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你在说什么?”赵文晖冷眼睨了赵二叔眼,不咸不淡的开腔说道,“这几日,你是否一直都在彭意晴的隐坛中?”
“回老爷,正是如此。”礼节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说道。
“和你同来的一共有几人,他们现在都在何处?”
“回老爷,”语锋一止,回忆着说道,“和小人一起来隐坛的,有连云帮的两人,还有凌云寺中的高僧一人,如今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语音未毕,赵文晖便一个箭步,冲到了被风雷五彪环簇着的彭意晴身边,冷冷喝道:“你们几个,让开!”
风独鹤回头亦是冷冷喝道:“你让我们让,我们便让,我们岂不也是你家的奴才了?”话语带刺,甚不入耳,赵家众人不禁齐齐皱眉,散出带有敌意的目光,盯着风独鹤不言不语。
“你说话,最好小心一些!”身子又是轻秀脱俗的转过,脚步落处,正是被风雷五彪巨大身躯绕为圆圈的内测,离彭意晴闭气晕厥的身子也只有二三寸之遥。
“你想怎么样!”霍然移步,脚风虎虎,嚣张的向赵文晖示威着。
“你这狗贼,敢对我父亲出言不逊?”墨眉一轩,赵阳的双掌业已在悄然间,捏做了两个能够碎石开山的拳头,“你连我也斗不过,不嫌害臊吗?”自赵襄起,赵家众人齐齐伫在他的身后,声威甚是雄壮。
“你们这又是要干什么?”一个尖锐清脆的嗓音打破对峙两方的阴沉,大声说道,“你们赵家人寻到我们隐坛,打伤了我们坛主,如今还想借此耍蛮抖狠吗?姑娘我告诉你,我们隐坛可不是好欺负的!”
“若不念你是一介女流,小爷早就让你尝尝我赵家拳法的滋味了!”赵阳冷冷说道,连眼皮也未抬起瞧上秦羽一眼。
“大家都少说些话,免的坏了朋友之间的感情,”赵二叔做和事佬,赔笑着说道,“说起来我家老爷与本坛坛主还是故人,大家着实是可以坐下来聊天饮茶的啊!”
赵文晖淡髯晃处,嘴角业已勾起一个半冷半热的弧度:“我赵文晖可没有像这几位这样可以喝茶的朋友。”
“友”字单音吐出,身形已向前逸出半尺,半弯弧月般的冷光一闪,便在风雷五彪的肩头上留下了五条一模一样的血红伤口。
“我赵某人与你们几个无缘无仇,绝不会无端的来杀你们,”没有一丝褶痕近乎无暇的右手将剑插入剑鞘,淡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好让我问你们坛主一些事情,希望你们不要横加阻拦,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她的!”
“虽说是古代名剑,但如若要我来模仿他来刺方才那一剑,我是绝对刺不出他那样的水准的!真是可怕!”风雷五彪略略畏惧的退了两步,捂着伤口,暗自想道。
赵文晖手指如摘棋敲子,轻快绝伦,在彭意晴周身落了几落,便见彭意晴悠悠睁眼回过神来。
“我问你,”狠狠扣着彭意晴双手腕门说道,“连云帮,还有归云寺的那几人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你说?”
娇滴滴的微笑,嗔道:“男女授受不亲,赵大侠你不懂吗?”
“我从未把你当作女人,何来男女授受不亲?”冷言说道,目光一挑,再次发问道,“你说,你将连云帮的那两个点子藏到哪儿呢?如若有半句谎话,我马上杀了你,绝不手软!”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清脆的嗓音对赵文晖斥责说道,“虽然风雷五彪都畏你惧你,但本姑娘可不怕你,我劝你最好将我们坛主的手放开,否则,哼!有你好看!”
“羽儿,”有些焦急的喝了一声,向她猛使眼色,“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如若不听本坛的话,再这般胡言乱语,本坛便要重重罚你!”
“可是……”喉头突然被一股热力死死封住,纵有千万头语绪,也连分毫都吐露不出。
“你这姑娘可要少说点话,否则待你长大不仅没有人娶你,你还会活的不长久!”头也未回的冷冷说道,眸色一转,凝目彭意晴,淡淡说道,“彭意晴,你是说还是不说!”
一股热辣劲道几乎要捏碎彭意晴双手脉门,难忍疼痛之下,竟微微叫出声来。
“坛主,那厮是不是想将你的脉门废掉,”风雷五彪齐声问道,“如若是那样,我们兄弟五个就是拼了自己的身价性命,也绝对要保证坛主你的周全!”
“我隐坛机关重重,这位赵大侠是绝然不会对本坛不利的,你们几个放心好了,莫要胡来!”扬声命令着说道。
“是!”应了一声,站在离赵文晖与彭意晴不远三尺处,画出一个弧度,半收半放的将赵文晖与彭意晴围绕起来。
“你在威胁我?”笑了一声,“不过就算是你威胁,对我也无济于事了!我再问你一次,你将连云帮还有凌云寺的人怎么样了!”
彭意晴眼波流转,不转睛的睇着赵文晖双颊说道:“你就不怕我的药粉和暗器?”
颇有些得色的笑道:“你不妨伸手去摸摸你藏暗器与药粉的地方,现在还剩些什么?”
赵文晖手劲微松,放出彭意晴左手,任由她在自己周身寻找她倚仗着能够保命逃亡,反败为胜的药粉暗器。
“你……”瞳色写满惊讶与不信,“你是什么时候将我藏在周身的药粉与暗器夺去的!我没有看见你出手……难道是见了鬼不成?”
“刚刚为你化解青釭剑剑力时,顺便用玄力销去了那些害人不浅的东西。”显得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你竟然……”顿了一顿,垂首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寻的到我藏暗器的地方……”
“我也没想到,”换了另一种语锋,淡淡说道,“你竟然还是如十五年前一样……不过今天,我却必须知道那几个人的去处,你还是告诉我了吧,免的我让你受苦!”
“你就真的舍得?”眼波楚楚流过,就算是铁石心肠的汉子见了也必会有些许不忍之心。
“舍得!”稍显轻薄淡笑,伸指在彭意晴唇面刮了一刮,“你可别忘了,我可不是十五年前的赵文晖了!”
随着赵文晖的微笑,干笑了两声,那只被赵文晖忽略的左手乍抬,竟从指缝间射出几股颜色各异的药粉来。
“你!”不及多想,右手一振,摆脱自己死扣不放彭意晴的右手脉门,向后疾闪,戟指斥道,“你可真是险恶!”
“呵呵,你既不是十五年前的赵文晖,我难道就还是十五年前的彭意晴吗?”
冷冷长笑,一双妙目定格在被五彩药粉黏附着的赵文晖的玄白衣袖上,不疼不痒的开腔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