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已到晚间,芭比的住处已安排妥当,舒雪想着回大观园办正事,令众人收拾好,牵起白鹤来到屋前空地,唯独比德是一步三回头,十分恋恋不舍,西那诺打趣道:“要不你就留在此处,我们这趟旅行是《心游记》不是《西游记》会不像那唐僧生拉硬拽着八戒离开高老庄,逼八戒和高翠兰分离,你要是舍不得尽可留在这儿做个护花使者岂不美哉!”比德争辩道:“谁舍不得了,我这是担心,怕芭比不习惯,以后我们定期来看她就行了,怎么会想到让我留下来呢?”话没说完,只听身后有人喊道:“比德!”比德连忙回头,是芭比在叫他!他回喊道:“芭比!”芭比又喊道:“比德!”比德不示弱:“芭比!”这样来来回回叫了几遍,众人明白都不言语,看着这对绝妙的小人儿,舒雪和林黛玉不约而同地想起自己两小无猜的日子。
“般若波若密——大观园!”
一道白月光从天而降,将她们罩住,月光散去,四周恢复如常,七个老顽童们和芭比回到屋内不提。
舒雪和林黛玉在凹晶馆的大理石地上恢复了意识,林黛玉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发呆,先以为是梦,直到看到拴在比德手中的白鹤,林黛玉才明白过去发生的都是事实,而她们顺利平安地回到了大观园!林黛玉和舒雪紧紧地抱在一起,林黛玉终于明白舒雪的良苦用心了,她的心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今后她的言行可看出端倪。众人已然回到大观园,自然不能再穿丹麦国的衣裳。舒雪让比德和西那诺在假山外放风,她和林黛玉在假山内换好刚出发时的衣裳。
比德恋恋不舍地将白鹤颈上的绳索取下,轻声说道:“大鸟,辛苦你了,让你陪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冒险,要不是你不属于我们这个团队,我还真想带你一起去,你比那只为爱痴狂的大斑点狗强多了,整天念叨着他的卢克莎拉。”谁曾想,经历这么多天历险从未开口说话的白鹤竟然说道:“没事,咱们谁跟谁呀,我还多谢你们带我游历一番幻境呢。整日呆在这大观园怪腻烦的,出去走走心情好多了,你也别说西那诺,人之常情嘛!再说你不也是这样的?有空多回去看看芭比,那女孩不错,真的。好了,不多说了,我也要回去看看我的那位了,不知道她的气消了没有?”说完,亮出它的白鹤展翅飞走了,留下了听得呆住了的比德。
将衣服换好后,舒雪陪着林黛玉缓步回到潇湘馆,舒雪边走边对林黛玉说:“此事切不可惊动其他人,紫鹃、宝玉、任何人。你明白吗?”林黛玉说道:“姐姐放心,妹妹不会透露半个字的。”舒雪再吩咐西那诺和比德仍旧到潇湘馆后的小退步栖身。他们离去不提,舒雪和林黛玉回到了潇湘馆内。紫鹃和雪雁都等着她们,紫鹃打趣舒雪道:“先要你去宝姑娘处借书,你说身体不舒服,见不得夏夜凉的风,和林黛玉姑娘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时辰,想必是不怕那夜风了,小心那天被风吹了去。”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林黛玉见到紫鹃和雪雁分外亲切,已有些许日子没见到她们,她们就是自己的“亲人”,林黛玉亲切地招呼紫鹃、雪雁早点歇息,语气亲切得让雪雁、紫鹃诧异,怎么小姐出去散了步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别又是舒雪对她说了些什么?不过,她们也未深想,毕竟对她们来说只是出去逛了半个时辰的步。
第二天一早,林黛玉早早起来,和舒雪又到花园散步,只要比德和西那诺在旁跟随。林黛玉对舒雪说道:“姐姐,现在我们已全身回来,我也已知你的目的是想借宝玉胸前挂的那枚玉,我们要极为妥善地办成这件事,你不想再有上次“群芳髓”的动静了吧!”舒雪点头,林黛玉接着说:“你还记得我们为救海伦的从深海里海伦的大姐那里获得的这块玉吧?”舒雪说道:“怎么不记得!当时你还说如果刻上字就一模一样,难辨真伪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将字刻上这块玉,然后借机换走贾宝玉的真宝玉,来个移花接木法?”林黛玉反问道:“要不然你们怎么能不惊贾府上下人等,悄无声息地借走宝玉?老太太把这块玉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万一失了它,贾府必定会翻个底朝天。我记得我刚进这园子时,见那冤家第一面时,他就为我摔了一回玉,后来和他争吵了一次,他又拿那玉出气,每次都会惊动老太太。你们想借到玉后安然脱身,我们就在这玉上下功夫,真是天缘凑巧,这宝和那玉从质地、外观上竟一模一样。”
