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朵朵莲花凭空出现,漫天的花瓣飘落,好似下一场花雨。莲花中,一着蓝裙的女子飘然落下,她就是花神莲姬。
"我不懂爱,我若不懂,如何流尽了泪?"
"你若懂,为何会有灵气枯竭,天下劫难?你若懂,锁情灵玉之主,为何除了千年前莲月二人的生死相隔,其余的,都因着你的游戏相爱相忘?看着世间真爱之人,都失其所爱,你才满意?"云莲箬的一声声质问,揭开了锁情灵玉的故事。
所谓的天下劫难,就是莲姬手中的游戏。所谓的锁情灵玉能拯救天下,不过是莲姬游戏。所谓的弃爱绝心忘情方可引动灵力本源,不过是莲姬对真爱之人的毁灭。当年的莲姬忘月,在小天池许下诺言。然而,诺言未老,却因神不可动心动情,而被其他神所不容,降下刑罚。莲姬与忘月之能,超脱天道,不受天罚。于是,天罚落到了天下人身上。忘月,一个博爱天下,独爱莲姬的神,不愿天下受苦,不愿忘记莲姬,以身为祭,魂为引,阻断神与这方世界的联系,消失于天地间。他消失后,莲姬的血泪,染红了小天池,当莲姬无泪时,她在锁情灵玉上留下相爱相忘或相爱成殇的情劫,在这方世界留下天地灵气枯竭的灾祸,她要其他人亲身体验她的痛,她的殇。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们?"听懂其中缘由,莲不能淡定了。她疯狂扑向莲姬,想拽住她问个明白。只是如今的她,只是一缕孤魂,只能从莲姬身上穿过。
"呵呵,我就是要天下真爱之人相爱成殇,可惜,有了他的搅和,有了四象归一,有了凤凰阙,你们,似乎没有体会到那份绝望。真是可惜了!"锁情灵玉是她留下的,但凤凰阙,红霞蓝雪青泉紫玉,灵岛灵族不是她留下的。
可惜!云莲箬嗤笑:"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四象归一,没有凤凰阙。"
莲姬吃惊,她不懂。"难道,你想忘了你身边的男人?"若是没有凤凰阙引动灵力本源,那他们就一定会走上相爱相忘或相爱成殇的路途。
云莲箬像看白痴一样看她,"爱是刻在心上的,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如今凤凰阙出,你当然可以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莲姬不耻云莲箬的诡辩。
"那不妨,我们赌一场。"
赌,莲姬挑眉,她很好奇,这个自己看不透的云莲箬,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相信我吗?"云莲箬并没有立刻说出赌什么,而是握紧水月华的手,凝视着他。
"相信,同样的,你也要相信我,刻在心上的人,是忘不了的。"在云莲箬提出要与莲姬赌一场时,他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他的箬儿,有着最柔软的心,做不到看着天下覆灭,做不到无视凤灵的消失。她以冷情包装自己,却做不到真正冷情。
"以心为祭,情为引,走一遍宿命轮回之路。我们不会相爱相忘,你要找回灵儿。"
宋柔儿一听,眼泪不受控制流了下来,他们做了那么多,灵儿舞尽凤凰阙,为的就是摆脱宿命轮回,云姐姐怎么能主动要去走宿命轮回,那灵儿的牺牲,还有何意义?
"云姐姐,不要。"宋柔儿弱弱的说着,她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她好想睡,但不能。
找回灵儿,耶律枫如死灰般的眼神闪现出一点光芒,死死盯着那个从天而降,被万千莲花簇拥的花神。
莲姬再次惊讶,她不知道云莲箬的自信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她为何笃定自己能找回凤灵。尽管那是事实。
听到宋柔儿的话,云莲箬朝她投去一眼。只一眼,宋柔儿懂了,云姐姐吸引自己的,不正是她的情,她的义。她不能看着凤灵为他们牺牲,之前,是她错了。一味想着让他们摆脱宿命轮回,却忘了云莲箬的情义。现在,她懂了。云姐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柔儿与你们同行。
"你确定?"莲姬提出质疑,锁情灵玉米上的情劫,是她种下的,看过无数因它相爱相忘的情人,她不认为云莲箬水月华会逃脱相爱相忘的命运。
"确定。"清冷的声音中,透着坚定。
"好,那我们赌一场。若是你们赢了,我结束锁情灵玉的游戏,让凤灵重生。但若你们输了,这个游戏,将一直进行下去。"莲姬说着,引动锁情灵玉中情劫。她留下的锁情灵玉,自能随意操控。
这时的云莲箬水月华陷入一种奇妙的境界。他们的身体,接受着灵力本源最纯净的洗涤,本就绝代风华的两人,此时更多了几分飘然若仙的气质。
记忆一点点模糊,云莲箬努力想看清他的样子,然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心,好像空了...
莲姬看着两人的变化,心里叹息,他们,还是相爱相忘了。
"他们输了!"
"你胡说,云姐姐还没醒,如何断定他们输了。云姐姐和姐夫,不会相爱相忘的。"宋柔儿坚信,他们不会弃爱绝心忘情的。
莲姬没有在意宋柔儿的话,在这里,能引起她注意的,也就只有云莲箬和水月华了。
铮铮...
蓝莲紫月凭空出现,两把神剑,在空中共舞,叮叮当当,仿佛在演奏一曲清音。风中,突兀出现一首曲子。
梦中的飞花
那年的青芽
飘摇在和风的仲夏
风吹过你如墨长发
亦吹散一季芳华
岁月的面纱
拂过了牵挂
舞过了一世的浮华
风卷过如幻的梦华
亦卷过色如云的蒹葭
拂袖翩然一剑试凌霄
罗衣翩然弦动余音绕
三生相守天荒地老
长相思暮暮朝朝
转瞬云霞划过了彼此的眷恋
一丝柔絮幻化成了纪念
转瞬花海埋藏了彼此的半世缘
一句花语幻化成了情鉴
生生世世不离分
初见惊艳,三年尘封,再见惊喜,倾情一生。只为他而歌,怎能忘,怎能忘!
模糊了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那是她的月啊,如何能弃,如何能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