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水宜城的东门和南门也已经发动了袭扰,不断有兵马挑衅守军。
气的水宜城的守城主将恨不得下去剁了那帮孙子,可现如今他必须要忍耐。
三个城门被同时攻击,他不停在几个城门巡查指挥,已经将他累的够呛了。
“来人,去问问树林里那帮大爷到了没有!”守城主将重重一掌拍在城堞上,“这群混账玩意儿,跟老子摆大爷的谱,要是城丢了,他们小命不保。”
“喏!”
守城主将转身准备离去,想去看看南城门情况如何。
可这时,一个身上满是血迹的士兵跑来,“禀报将军,南门……南门……”
守城主将本来就烦,现如今这士兵说话结结巴巴,像是被吓破胆一样,如此胆小,恨得他一巴掌甩过去,“说,你个没用的东西,南门怎么了?”
士兵被这一巴掌给打清醒了,说道:“南门失手,他们破开城门进来了。”
守城主将终于忍不住了,拔出腰间佩剑,“唰”地给了一刀那士兵,“啊!谁能告诉我,为何不到一个时辰,南门就守不住了?啊?”
周围士兵噤若寒蝉,根本没人敢去触霉头。
那报信的士兵就是最好的例子了,死的真冤。
能不冤吗?辛辛苦苦逃出来报信,没死在敌手,反而给自己上官一脸“咔嚓”了。
那守城主将气还没消,正想带领士兵反攻。
可这时,又有一个士兵跑上来。
而这个人,他认识,是他派出去报信,让伏兵出击的那个士兵。
“将军,东树林的伏兵被敌军拦截,过不来,眼看就要败下了。”
守城主将闭上眼深呼吸一口,他要冷静,不能够再杀人了,不然该兵变了。
他希望西边树林里的骑兵能及时赶过来,这样才有机会将敌军击溃。
可事与愿违,又有一人一边跑一边喊:“报~西面骁骑军被敌拦截,无法支援。”
话音落下,守城将军猛然睁开眼睛,冷冷盯住身旁从东面回来的士兵。
那士兵暗道不好,看着将军正想求饶,将军再次挥出一刀。
那士兵现在可死的不能再死,到了阴曹地府更是没法说冤。如果他没死,他一定会责问将军,问为什么是他?报西面援军消息的可不是他,是那个刚来的。
可惜,守城主将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他也会不屑一顾,他会说:“老子现在很生气,谁让你在我面前?况且,那人可是我小姨太的表弟,怎能杀?”
……
得,这士兵算是含冤而死了。
那守城主将喝道:“兄弟们,留下百人队守住这里,其他人跟我前去救援南门。听着,杀敌一个,赏美酒十坛银石十粒;杀敌十人,赏金十粒,封都头。为官者,晋升一级。”
不得不说,虽然这守城主将鼓舞士气的方法很老旧,可管用啊!
只见那些士兵嗷嗷叫的就是往南门冲去。
而在另一边,南城门在玄亦等几个将军的带领之下,已经将城头控制住了,不断有士兵冲进城来。
沈十方没有跟去大杀四方,而是一路上和军中医官共同救治伤兵,不管是敌还是朝廷的,只要沈十方看见的,都没有不管。
见状,很多人不解,这军师到底在干什么?我们一边杀,他在另一边救,这着实让人看不懂啊!
就连没和沈十方经历过与五子峰寨之战的苏木心,以及禧宁公主都一样不解,故而兄妹二人走到沈十方身前。
苏琰玥问道:“喂,看见他衣裳了没?他们可是叛军?你救他们等于害我们的士兵,他好了之后会返回来打
我们的。”
沈十方没理她,认真地帮强者包扎伤口,“烈酒。”
沈十方喊一声,司徒洁在旁边将烈酒递给前者。
沈十方仔细将伤口清洗一下,又说道:“刀伤散。”
司徒洁又找到刀伤散给他。
如今看沈十方的模样,甚是让司徒洁着迷,像是在以前那样。
沈十方包扎完毕后,才站起身来,看着苏木心兄妹,片刻后说道:“他们是叛军,同时也是人,是你们西云国的人。如果他们不是入了军中要听从命令,他们怎会造反?
生命很可贵,谁也不希望战争出现。可如今,就为了一个皇位,你们看看,遍地狼烟,一堆堆的死人,还不够吗?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阿心,你是我们之中的一员,我希望你记住,不管未来你会在这皇位坐多久,我希望你重视百姓,重视每一个人的生命。”
沈十方拍拍苏木心肩膀,和伙伴们又去查找伤员。
苏木心在一旁发愣,作为一国之君,他没得选择,战争就是残酷的。
不过想来,沈十方的话很有道理,既然叛军都受伤没了战斗力,何不救治好?兴许以后还会对西云国感恩戴德。
于是乎,他命令身后的辅兵,说道:“全力搜救伤兵,不管是中路军还是叛军,他们都是我们西云国的士兵,是朕的子民。”
说罢,辅兵们瞬间手舞足蹈,开心的不得了。
因为,或许在这些叛军之中,还有一些是他们的亲人。
另一边,玄亦在主街上正打的叛军节节败退,一挥长枪,便有一人倒下,如狼入羊群。
这时,叛军身后出现大批人马。
正是守城主将带来支援的人。
玄亦喊道:“迎敌!”
