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这些宵小之辈,便想凭这样一柄小小的铁剑来对付我吗?”
上官诚扬声大笑,为剑尖刺中的掌心,逐渐运力,最终,竟然将那柄铁剑生生捏死在手掌之中。
“上!”
趁上官诚与群雄恶斗之际,那名精细的细眼淡眉汉子也已带着几名身手颇佳的豪杰绕到了棋盘般的山顶之上。
见猛击不成,精细汉子将心一沉,招呼豪杰一拥而上。
“上官诚这老匹夫纵然武功精熟了得,但是赶了这么多日的脚力,方才又与那么多的汉子打斗一场,体力应该十分虚弱了才是,我便正好将这个便宜捡在手中,说不定这也是一次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精细汉子惯用一柄软剑,此时将剑虚晃,虎虎朝向上官诚横扫而来。
“连数百豪杰也奈何我不得,就凭你们几个武功如同儿戏的后生小子,能够对付的了我吗?”
右臂力道如钧,竟以仗剑刺杀自己汉子的剑尖为轴,将那名汉子生生举了起来,朝向狼扑而来的数条大汉投掷过去。
“去死吧!”
这一招却只是个虚招,在数条大汉闪避之际,上官诚业已催动方才击杀齐老四时使用的神奇身法。
“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鼠辈,依仗人多势众,卑鄙险恶,杀我长子,灭我族人,现在想要将老夫与我上官家唯一的血脉也赶尽杀绝吗?倘若老夫能够在今日逃脱,日后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上官诚所吐露的每一个音节,皆如铮铮冰锥般碎裂在在场每一个豪杰的心头之上。
言讫语定之时,数条大汉业已尽数死在上官诚霸道掌锋之下。
“你,我认得你!”
精细狡猾的汉子由于太过惶恐,微微向后踉跄几步,业已跌坐在上官诚淡灰色的靴尖之前。
“你叫做段云孙,这次武林之中兴师动众来讨伐我幽州上官家,便是你所策动的是也不是?”
上官诚的嗓音有如雷轰电凿。
段云孙借助其修炼十数年的玄力功法倾力抵抗,方才不至于被震碎鼓膜。
“是……也不完全是……”
段云孙咬了咬牙,抬头,冷冷与上官诚对视。
“我……我段云孙好歹是一条汉子,是我中原大宋大好的男儿,你们上官家虽然也是汉人,但却分毫没有羞耻之心,在暗中勾结契丹,做出对我大宋不利的事来,你说是也不是?”
上官诚如同提拿童稚般,将段云孙轻飘飘的举了起来,不怒反笑着说道:“既然你说我上官家做出对大宋不利的事,那么我倒很想问问,我上官家到底做了什么令大宋不利的事,又是怎么样和契丹人勾结的?”
段云孙被问的一怔,半晌,方才开腔壮胆着大喊道:“虽然你并没有留下什么确凿的证据来,但是幽州却是被契丹人攻陷的胡地,你们上官家久在胡地,难免不和胡人沆瀣一气!我……我段云孙之所以纠合武林江湖中的豪杰,也完全是为了天下黎庶着想!绝对……是绝对没有一点私心的……”
上官诚面色一凝,提拿段云孙衣领的五指指节“格勒”作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宋是他赵家的天下,与你等不足为道的宵小鼠辈们又有什么关系?”
玄力宛若一道无形的剑刃般,自上官诚右掌散出,继而钻入段云孙体内,旋即宛若捣药一般,将段云孙体内的数条致命经脉,穴位捣的粉碎。
“你的经脉以及你所修炼武功的命门穴位,业已全然被我所捣烂了,我留你一条命在,希望你能够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上官诚语速极慢,显然正竭力的将心头盛怒压抑下来。
“你滚吧!”
将段云孙的身体宛若扔垃圾一般,冷冰冰的扔在一旁。
尔后,再也不去看他一眼。
“爷爷……”
上官废在这几日之中已然见惯了自己的爷爷杀人嗜血,但此时心中仍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下面的那样多的人,好像并不想着来打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上官诚转身踱了几步,荡声聚气朝人群喊道:“诸位英雄豪杰,老夫上官诚与诸位同样是汉人,是绝对不会勾结契丹人对大家不利的!至于那些屁话全都是这家伙的一面之词,现在老夫几乎家破人亡,难道诸位英雄连我上官家唯一的血脉也要斩尽杀绝吗?难道诸位就不害怕因果报应,就不害怕自己的家族日后也被旁人这般的毁灭吗?老夫不想在徒伤人命,众位还是散去吧!”
人群中骤然炸出一个甚是洪亮的声线来。
“你当真欺我大宋江湖之中无人吗?那便让你领教领教我青城派的厉害!”
一个深蓝色的人影宛若鹰隼般挺挺朝向上官诚站立位置砸出。
“没有想到,青城派的昊霞真人竟然会与老夫这样的人动手较量,那么,老夫便领教好了!”
昊霞真人身着一件深蓝色道袍,自上官诚身前五尺处,稍稍滞住身法,滑翔而下。
手中业已多了一柄玄力凝成的修长淡金色气剑。
“好!那我也领教领教你上官家的武功了!”
上官诚双手结印,祭为一个半环状的印记来。
“喝!”
一声长喝,上官诚的手中,业已在结印的瞬间,多出了一柄刃薄脊利的淡银色剑柄来。
“便让你尝尝我上官家‘昊天剑法’的厉害!”
尖削声中,业已挺秀的刺出五剑。
两柄出奇锋利的剑柄交错的一刹,整个山体也为之稍稍震动。
上官废站在上官诚身后,愣愣着自语说道:“看来……爷爷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这十数年来,我还并非看见过爷爷用真剑使用剑法……这老道士,能够打得赢爷爷吗?”
上官废思忖间,上官诚与昊霞真人的交锋更加激烈。
双剑相触相碰,时而宛若金碎帛裂,时而宛若龙吟九天,时而却又如山崩地裂。
“哈哈,老夫这一世,也没有遇到过如你这般的对手!今日当真打的痛快!”
上官诚纵剑狂舞,剑意来回之间,人业已犹如举樽饮酒一般,稍稍微醺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