两人边走边说,一齐到贾母房中晨省,碰巧宝玉也在这里,两人陪老祖宗说了会子话,又一齐到一旁的厢房和其他姐妹们一处玩。林黛玉正好有事找他,轻声对他说:“宝玉,把你胸前挂的玉借我看看可使得?”宝玉笑道:“妹妹说哪里话,你想看只管拿去,我们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只是这玉你从小到大也看了不下百遍,今日怎么又想起看它?”说完,将玉从颈上取去,递与林黛玉。林黛玉接过这玉仔细端详,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正面所镌的篆文是:“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是:“一附邪崇,二疗冤痰,三知祸福”等字。林黛玉心中暗想:“字虽不多,也应细细画个样儿,拿到外面刻得一般无二,才能乱真,索性借它一夜,看他如何!”林黛玉心头一转,计上心来:“荷包,香囊都为你做过,只是你这玉每天解下来只用丝绢包裹着,显得不够爱护,我为你做一个装它的荷包,将上面所写的这些字都绣上去,你看如何?”宝玉听完拍手乐道:“好啊,妙极,我早有此意,只是怕有劳妹妹神思,不敢擅提,你能愿意我真是求之不得。”林黛玉接着说:“那我今天拿它取个样,过两天还你,如何?”宝玉点头应允,林妹妹主动提出为他做荷包非常难得,以前软磨硬泡地求她她才答应,今天可真是意外惊喜。舒雪在旁看到略施小计将宝玉借到手的林黛玉,两人会心一笑。中午时分,两人回到潇湘馆,紫娟、雪雁等丫环都在外间歇午,舒雪则和林黛玉在里间密谈,林黛玉先说道:
“姐姐,真宝玉已借到手,假宝玉上要刻上和真的一模一样的字迹才好掩人耳目,我将上面的字迹描下来,想办法找一个能人工匠将它刻上,再将这块交还宝玉,如何?”
“好是好,就是太慢了,我们急着赶路,况且这样做也十分危险,多一个人知道就会有走漏消息的风险。这样吧,我问问魔镜,看他是否有好的办法。”说完取出魔镜,念动咒语,魔镜应声出现,“召唤我有何事,我的女主人!”魔镜不忘调侃舒雪。舒雪说道:“通灵宝玉已经借到手,只是我们还不能一走了之,现在有一块可以以假乱真的宝玉来替代,只不过上面要加刻一些字来掩人耳目,但拿出去找人刻很不安全,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助我?”魔镜说道:“不妨事,你找我就对了,拿近来让我瞅瞅,山人自有妙计!”舒雪听他这么说,知道有戏,立刻将通灵宝玉递至他的眼前,从魔镜里依旧射出香气光来,将通灵宝玉罩住,五色光彩从宝玉里散射出来,吸引舒雪、林黛玉定睛观看,一小会儿魔镜说:“好了,我已经看清楚了,你把假宝玉拿过来吧。”舒雪莫名其妙:“把贾宝玉拿过来?他现在在怡红院睡午觉在,怎么拿?”魔镜解释道:“对不起,是假的通灵宝玉拿过来,你将它平放在桌子上,将找水平垂直地放在它的上方约15厘米的高度,我将我的视线集中一点,以改变你们对‘宝玉’的看法!”舒雪没听懂魔镜的话,但她按照魔镜的话做。一切准备好后,只见从魔镜的正中间射出一道细细的射线,打在假宝玉上。缓缓地,假宝玉上依稀出现了字迹,舒雪克制紧激动的心情,一手握住魔镜,另一支手小心地托扶着,生怕细微的抖动会破坏着精密的工作。
少顷,射线收回,舒雪已满头大汗,前胸后背皆已湿透,两人凑到近前将两块玉比在一起,真是分毫不差,难辨真假。舒雪林黛玉两人欣喜不已,拍手相庆:“成功了,魔镜,你太伟大了,好爱你啊!”舒雪高兴地大叫一声,引得外屋的紫鹃起身问道:“怎么这么大声。”舒雪自觉失态,已惊动旁人,赶紧将魔镜和真假宝玉收拢起来,藏掖在床前的枕头下。紫鹃进来一瞅,见到两人神色怪异,舒雪更是满头大汗,问道:“这酷暑三伏天,你们不好生歇息,在干什么?小心闷出病来。紫霞,你满头大汗的出去洗把脸,小心中暑。姑娘,香薷饮解暑汤调好了,我给你盛一碗去。”说罢,退到外间盛汤不提,林黛玉不动声色地吃完一碗汤,这厢舒雪早已洗了脸,换了一套内衣,依旧走到林黛玉的房内。紫鹃无事本要回外屋继续歇午的,见到舒雪竟又回到林黛玉的屋中,并没有歇午的意思,和往常情形大不相同,再联想到刚才怪异的叫声,便不动声色,只在林黛玉的屋中清理家俱,不出屋。舒雪见紫鹃在屋内磨叽,没有出去的意思,料想刚才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她,林黛玉见到紫鹃在屋中磨叽,便说道:”我刚和紫霞说到苏州老家的往事,谈得忘困,你出去歇着,我和她再聊些时。”紫鹃见状,便出去了,纵然躺下,无心睡眠,静心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要知假宝玉是否完工,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