说罢,他便迎向守城主将。
他过去使出一招穿心枪,直奔守城主将的胸口。
守城主将也不是吃素的,手中已经换上一杆三尖戟,横向拦下进攻的一枪。
“叮!”一声鸣脆声过后,玄亦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守城主将。
“中灵三重大武师?”玄亦暗想道。
可不容他多想,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出尽全力去击败他。
于是乎,玄亦手中精铁寒枪隐约有着真气的波动,在划破空气,引起了气爆声。
只见玄亦接连三刺攻击,上、中、下三路被他攻击了遍,可仍旧没有突破守城主将的防御。
玄亦暗道这男子太过难缠,不过幸好,自己的大军已经压上来了,眼看就要击溃水宜城守军了。
忽然,他身后有两个叛军想要攻击他,被听见脚步后,玄亦果断虚晃一招,回身将那两名偷袭者穿透胸膛,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后,他一招回马枪,枪尖的寒芒刺破空气,如同神龙出海一样,迅速猛烈。
守城主将本以为自己手下偷袭,能让玄亦分心,届时自己在背后夹攻,定然能将其头颅斩落。
可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不堪一击,而那玄亦的招数也如此猛烈。
对此,守城主将手中三尖戟横向,用戟的腹面抵挡这一招回马枪。
“叮!”
再一次发出脆鸣声。
这一次,守城主将后退了五六步,身形有些踉跄。
这可是中灵境界的全力一击,守城主将又是在进攻路上突然转换防御,自然接不下这攻击强度。
还没完,玄亦挑起被遗落的枪戟,用他的精铁寒枪击打,三道寒光在空中飞去,直扑守城主将。
守城主将见状,也用地上的尸体挑去空中抵挡飞戟。
其心有些残忍。
那尸体被穿了三个血窟窿,那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减少了力道,仍旧飞去守城主将的方位。
守城主将没想到这玄亦的力量会这么强,只好挥起他的三尖戟,一阵旋转,将飞戟击落。
可这时,玄亦趁适才尸体挡住守城主将的视线,后者又无暇顾及的情况下,他的精铁寒枪到了守城主将的面前。
守城主将慌忙之下,无法提起三尖戟去防守,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于是他三个丹田大亮,凝聚好的真气向外涌去。
“嗡~”真气与精铁寒枪的碰撞产生一种独特的声音。
玄亦如今汗如雨下,咬着牙在坚持着,手中都在颤抖。
“轰!”呼吸间,玄亦被守城主将的真气外溢所震退,落地后狂吐鲜血。
这就是修为上的压制,让玄亦受了不轻的伤。
只见玄亦惨白的脸,杵着精铁寒枪单膝跪在地面上,这时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随后便瞪大了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将。
“糟糕,他外溢真气消耗不大吗?怎么还能突然发起攻击?”玄亦暗道。
“征战了一番时辰,我的真气已经消耗殆尽,根本无法抵挡。难道,今日我就要命丧于此吗?”玄亦咬着牙,心里想着对策。
可……实在没对策了。
而且,敌将的三尖戟已经在五步之外了。
“空陵,灭了他!”
突然,除了打斗声之外,玄亦听到了感到不算很陌生的声音。
这是……军师的!
玄亦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只见一道身影以极速的速度越过自己,直奔敌将而去。
“叮!”这是三尖戟碰到连空陵的拳头所发出的声音。
连空陵出去头部,其余地方一身铁甲,显得十分精悍。他嘴角诡笑着,顺势抓住三尖戟的锋刃处,不顾守城主将多么震惊,他踢出了一脚。
这一脚蕴含着中灵二重巅峰的力量,直径攻击头部。
可守城主将作为一方主将,他战斗的本能极其敏锐,左手抬起来,试图拦下攻击。
可是,他真气已经消耗了不少,这哪能抵挡得住?
只见连空陵一记重腿过去,守城主将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本以为就对手会变招,可连空陵再次攻击,一模一样的招数,一模一样的攻击方位。
一击、二击,直到第三击,经过连环腿的进攻,守城主将已经重重地摔倒在地。
连空陵一把夺过三尖戟,在手中挽了个花,模样甚是帅气。
他用三尖戟指着半死不活的守城主将,讥笑道:“嘿!一不小心就逮住条大鱼,看来不堪一击啊!”
说这话,让玄亦脸红又懊恼。
一是因为玄亦确实修为不如他,败下是理所应当的。懊恼是因为自己已经将这敌将的真气和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连空陵只不过是来捡便宜的,还那么贱。
连空陵笑了一声,眼珠子乱转,回头说道:“罢了,留给你吧!”
说罢,将三尖戟放在肩上,吹着口哨往回走。
玄亦木纳地看着潇洒的连空陵,不知如何是好?
苏木心这时说道:“玄亦,此人是谁,你应该知道。”
突然,玄亦明白了,擒杀敌军主将,这可是一份不小的功劳,显而易见,连空陵是要他自己去动手。
因为,这功劳对于连空陵来说,根本它丫的一点用没有。
嗯,别指望苏木心会掏出百来金石赏赐连空陵。
苏木心又说道:“他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