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浸猪笼
一群人跟在唐梦思身后,亲眼看到她被套上猪笼,被慢慢的押送至死湖边。
冬季的湖边,靠近岸边的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周围的草木枯萎残败。眼前的景致凄凄凉凉、慌寂无边,好生的萧条。
天边是一片雪景,皑皑白雪覆盖在山坡上,黑白两色交相辉映,让人觉得这两种颜色是那么的单调。
唐梦思被人慢慢的押到死湖边,她的脚尖已经被浸泡到了冰凉刺骨的湖水里,湖面上的那片薄冰被唐梦思踩碎了,湖面上的波纹微微荡漾开来,逐渐传向远处。
唐梦思看着眼前的死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漆黑的眼珠深邃不可测,就犹如这一片湖水一样,让人感受到压迫感和窒息感。
“赶紧的,还在看什么呢?”唐梦妍那道不耐烦的声音催促道。
押着唐梦思的几个家丁赶紧用身子帮助唐梦思的身体,再在猪笼上绑上石头,以防止唐梦思飘上来伺机逃走。
眼下这唐梦妍是真的要对唐梦思赶尽杀绝,让她永无生还之机。
“扑通!”
一声巨响后,溅起了高高的水花,众人看着唐梦思渐渐的沉入湖里……
入水,唐梦思不小心喝了一大口凉水,呛得她只觉得快要窒息了一半。
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混进这冰凉的湖水中。唐梦思被人狠狠地推进刺骨的湖水里,进入湖水的那一刻,唐梦思身上的那几道鞭痕受到凉水的冲洗,强烈的痛感疼得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人生生的剥皮抽筋似的。
唐梦思想要开口大叫出来,但是一开口湖水就会进入嘴里,越是这样挣扎,只会让她在最快的时间里死亡!
碍于唐梦思身上被束缚住,无法动弹只能越陷越深。
这一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看着唐梦思被丢进了水中这么半天了,岸上的人见唐梦思没了动静,以为唐梦思被淹死了。
“唐梦思,这一世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终究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唐梦妍嘴角上眼,眼里闪过嗜血的神色。
“小姐,我们要离开了吗?”一旁的丫鬟似是被冻得受不了了,连忙问道。
见丫鬟们一个个的冻红了鼻子,唐梦妍全当做没看见一样,继续站在寒风里紧紧看着湖面,随后道“急什么,再等等。她才刚下去没多久,这次绝对不能让她逃脱了!”
唐梦妍说完,便猖狂大笑起来,一群人开心至极!
死湖,就如同这个名字一般,死寂冰冷,即使三伏天,这里的水也很冰凉,一般人也不敢冒然前来此处。
毕竟这可是让人人都闻风丧胆的地方!
自唐梦妍记事起就听闻这片湖水会吃人,每年这里都要死上头十号人。
听大家说这个地方聚集了众多凶残的怨灵,偶然有人路过这里都会被水中的水鬼拉下去活活淹死!
虽只是道听途说,但今日一见,唐梦思也觉得这片湖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周围死气沉沉的。就连周围的草木的颜色都呈现出一种墨黑色,仿佛就像中毒一般。
这种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天寒地冻的时节里,看到一群人站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毫无波澜的湖面,即使有风吹过,湖面上也不见动静。
半个时辰过去了,湖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这下唐梦思是彻底咽气了!
眼下天气越老越冷,天色也暗了下来,唐梦妍领着一行人打道回府。
此时渐渐沉入水底的唐梦思思维已经开始涣散了,无力的挣扎让她放弃求生的欲望了,最终还是慢慢的合上双眼。
想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母子俩才相处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下又要面临分别了。不过这一次,只怕是以后都见不到面了,更不能看着他长大成人了……
唐梦思想哭,但感觉自己泪腺像是被封住了一般,那股温热的液体凝滞在眼眶中迟迟不肯流出来。
湖里一片漆黑,唐梦思感觉到周围有一双双眼睛看着自己,那些眼睛里带着恨意和对猎物的新鲜感。
感觉有手朝自己抓来,唐梦思也放弃了抵抗,任由着这群东西欺负。
而远在天边的孟泽阳依旧处于昏迷中,或许是感受到唐梦思深陷危机,他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孟泽阳被人丢在这间漏水的牢房里,四壁已出现了裂痕,锈迹斑斑的刑具,他的身下是一片干草。
湿润的空气里还飘来阵阵血腥之气,夹带着微微的腐烂味。
自那晚他被人从唐府抬走后,就不见醒来,这人已经沉睡了三天三夜了,难不成就要这么睡死过去?
守在牢房里的衙役百无聊赖的喝着碗里的酒,眼睛时不时的瞥像孟泽阳。
天气太冷,他只能借用烈酒暖身。
眼看酒水就要见底了,就在这时换班的衙役正好赶来。
“老兄,你说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啊?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还能睡这么长时间,这练的什么神功哦!”
“行了,别在这里抱怨了!一会儿用过晚饭记得来换班就是了。哎,酒给我留点啊!”
年长的衙役见小弟提着酒壶,仰着头就要把酒喝完了。
“嘻嘻,一会儿我给你带一壶好的!”
两人招呼了几声后,年轻的一名衙役摇曳着身形离去。
寒冷的天气,天色就要暗得快些,此时的死湖边已经全部被夜色笼罩了。
此时陷入湖底的唐梦思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当中,湖中的那群怨灵围着唐梦思转个不停。
“哈哈……”一群怨灵散发出啸冷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尖锐。
其中三团黑气朝唐梦思袭去,顺着她的四肢、鼻眼慢慢的流进去。黑气慢慢侵入体内,唐梦思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陷入昏迷中的她之间轻轻动了一下。
就在三团黑气彻底隐入唐梦思体内后,蕴藏在内的魔灵似乎有了动静,感受到有怨灵之气的魔灵开始贪婪的吸收起这几团怨气起来。
从起初的一丝细线渐渐变成一股水柱般粗细的支柱,直到后面这股贪婪之气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