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上面除了主人们，其他人都不可以上去，而且也不能打断。”
又一次被拒绝，女仆小姐有点恼怒。
就像宗教自由，她们这样的习俗理应也要尊重的，不可以指手画脚。
但明显有点不可理喻的习俗是属于腐朽文化，应该抛弃，可她又只是外人。
最后她只能叹息，自己要照顾的人为什么在这样的家庭。
希望吧，自己要照顾的人一切安好。
幸好不久后，石头上面传来一声。
“白夜。”天依探出头望着下面，平台离地面至少有一层楼的高度，可周围又没有可以下去的台阶。
白夜在下面伸出手，说道，“跳下来。”
天依犹豫片刻，女仆小姐还没制止，她就跳了下去。
“小心！”
眼见天依跳了下来，然后稳稳落在白夜的手上。
“没，没事吧？”女仆小姐很是震惊，看着白夜的手，不知道里面的骨头会不会碎掉。
“当然没事喵…”白夜立刻闭上嘴，不小心又触发了说出口癖的几率。
“把我先放下来吧。”天依说道。
但白夜没有照做，反而问道，“要不就这样，我抱着天依回去？”
“但……”天依有点为难，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被抱着走很矫情的样子，“还是不用了，谢谢。”
“有什么关系，不会有其他人看到的，对吧？”说到后面，白夜是看着女仆小姐说的。
身为女仆，当然是不能泄露主人的隐私。
所以女仆小姐很坚定地回答，“请放心，不论是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说出主人的私事。”
“所以没关系了吧？就让我抱你回去吧。”白夜说完对女仆小姐点点头，示意继续带路。
毕竟是女仆，带路不是很正常的吗？即使主人知道怎么走。
“白夜真好。”天依低声说道。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白夜笑着回答。
天依报以微笑，她站了几个小时，早就觉得脚麻了，但这是姐姐的要求，她不可以拒绝。
除非，触及一些真的难以接受的事情。
……
“要挡不住了。”柠坐在沐鸢身边一起看屏幕，里面的状况是压倒性的。
失败者，不是很显而易见吗，就是她们啊。
一直放肆地刺杀人类军官，终于惹怒了高层，直接派一些强大的人来把一个个精灵秒杀了。
“主体，后悔了吗？”忽然像是沐鸢的声音在柠旁边响起。
“嗯，嗯？”柠疑惑了下，“当然不后悔啦，虽然我怕死，但打不过他们还逃不了？”
“好没志气喔，不战而逃的思想可不行。”沐鸢盯着柠看，气得嘴嘟嘟。
“你！生病了？”柠伸出手不顾沐鸢有点抗拒的反应，捂住对方的额头，感受那温度。
“不对啊，你怎么可能生病，难道你逻辑混乱了？”柠疑惑不解地说道。
“我没病。”弱气的小孩子，虽然很可爱，但这不符合沐鸢的形象，沐鸢是不会做出这么天真幼稚的动作。
“脸都红了，这不符合常理，能让我查看一下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柠离开了座位，俯身到沐鸢面前问道。
“嗯……”软弱无力的声音，就像明明很想反抗，可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
然后柠闭上眼睛，在黑暗视野中细细翻查这几天沐鸢做过的事情。
很快，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沐鸢畏惧地缩了缩身子。
柠心里的感受有点复杂。
论坚持，她是三个性格中最差的，是的，连才出生几年的小宁都比不上。
沐鸢比她想的还要可怕，坚持想要留在她身边，然后就强行扭曲自己的意志，让自己更加符合现状，使自己更加有价值。
直到最近，或许沐鸢察觉到了，主体更想要的是温顺的妹妹，而不是压在身上的女王。
所以在女王身边那几年，已经想好了吗？柠看着沐鸢，心里明明清楚这是阳谋，可就是拒绝不了。
因为这从根本来说，就是为了取悦她，所以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不要再这样做了。”柠低声说道。
一个人的性格如果可以由自己操控，然后一直改变，那还是自己吗？
柠不清楚，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复杂，想来对人类来说也很复杂，谁也说不清。
“……”沐鸢此时的性格设定是软，让人想抱在怀中的软萌，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主体，很喜欢。”
低微的声音在面前传来，让柠的心一抽。
“你有时候真的有点讨厌。”
沐鸢睁大了眼睛，想不到自己怎么让主体生气了，心里的恐慌立刻反应到脸上。
“别擅作主张，明明…没有我和小宁的同意，就变成大家都陌生的样子。”
一张一合，微弱的气流从嘴里吐出，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柠没有说话，沐鸢心里的纠结不断演化下去，“我，主体…对不起……”
心声无法吐露出来，恐惧占据了内心，使那计算力本就不多的大脑陷入繁忙状态。
名为沐鸢的部分，运行速度直线下降，片刻便跌入谷底。
“道歉有用的话，还有警察干什么？”柠咄咄逼人，不给沐鸢一点机会。
无法分辨是非的沐鸢，只能领会话中的表面意思，而不会深思这话何意。
“我，错了…”迷茫中的羔羊啊，她需要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上帝。
“错在哪？”在面前宛如魔鬼的声音把她一步步引诱到地狱。
“不该擅自决定，我是主体的，我是大家的，没有资格改变自己。”沐鸢的情绪崩溃了，太少的计算力无法让她思考再多的事情，而掩饰自己无能的本能便是哭泣。
只是突然，她面前的“魔鬼”温柔地含住她的泪水，亲吻快要滴落的泪珠。
“我爱你，我的一抹多啊。”如久生情，并不是。
分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也不是为了弥补她的短板。
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伴侣，永远不分开的伴侣。
不论是短板，还是什么不足之处，本就有一定思维能力的本体处理事情绰绰有余，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分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