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马卬也意识到狄风不受他的忽悠。可牛已经吹了,自己的一万人马,也的确不敌狄风的两千武卒,司马卬感觉自己不能再继续忽悠和吹下去了,只见司马卬朝狄风哈哈一笑说道:“既然狄将军不愿跟着我干,那我也不勉强,不过我率军渡河西进,兵取函谷之事,还望狄将军不要阻拦,也要为我保密,日后见面,你我还是朋友!”
狄风见司马卬如此自不量力,是一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主,便对司马卬说道:“司马将军,别说你渡河西进,即使你跳河西进,我也不会拦你,愿你好自为之吧!”
“好,我当然会好,那就多谢狄将军了!”司马卬朝狄风一拜说道。
司马卬说完这话,便向狄风拱手告辞,率领他所辖的人马来到了黄河边。
可司马卬率领一万赵军来到黄河边,但见大水汤汤,巨流奔涌,既不见岸边有渡口,也不见河上有船只。
“怎么会这样?此前我可是派出细作打探好的啊!”面对着浪花飞溅的黄河,司马卬发出了他少有的感叹。
“定是那个狄风在我到来之前,事先做了手脚,让我司马卬不得渡河,以便他先攻入关中受封为王。”司马卬暗自想着,不免气愤非常。
就在这时候,只见浪花飞溅的河对岸,行来一只船,一阵披风斩浪之后就抵达到北岸。但见船上有一人跃上岸来,急走到司马卬面前说道:“司马将军,你之所行,狄将军已派人报知刘将军,故刘将军以与项藉之交,也以与狄将军之谊,切断你入关中之路,还望司马将军给予宽谅!”
“什么项藉,什么狄将军,他们在我司马卬眼里不过就是个屁,我司马卬想放了他们,他们不过就是一股气而已!”司马卬朝刘季派来的送信人大声说道。
“司马将军果然豪气干云,难怪刘将军很重视你!”
“重视我什么?”司马卬不解地问道。
受刘季所派渡河前来的这个人眨动了一下眼睛,朝司马卬一躬在地说道:“回司马将军话,小的在来河之北岸前,刘将军便交代小的,只要你无称王关中之心,又将那个什么狄将军灭于河之北岸,你便在刘将军面前必将是有功之臣。”
“那么刘将军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司马卬在河北解决了姓狄的性命,我在刘将军面前就是有功之臣吗?”
“司马将军很聪明,刘将军就是这个意思。”
不料司马卬突然哈哈大笑:“来人,把这小子给我剁了,也让他刘季看看,司马卬可不是轻易就受他忽悠的。”
几个赵军兵士一拥而上,矛戈齐下,当即就把刘季派来的这个人,戳的全身都是窟窿。
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司马卬不是按规矩出牌的人,倘若他守规矩,也就不会借来河内援助狄风这个机会,私自举兵西进要攻入关中了。
杀了刘季派来的人,司马卬一是为了表明不愿归属刘季,二是也想借此拉拢狄风。因此接下来,他又把刘季派来的这个人的脑袋割了,让副将孙寅提到河内面见狄风。
“启禀狄将军,刘季断绝了黄河渡口不让我们渡河西进,还嫁祸于你,他派来的说客被司马将军杀了,司马将军命我现把那个说客的人头献上。”孙寅说着,把一个裹着人头的包袱举过头顶,等着狄风伸手接过验看。
狄风没有验看人头的兴趣,他朝亲军都尉韩有心吩咐道:“有心,把这个人的脑袋拿去埋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生命。”
韩有心听了狄风的话,走到孙寅跟前,把裹着人头的包袱拎在手里,走出了河内署衙大厅。
孙寅原以为自己受命前来,又献上说客的人头,狄风的表现必会像司马卬事先交代的那样,说出对司马卬的感谢之言,之后让他转告司马卬,甘愿听从司马卬的调遣。
然而等了半天,狄风却一句话也没说,仅仅就是命人把刘季的说客人头埋了,这让孙寅感到很是不解,也感到很不快活,认为狄风怠慢了他。
孙寅当时想:我孙寅不管怎么说,也是司马卬手下的副将,这个姓狄的如此怠慢于我,就说明没有把我孙某人放在眼里。想我孙寅作为副将以来,司马卬都得让我三分,你这个姓狄的不过是项羽的手下,论级别,我孙寅与你姓狄的也是平级,你跟老子装什么深沉啊!
孙寅这么想着,感觉自己受到了狄风的轻视,尊严也受到了狄风的侮辱,突然把剑在手扑向狄风,并把剑架在了狄风的脖子上。
这种变故,是突然发生的,狄风没有任何提防,韩信、吴铭、马五、姚猛以及其他从吴中来的将领,也没有任何提防。
而身为亲军都尉的韩有心,也遵照狄风的吩咐,亲自去掩埋那颗人头了,根本就不在现场,更谈不上保护狄风了。
见孙寅用一臂夹紧自己,又让剑锋亲密地接触着自己脖子,即使狄风认为他是一个穿越者,可也深感生命是可贵的,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狄将军,恕孙寅鲁莽,在我这次来河内之前,司马将军就对我孙寅吩咐过,只要你不肯协助兵取关中,那么你在我孙寅剑下毙命之时,就是你日后的祭日。”孙寅在对狄风说这话时,把剑锋又靠近了狄风的脖子,而且狄风的脖子,已见被割出的一线血丝。
“莽人,这个孙寅又是一个莽人!”在生命的关口,狄风叹道。
然而就在狄风感叹孙寅是个莽人之时,一把剑的剑锋,已架在威胁狄风性命的这个孙寅的脖颈上。
孙寅面对架在他脖子上的剑锋,没有胆怯,而是朝狄风一笑道:“素听司马将军言,狄将军乃属豪气之人,难不成狄将军就是这么豪气的吗?”
狄风自知豪气不在于杀人,在于体谅人,听孙寅这样说,便朝把剑架在孙寅脖子上的这个人说道:“不得无礼,还不快些把剑收起来。”
狄风之所以说出这话,是因为狄风明白,对于很多有用之人来说,不是杀他们,而是要笼络他们。
可这个人却对狄风说道:“夫君,此贼不知好歹,当杀之。”
能称狄风为“夫君”的人,可以说不需要任何人解释,这个人自然就是项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