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翎儿听着一番话,犹如刺在她的面皮上,她当即便要赏她一顿耳刮子,可是奶娘拉着她。如今的唐荨还担着披撒族少夫人的名头,若是当众打她便是打了披撒族的耳光,只怕人家不会轻易纵了她。
唐荨见她没有反应,便继续嘲讽说道:
“听说这祝福,你我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想来也是好的,我这人习惯自珍自爱,不像师姐一向刚猛。我好好珍惜着我的命,你也要好好珍着你的命,我们来日再许白首之言。”
唐荨这话便是真的掀了红翎儿的面皮,她故意的看向腾云再度行礼道:
“阿茹娜也要谢过大少爷。往日之恩。”
唐荨并非从一开始就是佛口仁心,她若狠毒起来,那嘴也是黑的狠,只是她总觉得这样有伤情谊,不肯轻易这样说话。
只是在这个时候,她除了这样,不能让腾云相信,她是真的因为伤心痛苦才离开了这里,她害怕腾云会对付唐薇这是其一。其二,她要提醒腾风,自己与她性命相连,若有人害她便是要害他,可是不知道她这么长的一段话,他能不能都听得懂。
其三就是,红翎儿从小娇生惯养,今日特地在众人面前谢过腾云,看着是她天真浪漫不懂人情世故,实则是为了告诉在场的女人,腾云就是帮她揭露真相的人。希望有人听得懂,能够给他制造一些阻碍,免得他获得太过逍遥每日只想着如何对付她。
她昏迷了一整夜,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将这一番话反复的思量着,终究在人前开口,因她再无其他法子能够警告腾风。
为了自己的妹妹,她没有跟腾风说出实话,只能用这样一种类似羞辱和指责的语气,利用小女孩儿的懵懂无知,天真任性来做掩盖。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够看得出她眼底的那一抹珍重和在意。
唐荨戴上了面具,转头瞬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红翎儿和她的奶娘,眼神之中的恨意与歹毒一闪而过,她不是个特别善良的人,也从不会滥用她的善良。
红翎儿太过自私,她为了得到腾风不惜与腾云合作,她一次次的欺负折辱,她都记着。她高高在上久了,怕是不知道他们低头的人也有一颗强烈的自尊心。
唐荨登上了银鹰族的舟车,今日离开的只有她与楚景尧两个人,雯烟与芳儿他们将会乘坐马车慢慢追上来,唐荨今日在大家的面前羞辱了红翎儿,想必她没有地方发泄,一定会找腾云的麻烦。
坐在舟车上就觉得这样特别的好笑。只是楚景尧却没有她这般怡然自得了。
“王爷,很害怕掉下去么?”
银鹰族的舟车是由五只雄鹰身下系着绳子绳子下端是一个类似船的东西,可以容纳两人坐下。速度可以达到一日千里。他们坐在这舟车上,唐荨好歹做过一回,还算是坦荡,倒是楚景尧反倒有些忐忑起来。
“虽说这鹰族人崇尚有胆量的男人,可是这舟车毕竟……”
楚景尧这话说了一半,舟车便颠簸了一下,他立刻用手抓住了舟车的边缘,缓缓的站起来往外瞄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楚景尧就更加的紧张了。
“这么高?岂非全然将性命交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