯!”

  “父亲!”赵阳打断赵文晖话腔,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父亲……您对破这‘血阵’有几分把握?”

  “不到五分,”苦笑着说道,“但是这时的局势,已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了!”

  “但是父亲,如若您有什么闪失,襄阳赵家可就成了当今江湖中人人都可分食的一块肥肉了!”

  赵文晖转动目光,只见赵阳炯炯浓瞳中业已布满闪烁泪幕。

  “阳儿,为父假如当真身遭不测,”长长叹息,良久,一字一句嘱咐着道,“你便和你的弟弟赵襄一起治理襄阳赵家,方才有望使赵家东山再起,如若兄弟不合,得利的只有外人!”

  “不!父亲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泪串早已顺着赵阳英武脸肌,悄然滑落下来。

  “为父说的是万一!”左手一飘,如光如电,制住赵阳睡穴,凝目赵阳逐渐朦胧的双眼,慈祥微笑,“阳儿,父亲大约不能与你们一起回家见你们的母亲了!”顺势一推,在彭意晴猝不及防的一刹那,将赵阳抛离阵外。

  “你干什么!”

  “拿我的命换我儿子的命,这样的交易,你是稳赚不赔的!”

  “父亲,兄长他怎么了?”赵襄一个健步,飞身上前,大声问道。

  “你的兄长累了,想要好好睡上两个时辰,所以为父就成全了他!”面色闲定微笑着说道,心中滋味却是凄苦怅然不已。

  “原来是这样……”赵襄若有所思的颔首,暗自想道,“父亲必定是恐自己身遭不测后,兄长一时怒极,奋不顾身的为他报仇雪恨……不过父亲如若当真身遭不测,难道我赵襄便能神采飞扬,毫不悲伤的逃出隐坛吗?”

  心中一阵悲愤,怒目彭意晴与风雷五彪,紧抿嘴唇,默然不语。

  赵文晖与赵襄眼神短短交集而过:“襄儿这孩子心肠太好,以后行走江湖必会吃不少苦头,如若我赵文晖死后有灵,一定要在暗中好好保护这孩子!”

  “发什么呆?”彭意晴平平淡淡的开腔,打断赵文晖深沉思绪,“赵文晖,我看你眼中神色,是不是也想一走了之,不闯本坛的‘血阵’了?哈哈哈,没想到一身正气,光明磊落的堂堂七尺男儿赵文晖也会畏惧本坛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也罢,赵文晖如若你现在给本坛叩一百个响头,说一百遍隐坛千秋,本坛便饶了你,如何?”

  赵文晖虎眉一朔,低声怒道:“赵某看不起这样拙劣的激将法!”

  “哈哈,好啊,那你便破了本坛的激将法啊!”嚣张的挑衅说道,银铃般的嗓音中尽是不屑。

  “破便破!大丈夫能屈能伸,叩几个头又算的了什么?”高傲、昂然的头颅缓缓垂下,嗓声亦越来越小,几乎连赵文晖自己也听闻不清。

  “二叔,父亲那是在干什么?”赵襄离赵文晖两丈有余,虽听不清赵文晖与彭意晴对话嗓音,但仔细凝目两人表情,心中也早猜出几分不妙。

  赵二叔在四人中功力最为深厚,此时体内玄力业已攒积甚数,缓缓开口道:“老爷破敌的法子,只有老爷自己能知道,咱们这一干下人可猜不透老爷的用意……”

  “哈哈,好极了,在江湖中久饮盛名的‘无双一枪’赵文晖竟要给我这样一个小女子叩头,真是好极了!”

  清朗的笑声在赵文晖耳边甚是刺耳,彭意晴水灵的眸珠紧紧盯视赵文晖头顶“百会”死穴,如若在这时候向赵文晖出手,无论什么样的招数,什么样的角度,都可以置赵文晖于死地。

  云袖中的血手微微动了动,最终没有出手,因为这时候不是杀人的最好时机。

  “别磨蹭,快跪下!”尖锐的嗓音居高临下的钻入赵文晖鼓膜,久久回荡。

  “是。”

  回复声干脆利落,身形大起,宝剑出鞘,只在单音落地的一息之间,便向彭意晴面门横竖点撇勾勒出十剑有余,无论剑速剑技,均可算作绝伦之势。

  彭意晴似早料到赵文晖的这一藏招,身形翩然而动,鼻中冷冷轻哼,血手探出,大张为掌,朝赵文晖胸口印来。

  “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手,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向任何人下跪求饶的!”

  “知道为什么还要戏弄于我?”迫于彭意晴汹涌掌力,不得不撤剑回护。

  “为什么?”身子轻盈后跃,长声大笑,活脱脱像个豪爽男子,“为了让你多耗费些体力,否则你破了本坛‘血阵’怎么办?”

  半嘲半讽的言语,点燃赵文晖心底愤怒火种。

  足步不停,剑花盘错,一剑快过一剑,一剑险过一剑的朝彭意晴招呼过来。

  “着!”

  青釭剑冰凉剑颠触碰到一层更愈冰凉的肌肤。

  “啊!”一声惨叫,彭意晴的身子业已歪斜在地,血手紧紧捂住宛如薄瓷片的半边左颊。

  赵文晖的剑尖平直对准跌倒的彭意晴。

  “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一连串冰冷的单音,随着剑尖嫣红的血珠,一齐落地,盛开,绽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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