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冯公子到…”
“冯公子?好像没听说过。”听刘福高喊了一句,一旁的宾客禁不住一阵摇头,这些宾客一来是为了攀附刘表荆州牧的权势,也想趁机跟四大家族搞好关系,彼此之间呢,自然也是暗中较量,谁也不想弱了风头,一个个拿出的贺礼,自然都不是凡品,可是,见这位相貌俊秀,一表人才的冯公子出场,人虽然一表风流,拿出来的贺礼,却让人着实吃了一惊。
“一桶破姜…”不屑的瞥了一眼徐峰递过来的礼品,刘福很想大声斥责,可是,毕竟今日是刘表的大喜之日,他也不敢乱说,只好咬牙脱口道“一桶生姜”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州牧大喜之日,竟然有人敢送一桶生姜,真是可笑,难道他想羞辱州牧大人不成。”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忍不住大声笑道。
“就是,看这相貌,一表人才,风流楚楚,出手却如此寒酸,难不成故意捣乱不成?”
“你是何人?”突然人群中有人一声大喊,话音刚落,周围宾客全都回过头去,一个个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的看着阔步走来的男子。
此人不到二十岁,魁梧壮硕,面带阴霾,两眼透着阴沉的寒芒,身穿蓝缎锦袍,头戴杂锦,胯下佩剑,龙行虎步,一股惊天的威势让人禁不住纷纷退后,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
“这位是谁?”有些远道而来的宾客禁不住好奇的低声询问道。
“小点声,告诉你,这位可是荆州赫赫有名的人物,蔡家嫡亲的大公子,年纪不到十八,就已经荣升竟陵太守,为了结亲蔡家,刘表当上州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拔蔡瑁为镇南大将军,蔡家可是荆州响当当的望族,蔡瑁更是荆州显赫的才俊,此人极为自负,甚是记仇,若得罪了他,那可就麻烦了。”
“哼…年纪轻轻就当了竟陵太守,肯定是靠着家中的权势,如此年纪,能有多大才能?”先前说话的那位不服气的冷声道。
“这你可就错了,别看此人骄狂自负,却有真材实料,荆州水患猖獗,宗贼四起,可是,此人不到十六岁,就带领族中亲兵上阵杀敌,连克强敌,更是诛杀了最大的水贼头目,水上作战,此人从未败过,小小年纪便闯出了风头,绝对不能小视。”
今天是二姐出阁的日子,想不到竟然有人前来捣乱,蔡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手按佩剑满脸怒气的来到徐峰近前,蔡瑁冷声道“你是何人?”
“颍川冯旭。”徐峰手摇纸扇,洒然笑道,一直勤于练功,徐峰知觉格外敏锐,刚刚人群中谈论的声音全都落入徐峰耳中,自然知道眼前是谁。
“冯旭?”不屑的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入流的小人物,不然蔡瑁肯定认得。
“来此作甚。”
“为州牧大人贺喜。”徐峰云淡风轻的笑道。
“苍啷…贺喜是假,我看来捣乱才是真。”蔡瑁厉喝一声,腰间宝剑一声脆响,露出了一道寒光,剑虽然只拔出了一半,但是,却寒光凛冽,杀气逼人。
“嘶…”周围宾客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今日是刘表大喜之日,但是,没有人怀疑蔡瑁敢当场杀人,因为,他敢,就算杀了人,也没有敢说什么,他有这个资格。
“你…”气呼呼的瞪着徐峰,本想拔剑吓唬一下徐峰,见徐峰毫不在意,脸上始终挂着笑呵呵的摸样,甚至见蔡瑁只拔出了一半,徐峰眉头还轻轻挑了一下,暗暗叹了口气,那意思,你倒是拔出来啊?
“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蔡瑁恶狠狠的怒道。徐峰云淡风轻的摸样让他很不爽,他喜欢高高在上,喜欢掌握别人生死,更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又怕又敬的那种臣服的表情,可是面对徐峰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哎呀…”猛然蔡瑁惨叫一声,身子突然失去重心向前倒去。
瞥了眼身后的典韦,徐峰暗暗摇了摇头,见蔡瑁向自己倒来,徐峰‘连忙’向前迎去,伸手就要搀住蔡瑁。
“小心。”一边提醒蔡瑁,一边去搀扶蔡瑁,可是,徐峰却不知为何,身子慢了半拍,蔡瑁扑通一声,正巧跪在了徐峰身前。
“刘表大婚,大舅子却给老子下跪,这咋说得…”暗中偷笑,徐峰急忙将蔡瑁扶了起来。
“公子,没摔伤吧?”
“是谁?谁暗算老子。”蔡瑁暴怒一声,一把推开徐峰,拔剑站了起来,宝剑寒光闪烁,杀气逼人,刚刚的狼狈一幕,让蔡瑁很是愤怒,可是,扫视了四周几眼,除了那些宾客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纷纷低头躲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哼,别让我逮住,不然老子非宰了他不可。”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蔡瑁怒声喝骂道。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没有理会蔡瑁的大叫大嚷,徐峰冲呆愣一旁的刘福笑道。
“这…”刘福这才回过神来,见徐峰迈步就要往里走,刘福楞了下,面露请示的冲蔡瑁打了个眼色。
“哼…拿着一桶破姜来捣乱,还想进去混吃混喝,走,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离开这里。”蔡瑁上前一步,就抓住了徐峰的肩头,想要一把将徐峰推出去,可是,徐峰竟然纹丝未动,蔡瑁一惊,手上不由得加了力道。
一把推开蔡瑁,徐峰转身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声说道“真是可惜,可惜,如此厚礼,竟然被人误解,世人皆说,荆州刘景升号称八俊,为人儒雅,待人宽厚,更有吞云之志,安邦定国之能,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可信也,如此贵重之贺礼,竟然被尔等如此轻视,捣乱?堂堂州牧大人的喜宴,谁敢滋事?冯某虽不是怕死之人,也不会拿着自己性命乱开玩笑。告辞…”
说完,徐峰甩袖而走,当然那桶破姜,还是很舍不得的也一并带走了。
“冯公子留步”刘表老脸一红,满脸尴尬的走了出来。
“哼…”蔡瑁看了一眼刘表,不满的哼了一声,手中宝剑依然就那么亮着,也没有归鞘的意思,显然并没有把刘表过于放在心上。
“一桶破姜,竟然说成最贵重的贺礼,真是可笑,当我等都眼拙不成?”瞪了徐峰一眼,蔡瑁不满的冷笑道。
刘表初来乍到,自然不敢拖大,纵然蔡瑁不给他面子,他也不敢动怒翻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