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隆中,隐坛,正殿,众人列坐其次,威压之气自其中蔓延在整个殿邸中。
“彭意晴,”赵文晖凤眼动了动,不卑不亢的向彭意晴说道,“我们上一辈人的恩怨,何必牵连后生?你这样做可是不地道的紧了,你就不怕赵某将此事传播江湖,败坏你的名头?”
“呵呵,”彭意晴轻莺似的淡淡笑出声,“本坛哪里有向你的宝贝儿子发难、虐待?他在这里,本坛可是把他当作上宾一般供着,不信你问问他?”眼眸有些妖媚的向赵襄眄过。
赵文晖长身一立,嗓音有些莫名复杂的向赵襄说道:“襄儿,你在这里受了什么苦楚、委屈,可不要憋在心里,要一件一件说来给为父听,你知道吗?”
“是!”赵襄略带怯色的扫过宛若怒目金刚般,侍立在赵文晖身后的兄长赵阳、赵大叔、赵三叔以及方才在狼牙下向自己施以援手的赵四叔,小声说道,“回父亲,她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半句假话!”
“这妖人是在养杀二弟!”赵阳浓眉一轩,戟指冲彭意晴大吼道,“她是想用美色酒肉将二弟养作一个如同平常大户人家的纨绔!父亲,她的用心可真是非同寻常的险恶!今日不仅要让她老老实实的交出赵二叔,二弟这一件事,我们也得好好给她算上一笔账!”
“啪”浑厚玄力透过彭意晴击中几案,闷声传到赵家众人耳中。
“你这后生小子好无礼!”玉颊间业已有了怒色,“查标卖首,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坛要你死,你还能活到现在吗?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让你几分,哼。”
冷冷一哼,樱唇紧闭,旋即又盈盈坐了下来。
“彭意晴,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文晖面膛上染上一股阴沉的青色,“你是在骂我,没有教导好我的孩儿?”
长袖一挥,抹去面颊上的阴沉青色,淡淡微笑接道:“我又何必与你一般见识?”
“敢对我们坛主出言不逊!你这老东西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五道巨躯人形重重遮挡在彭意晴身前,在赵襄眼里,这一幕与几日前这五人与关长海对阵没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们是想教训我还是想让我给你们的坛主道歉?”笑容在嘴角眼睑边,更深了些。
“找打!”异口同声着吼道。
“前几日为‘风雷五彪’医治了伤势,医药之中有许多提升功力的药草,让现在的‘风雷五彪’去试试赵文晖功力深浅也好,”心中暗忖,微微颔首,“十五年没有见他,如若再一次败在他手下,或者,着了他的道,我医隐的确也就不值一提了!”
数股奇异拳力在彭意晴思忖间,已分三路,紧逼赵文晖鼻腔,咽喉,胸腹,来势非同小可。
赵文晖半生均做着与在刀尖上营生有些异曲同工的工作,对这几股拳力也是见怪不怪,自然不当一回事,当即只浅声说道:“阳儿,你来与这几位隐坛的高手较量较量,为父有些累了!”
赵阳在赵文晖身后摩拳擦掌甚久,此时抖擞精神,身形箭出,双臂遥抱,宛如粗枝沉桠,向五人无畏冲来。
“后生可畏,”赵文晖鹤立赵阳身后,不自禁点了点头想道,“阳儿的武功已经有了些大家宗师所该有的气魄,不过,论到资质与禀赋却终还是差了襄儿一截。”思想于此,又不自禁眄了身边赵襄一眼,愉悦骄傲瞳色尽数流露。
赵阳身披一件猩红绣金披风,在风雷五彪玄力拳掌间,潇洒抵御避让,宛如一团耀眼的活火,八面威风不在话下。
不多时,赵阳与风雷五彪便已相互递过五六十招。
“不好!”赵襄仔细观看两团来往风卷,心中暗叫道,“兄长武功走的是刚猛威武的路子,拳掌间太过大开大阖,破绽也不算少,对付初出茅庐的小虾自是稳操胜券,可是风雷五彪却是身经百战的老武者,如若单论武功拳脚,风雷五彪自然不及兄长精纯,可是这实战经验可不是能苦练出来的,说不好,兄长这次要栽跟头了!”
赵襄在这几日与秦羽练习武功,与独自修习玄力心法间,乍然对武学一道理会了些门路,只不过这些事他自己也不能分辨出罢了。
“阳儿快罢手!”赵文晖兀的一声疾喝,三分焦急加上七分惊诧,无一遗漏的传到彭意晴鼓膜中。
“呵呵,”淡淡一笑,似乎连笑容之中也有一股淡雅而脱俗的花香气息,“现在才知道着急,会不会晚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