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一新的教堂里,弥漫着喜庆的气氛,一片粉色的海洋。
红色地毯的尽头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细碎的发在教堂的灯光下显现一种诡异的栗红色,精致的五官,高耸的鼻梁,削薄的唇,幽深的眸子此刻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地毯另一头的人影。
白色的,可爱的,是他期待已久的。
浪漫无肩白色婚纱映衬下,女主人肌肤赛雪,颈间一颗温润典雅的巨型绿宝石项链点缀其间,彰显古典奢华与现代浪漫。
精巧如同细琢的粉脸,小巧的樱唇如同水晶一般剔透,幽幽黑眸比黑曜石还要灿烂夺目,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肌肤略施薄粉,却美得勾人心魄。
淡然一笑,女人每向前一步,男人的眸光就更耀眼一分。
终于,男人执起女人白皙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蹭着,印下温柔的一吻,对送她过来的男人温和一笑。
“神父,可以开始了!”低沉的嗓音倾泻于前,出声示意。
神父由衷的一笑,俊男靓女,真是天作之和。
对这两个上帝的孩子送上自己的祝福。
“褚展狂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甄兰晔小姐为妻,无论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疾病,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照顾她,爱她?”
“我愿意!”
“甄兰晔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于褚展狂先生为夫,无论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疾病,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照顾他,爱他?”
握着女人的手一僵,俯首看着这个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女子,眼神温柔依旧,笑容温柔依旧。
如此完美无瑕的笑容却让一旁的神父毛骨悚然。
“褚先生……”颤抖着。
“小叶儿,说你愿意。”声音轻轻柔柔的,好似羽毛轻抚,却不容拒绝。
女子摇了摇头,始终没有出声。
男人不怒反笑,教堂里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寂静的教堂里只听到男人狂笑的声音。
“你反悔了?”男人问,似乎也不急于知道答案,握着女人的手轻轻一拉,女人跌进男人怀里,肉贴着肉,心贴着心,他们依旧是那么契合。
女人依旧不出声,含着泪的眸子就那么望着,仿佛是要把男人镌刻到心底一样的专注。
“展狂,不要!”
“Simon,不要!”
“爹地,不要!”
一旁的伴郎,伴娘,花童都想过去,奈何男人一记冷眼,纷纷定在当场。
男人笑得更加温和,更加慵懒,更加无害;女人颤抖着,似秋风中的落叶。
犀利的眸子紧紧锁住女人那双会说话的黑眸,里面流转的不是情深意笃,彷徨,痛苦,绝望,决绝,胜似千言万语。
轻轻叹了口气,男人的薄唇贴着女人的樱唇,舔舐着,享受似的感受她的战栗。
“小叶儿,你还不明白,你逃不掉的,温柔的,多情的,冷酷的,无情的,只要是我,所有的爱,所有的宠,只要我给,你都得接受,也必须接受,明白吗?”声音又低了几分,更加深沉醉人。
甄兰晔紧紧握着拳头,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回荡,说我愿意,说我愿意,我愿意……
“不要。”虽然微弱,却让贴她最近的男人听得清楚,她明白他对自己的爱不容拒绝,可是今天,她必须拒绝。
“呵呵,小叶儿,不要抗拒了,你明知道那样做的结果是什么。”男人用力吻着她的唇瓣,直到苍白的唇瓣恢复血色。
贪婪的火舌在她嘴里肆虐,扫遍她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勾引着她的粉嫩,邀她一同参与,一同陶醉,一同沉沦。
引起兰晔一波接一波的战栗,“我……愿……意!”悲鸣着,水洗的眼波望着这个爱自己入骨的男人,她终究还是说了。
身子一沉,落进男人的臂弯里,任由男人怜惜的吻着眼角晶莹的泪花儿。
闪烁的电脑屏幕前,女人一头及肩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蓝色荧光照的女人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依旧不掩甜美的五官,此刻正紧锁着眉头,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飞舞。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奶茶甜美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夜来香绽放,丝丝缕缕,打断女人敲击键盘的动作。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看看已经处理了差不多的工作,和已经干掉的三个空咖啡罐,兰晔决定,剩下的明天继续。
“喂……”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按压眼球四周,用眼过度了。
“嗨,姐妹儿,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准备报警了,大晚上的,您可不能如此摧残祖国人民的心啊,想我找你容易嘛我!”电话那头一顿噼里啪啦,如同机关枪扫射,虽然聒噪,声音却极其的好听。
“西里,言归正传,要不,我挂了!”兰晔秀气的眉头轻轻皱了下,知晓西里的脾气,要是不打断她,估计她会整个三小时的竞选演讲也说不定——毫无建设性的废话连篇。
“别,别,姐姐,别挂,我真有事儿!决不浪费你电话费!”那边的西里急得嗷嗷直叫。
“快点!”有些不耐烦了,看看电脑,已经11点了,也就是说她可以休息了。
“姐姐,你别这么没良心好不啦,也不想想当年我是何等意气的陪你擦鼻涕,抹眼泪,拉动国家内需,让造纸厂感激涕零!”一说上废话,西里绝对一套一套的。
“西里!”兰晔低了低嗓音,表示自己的极度不耐。
擦鼻涕,抹眼泪,西里说的还真是形象,也多亏了他,泪流干了,心也疼到麻木,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傻蛋儿了。
兰晔当然不会真的挂她电话,正如西里说的,她俩的感情可比中国电信的电话费要贵的多。
“那个,兰晔,我明天早上八点到S市,你来接我机!”
后面再说什么兰晔没听到,耳膜子一阵酥麻“嘟嘟”是对方挂线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