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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离开

  顾若惜两眼放光,笑着点头。

  回去的时候,顾若惜一直抱着那个玩偶,在言以辞车上,她问:“这个老板说话好搞笑啊,一个劲地追捧宫崎骏先生,自己却不如宫老先生,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很正常,一个人把一个人作为追求时,他不一定会和目标人物变得一模一样,但是,他至少心里是崇拜着他的。”言以辞现在正在和一辆车抢速。

  顾若惜若有所思地点头,其实她也没听得怎么明白,不过她是第一次接触动漫的世界。

  顾若惜进门的时候发现顾小单还在睡觉,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四点多了,她打了个哈欠,眼泪直流,估计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于是准备回房睡觉,言以辞已经回公司了,毕竟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公司完成比较好,总不能一直待在顾若惜这里,不然又得让夏沫找到篓子捅。

  言以辞办公室内一片安静,静的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言以辞皱着眉,问身边的助理道:“你去找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谈谈,先去看看他们公司的态度到底是怎样,同时也要表明我们诚恳的态度。”

  助理接过言以辞手中的文件夹,道:“是。”

  言以辞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突然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阵高跟鞋声迫使他睁开双眼,人已经出现在门口,言以辞看到了,可为了显示言以辞的身份,来者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言以辞点头,道:“又有什么事?”

  “我就想来看看你,不可以吗?”夏沫天真地笑着。

  “恐怕来者不善吧,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可以先回去了,我这里事情多得忙不完,没空陪你聊天。”言以辞并不打算招待夏沫,于是便开始下逐客令。

  “以辞,我们好歹也是男女朋友一场,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的对待我?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错事,可是我爱你啊,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而做错的事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夏沫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光滑无暇的脸颊滴落在地摊上,这已经不是夏沫第一次在言以辞这里哭诉了,夏沫看着言以辞皱着的眉头,紧接着说:“以辞,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容忍顾若惜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你,我容忍这一切的事情,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我只是希望,你哪天若是后悔了,你不要忘记你的身后还有我。”

  言以辞冷笑,这下又是演什么戏码?苦情戏?在他面前演苦情戏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以前还会有一些怜香惜玉,可现在放在他眼里只觉得矫情,恶心,他冰冷的眸子直直地搭打在夏沫的脸上,薄唇轻启,道:“我会记住你的好意了,顺带一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毕竟,你不是要做我身后的女人吗?”

  夏沫以为自己苦情戏演得很到位,却不料言以辞是如此冷漠的反应,夏沫咬着嘴唇,也许是太过用力,血渐渐地逼了出来,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眸子里闪烁着许多的疼痛,以及心寒,对顾若惜的恨意也是越来越大,她道:“你这么辜负我,你会后悔的。”

  言以辞不再回答夏沫,继续浏览手头的文件,夏沫蹬了蹬脚,出了言以辞的办公室。

  电梯里的夏沫收起虚伪的假象,不同刚刚的楚楚可怜,满脸的阴狠表情,心里一个劲地想着如何至顾若惜于万劫不复之地。

  晚上的时候言以辞是带着公事过来的,一来就把顾若惜家当成自己家一样,一板一眼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顾小单坐在言以辞的腿上,乖巧地在言以辞的怀里看着言以辞的一切操作,这些公司机密言以辞都毫无保留的给顾小单看,也许是对顾小单是信任,也许是觉得顾小单看不懂,总之是没有遮掩着,给与了充分的信任。

  顾若惜担忧地洗着碗,看着顾小单和言以辞形同父子的模样,就想到顾小单被无情地从自己身边带走一样,直到碗从手里掉在地上,她才仿若从梦中回过神来。

  言以辞和顾小单双双投来目光,顾若惜立马蹲下来捡碎瓷片,却不料被碎瓷片给割到,鲜血在碎瓷片上蔓延开来,顾若惜捂着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言以辞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和纱布,先是给顾若惜消毒,然后用纱布包扎了一下,言以辞手法娴熟,顾若惜全程都闷不吭声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变扭奇怪,言以辞包扎完以后,关心地责备道:“心不在焉的时候就不要做事,很危险,像你这样的歪瓜脑袋,很容易出事。”

  顾若惜低着头,不敢面对言以辞的关心,道:“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我家了吧。”

  “怎么了?看见美男子还没法做事啊?”言以辞不以为意地开着玩笑。

  “我是说真的。”顾若惜蓦然抬头,道:“我们这样子不太好,你毕竟还是夏沫的男朋友,我不能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三。”

  “你以前也没有在意这些啊?怎么突然就……”言以辞意识到了这并非顾若惜的玩笑,顾若惜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表情来开玩笑的。

  顾若惜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言以辞,说:“我以前没有不在意,只是从来不想提起,我真的没法这样子过下去。”

  言以辞揉了下头发,盯着顾若惜的眸子,道:“你是认真的?”

  “对,我是认真的。”顾若惜点头。

  “妈妈,言叔叔不是要做我爸爸的吗?”顾小单这时站出来,怯生生地说着。

  “你能允许你的爸爸还有别人吗?”顾若惜冷漠地说着。

  这下顾小单也无法义无反顾地帮言以辞了,充满好奇的眼睛盯着言以辞,希望言以辞能好好地解释一下。

  然而,言以辞什么也没有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茶几上,带着外套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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