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略有些残损的木屑,被赵襄体内深纯玄力提纵而起!
“我赌,”花普渊的眸光聚焦于赵襄双颊之上,缓缓说道,“现在你并不敢动手!”
“为何?”
赵襄指节轻轻平直,其上浅浅显现出一丝淡青色的深纯气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已经被我父亲方才的那一拳,击的粉碎了!”浅浅冷笑,踱了几步,淡声说道,“现在的你是废人一个,你的命运现在在我赵襄的手中!”
“那么你现在便来杀了我好了,”花普渊身形微微踉跄,嗓音却格外清晰,“就算你能将我的杀掉,可是你能够有足够的信心,复兴你的襄阳赵家?”
腰身微弓,猛烈咳嗽,微微笑道:“就算你有足够的信心,可是小子,你并不是这块料,你生性太过软弱!纵然你有一身绝世武功,也不过能够自保而已!”
“当真如此?”
赵襄的目光比花普渊所修炼的“易水寒”掌力还要冷!
“那我便让你看看,我赵襄是个多么软弱的人!”
身形以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迸蹿而出,右掌掌锋,直直指向花普渊面门中心!
“与勇气的小子,”花普渊咳了几声,微微笑道,“我花普渊此时诚然是一身武功尽数被赵文晖所废,又诚然小子你的武功足够将现在的一百个花普渊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败,但是此时此刻,你却绝然奈我不得!”
掌锋宛若自山巅崩碎的石块般,呼啸着进击到了花普渊面门不盈寸处!
“我就用这只拳,来报你杀我父亲,还有兄长的大仇!”
“嘭!”
一声闷响,赵襄郁满玄力的指掌,已然被花普渊抬手不偏不倚的捉住!
“怎么可能……”
赵襄心中夹惊杂惶,身形欲向后倾,但被花普渊捉住的右掌,却如陷入泥潭沼泽一般,怎么样也抽拔不出!
“你的武功,明明被我父亲的那一拳之力打击的灰飞烟灭……可现在却又……这怎么可能……花普渊难道你是怪物吗?”
“小子,”花普渊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声线略有些慵懒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一点也不错,我花普渊的武功以及通身的玄力修为,着实被赵文晖临死前的‘破军’拳力,消灭的干干净净!”
“那……那此时你怎么还会有能够禁锢我玄力的巨大力道……”赵襄眼中的讶异神光在一瞬间如烟而逝,声线微微低沉,一字一句严谨问道,“如若说,是有人在你的身后与你运用‘易脉决’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察觉不到的!所以……”
“所以你就断定,并没有人与我交换经脉对不对!”花普渊缓缓在指节加力,将赵襄指掌捏出声响,“可惜,你错了!小子,你先天不足,气海丹田如漏斗一般,这一点便注定纵然你习武,也绝不会在武学一道上有什么成就!”
“是吗?”
赵襄不怒反笑,右掌的五指间业已隐隐向大脑传来些疼痛之感!
“我花普渊有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花普渊挺了挺胸,十分自信说道。
“呵呵!”
赵襄身形一振,左拳一道急电般精准朝向花普渊眼睑砸来!
“这一拳,又能有什么了不起?”
花普渊略略有些轻蔑的摇头自语。
“你父亲那般凌烈的拳力也伤我不得,你简直是不自量力!”
另一只手掌不疾不徐的前伸而出,似乎早已算定,在虚空之中便可以将之毫不费力的阻击下来!
“噗!”
血珠,断了线般自花普渊的掌心滚落出来!
“小子!”花普渊双目圆睁,痛楚感业已极快的占据了周身十四正脉,“你的速度……没想到你的速度可以这样快……”
“不是我的速度快,”赵襄冷冷淡笑,“而是你大意了,而是你的速度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样快,速度原本就不是你的优势!”
右掌中,竟然在朝向花普渊进击的一霎,不知从怎样的一个角度中抽出了赵文晖托付给他的青釭剑!
剑尖,穿透了花普渊左掌的骨骼与皮肉,正正对准了花普渊的前额眉心!
“花帮主,”赵襄不夹杂任何感情开腔说道,“感觉如何?这柄剑能不能弄疼你呢?”
花普渊的前额业已逐渐密集处米粒般的汗珠来!
“这柄青釭剑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上古名剑……”花普渊缓缓咽了一口口水,暗自想道,“……有这位老前辈帮我转换经脉,我的功力应该有了些进步,没想到这柄剑还是能如此轻易的便将我的手掌刺穿……果然厉害……我到很想知道……这柄青釭剑的剑灵是什么样的……一定很了不起……就像他襄阳赵家的高祖……常山赵子龙一般!”
双眼神光,一动不动的聚焦于眼帘前正在滴血的青釭剑剑尖之上!
“这样冷的剑……竟然沾染了我花普渊这样多的血液……这柄剑的剑意还是这般冰冷!当真是……当真是传闻中的神兵利器吗?但是他襄阳赵家既然有这般神兵利器又怎么可能被襄阳城中区区一个傲雪门欺负到头上?其中一定有古怪!”
“花帮主,”赵襄嗓音冷淡一如,唇角微微动了两动,缓缓说道,“现在你是否相信,我能够毫不费力的将你的性命夺去?”
“夺去……夺去又怎么样?”
疼痛如闪电一般,将花普渊的尊严毫不留情的击为齑粉!
“夺去便可以将你的首级砍下来,祭奠我的父亲还有兄长的魂灵!”
“哈哈,”花普渊极为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咬牙说道,“难道我死了,你便可以重新将你的襄阳赵家强大起来?难道我死了,在偌大江湖之上便再也没有觊觎你襄阳赵家之人?哈哈,幼稚!你杀了我好了!杀了我!杀了我我又有何惧?”
“唔……”
赵襄默然垂首,左掌却将剑柄用力旋转,硬生生将花普渊掌心伤口豁割的更大了一些。
“你现在是我的猎物,猎物没有权利冲着猎人大吼大叫,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一点!”
花普渊咧嘴狞笑,不言不语,似乎已然全未将这疼痛当作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