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翎子的表面上都散发着金属般的黝黑光泽,每一根的长度且都超过了两米,每一根都很弯曲,就如同两条横跨于渊涧的漆黑虹桥。
聚出了战甲后,周舫微侧起脑袋,打量了几眼已经握起了两柄炽白焰刃的罗绮,然后面露微笑的点了点头,又轻叹了口气,才道:“关羽和张飞在那个时代,可都是战力最为顶尖的存在,演义里虽有三英战吕布的说法并在民间流传甚广,但实际上,我清楚记得上辈子的我可只打败过张飞。”
周舫轻挥手臂,手掌间便涌出无数股漆黑的雷丝,这些雷丝快速的聚成了一杆漆黑的方天画戟,周舫平举起戟杆,将尖锐的戟尖遥指向了罗绮。
“虽然我还不能肯定你究竟是谁的转世,但看到你手中的冷艳锯,我就真的很期待,很期待被华夏人传颂了数千年的武圣,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平静的语气中满含着期待,微笑着的脸上却是很明显的高傲,周舫似乎信心十足,而一直留意观察着周舫脸色的罗绮却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之前,周舫曾言罗绮是整个基地里的最强战力,但罗绮却早就怀疑周舫隐藏了其真正的实力。
所以,面对着周舫的期待,罗绮一点都不敢怠慢的暗暗蓄起全力,却又不动神色的举起了炽白的冷艳锯,遥指向了周舫。
“老吕,你废话挺多的,但我已经很不耐烦了,直接动手吧。”
罗绮话里明显带着挑衅,他是想激周舫先出手,才好探一探周舫的虚实,可令罗绮失望的是面对着挑衅,周舫只是略略的蹙起了眉头,便道:“在这里打可不合适,这个基地以后可都是我的,打坏了我就太吃亏了,相信你也不想伤及无辜吧,我们飞到空中打吧,怎样?”
闻言,罗绮“呵呵”的轻笑了一声,继续挑衅着道:“这么说,这片天空就是你给自己选的墓地了?”
闻言,周舫也笑了。
周舫面露笑容的一跃而起,身形顿化为一道漆黑的闪电般在空中一闪而逝,顷刻间其便已离地十米。
看着身形顿起的周舫,罗绮迅速的召出双头焰马,然后驭着焰马逆冲而起,其身形就如一颗红色的流星般拔地而起,瞬间就已悬停在了周舫的对面。
当骑着双头焰马的罗绮刚刚停下来时,周舫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持起方天画戟,隔着数米的间距就挥斩向了罗绮。
“嘭”的一声轻响,那斩向了罗绮的长戟的戟杆突然增长至七米,竟跨过了罗绮与周舫间的那几米间距,劈砍向了罗绮的脑袋。
“呯!!”
如雷鸣般响亮的金铁互击声中,暴涨至五米长,由白焰聚成的狭长刀刃,自下而上的斜砍在了由雷丝聚成的长戟戟杆上,成功的挡住了长戟的劈砍。
感觉着从焰刃上所传来的沛然压力,无法一击将周舫斩下来的长戟挑开的罗绮已经知道其之前所怀疑的并没有错,周舫确实是隐藏了实力。
于是,罗绮凭焰聚的冷艳锯挡住了长戟后,就举起焰聚的丈八蛇矛,如周舫先前一般隔空朝周舫斩了过去。
“嘭!”
响如雷声的爆鸣中,被罗绮斩出去的焰聚蛇矛瞬间变长,变长后的焰聚矛刃横斩向了周舫的腰身。
面对着斩来的焰刃,周舫脸色微冷,便以极其娴熟的手法将其手中抡出的方天画戟改劈砍为竖挡。
“嘭!”
焰聚的矛刃斩在了漆黑的戟杆上,从焰刃上传来的庞大力道,让周舫持着长戟的手臂微微的颤抖了几下,但在颤抖过后,周舫张嘴就怒喝了一声,其持起雷聚的方天画戟很迅速的将焰聚的蛇矛给挑到了一旁,然后举起长戟很直接的冲向了罗绮。
周舫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他也是看出单凭一柄长戟就和拥有两柄焰刃的罗绮隔着一定距离打攻防战,实在是有些吃亏,便很果断的改变战斗方式,想和罗绮打贴身肉搏。
此时的周舫速度很快,比之前对付万蛇时要快了好几倍,罗绮刚刚收回焰聚的冷艳锯和蛇矛,去势若奔雷的周舫便已经扑到了罗绮的身前,并挥舞起漆黑的方天画戟劈砍向了罗绮。
迎着周舫劈砍来的长戟,罗绮挥起焰聚的蛇矛迎了上去。
“嘭!!”
炽白的焰刃和漆黑的雷戟相撞,撞击声便响如雷鸣,在这道撞击声中罗绮只觉得焰聚的丈八蛇矛差一点就脱手而出,心中便感到有些震惊。
周舫这一次发出的攻击,明显比上一击要强大不少,这让罗绮暗自警惕,并以蛇矛挡住了长戟后,就持着焰聚的冷艳锯斩向了周舫。
“咻!”
焰聚的狭长刀刃,快速的划破空气,在一阵气鸣声中以不亚于直光的速度斜切向了周舫握着戟杆的双手。
罗绮这已经是在攻周舫的软肋,其本意是要逼周舫收回长戟才好用两柄焰刃发动抢攻。
周舫没有让罗绮得逞。
因为其挥戟的速度竟又变快了数倍,快的罗绮都只能看到一条条乌黑的影迹,而看不清长戟在运动中的全貌。
于是,切向周舫双手的焰聚冷艳锯被挡开了,本该发动抢攻的焰聚蛇矛却被罗绮横在了胸前,可即使如此,在“呯!”的一声巨响后,罗绮仍是身不由己的倒退了三米。
就在退了三米的罗绮刚刚稳定了下来时,手持着漆黑长戟的周舫便又冲到了罗绮的身前。
漆黑长戟化为一条条漆黑的虚影,如一道道从云中落下的雷霆般,击向了罗绮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罗绮虽然有两柄焰刃,面对着这样的攻击,却只能不断的格挡,防御。
“嘭!~~”
巨响声如连串炸雷,持续不断的响起。
在那些聚在庞然大物旁的众人根本看不清楚罗绮与周舫的战斗过程,只能见到悬于半空的一团白色和不断冲击着那团白色的无数道漆黑闪电,却都能感觉到一阵强绝的压迫感,许多人都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压迫,很直接的晕了过去。
就连原本拿枪指着研究人员的一群军人们,此时也全都或躺或坐,再也顾不上其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