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药的秦时苏疼的说不出来话,便没有理会李礼。但是听着这个称呼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这样一来便解除了同事之间的误会。也不会再有那些刺耳的流言蜚语。又是被徐庭轩亲口承认的,心里更加跟吃了蜜一样。
秦时苏嘴角拉起了一条弧线,被上药的她似乎也忘记了疼痛。但是一想到自己始终是个替代品,是别人爱情的祭品。眼神也变得暗淡消沉了一些。
病房走廊里徐庭轩和李仁讨论着:“这个伤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比如说脑震荡什么的。”
李仁觉得徐庭轩有些小题大做了,从来都没有看到他会这样关心一个人。李仁说到:“就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说实在的,我一个医学博士,你着急忙慌的找我,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那对大脑有什么影响吗?”徐庭轩继续问道。
李仁表情严肃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关于她记忆的问题吧,这个我真的不敢跟你打包票的,毕竟这个在神经学方面的很多专家目前都没有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像这么长时间的记忆缺失,真的很少见,一般都是经过岁月的流逝慢慢的就记起来了,或者经过回忆诱导也会记起来的。”
徐庭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如果像是她这种长时间记不起来,或者对过去没有丝毫印象的话,我估计是她内心在抗拒过去发生的事情,比如他父母的离开。或者童年的阴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受到了某种因素的阻碍,在阻止着她想起过去。当然我说的都是猜测,具体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医学界没有人能搞的明白。”
“好的,我知道了。还请你多费心。”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啊,你还跟我客气。我妹妹在你们公司还请你多费心费心。在说了,这神经方面也是我研究的方向,虽然难了一点,但是我还很乐意接受的。”
徐庭轩笑了笑。默不作声。
李仁继续问道。“既然你想让她知道以前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自己跟他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说出来她也不会信。没有说服力的话,都是废话。”徐庭轩冷漠的回答道。
李仁知道徐庭轩一向的做事风格,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他。所以有的话也不好再劝了。
医院走廊里化学药品的味道愈加的浓烈。强烈的日光灯,将墙壁照射的煞白。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悠长的走廊里少有一人,偶尔有护士推着病床匆忙而过。对话结束周围就安静无比,就连针掉在地上都知道是哪一头着地。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悠扬而起,吓得李仁一个冷颤。
徐庭轩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徐总,我有重要事情汇报,请听我说完。我们在S国的分部马上竣工,但是当地政府给予我们压力,要求我们让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他们政府,而且还要参与我们S国分部的的高层决策。对于他们开始的合同作废,从新拟定对我方的不利合同。而且现在这边已经有当地的民众开始了游行示威的活动。”
徐庭轩皱眉,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你继续说。”
电话那头:“如果我们不签订他们给的合同,政府就不出面镇压游行。那我们这边的工作就无法展开,如果不展开工作我们将面临着每天几百万的损失。所以我们这边决定让您来主持这边的工作。”
徐庭轩有些犹豫,思考了片刻之后说道:“好,我马上过来,日常工作继续,有什么问题先找外交部,然后等我来。”
李仁知道徐庭轩又要忙了,这就是总裁的生活,这也是叱诧风云的代价吧。还没等到李仁开口,徐庭轩便说到:“时苏这边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要去一趟S国。”
李仁摊手做了一个鬼脸。
徐庭轩推开病房的门,准备去跟秦时苏告别一下。但是秦时苏已经睡着了。看着她香甜的入睡。徐庭轩没有打扰。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了亲了一下。
然后回过头来对李礼说道:“那她我就交给你了,这是你的工作,在她出院之前,你都可以不去公司。拜托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礼一脸懵:???
“喂,这算是什么拜托,这是命令好吧。总裁了不起啊,有钱了不起啊。”
看着发着恼骚的妹妹,李仁说道:“对,就是了不起。”说完就离开了,送她离开的是李礼的白眼。
由于自己内心的愧疚,有迫于总裁的压力。李礼就一直在秦时苏的身边呆着,寸步也不敢离开。就连去倒个水都要看着秦时苏。生怕她醒过来有什么需求而自己没有捕捉到信息。要是怠慢的总裁夫人,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种感觉,像是在照顾一个植物人。等待着醒来,然后喜出望外的去喊医生。
可能是因为最近的生活有些压抑,今天又去跟别人干了一仗,太累了,一觉睡了好久。等秦时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看着自己什么趴着的李礼突然觉得她有些可爱。
秦时苏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生怕打扰到李礼的休息。轻轻的走到窗边,推开窗呼吸着新鲜空气。这一觉睡得太久了,有些腰酸背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微风吹过来撩动着她美丽的秀发。清晨阳光洒在她白皙的面庞上。如精工巧匠精心雕琢的璞玉一般纯白无暇,干净清秀,落落大方。
此时此景就如一个花仙子在风中起舞,醉人心扉。只是跟她这一身病号服有些不搭。
微风的骚动打扰了李礼的美梦。挣开惺忪双眼看到病床上空空如也。马上精神倍爽,人呢?完了总裁要是知道我把总裁夫人弄丢了,他会杀了我吧。他一定不会这么便宜我的。
“你醒了。”
李礼身后传来的秦时苏的声音仿佛是给她吃了一刻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