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虫子转过身去,不舍的望着场中激烈厮杀的两人,冲蔡琰道。
“你不是前几日还要死要死的吗?怎么心情突然就变好了,莫非今日日头从西边出来的?”
“你…”被小虫子当众揭丑,蔡琰顿时不悦的跺了跺脚,见小虫子背对着自己,竟然一心二用,一边看城外的打斗,一边跟自己聊天,蔡琰顿时一阵气结,这什么人啊。
“坏蛋哥哥快回来了吧?”蔡琰上前揪住小虫子的耳朵问道。
“喂喂喂,别打扰我,我正在偷师学艺呢?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主公快回来了,也就这几日的功夫,怎么了?要跟主公告别吗?”小虫子还是没有回过头来,强忍着耳朵被揪的疼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场外的厮杀。
三十回合,四十回合,好厉害的孙策,竟然跟张辽厮杀了五十回合不落下风。
“才不是呢…给…吃东西看,不更好吗?”
蔡琰心情大好,也不知为何,小虫子反正一根筋,也想不明白,何况这种费神的事情,他才懒得理会,见蔡琰拿出好吃的东西给自己,这下倒好,两人搬来小凳竟然在城楼上边吃边看,别提多悠哉了。若是徐峰在场,肯定一脚一个,把两人踹到城下,当成什么了?看电影不成。
城外,酣战连连,渐渐的两人打到了七十回合,张辽心中暗暗吃惊,这员小将,小小年纪,枪法竟然如此了得。
是该拿出真本领让他尝尝厉害了。
张辽怎么能打不过才刚刚崭露头角的孙策呢,孙策毕竟年幼,枪法还未炉火纯青,加上斗敌经验不足,张辽也只是见他年幼,一直未使出全力。
“呔,孙策听了。”一刀荡开孙策的霸王枪,张辽勒住战马,大喝一声,孙策虎目直勾勾的盯着张辽,钢牙一咬,厉喝道“你…有何话讲?”
“自古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我黄巾将士死在你父亲刀下的也不在少数,战场厮杀,胜败生死,各安天命,怎么?你父战死,你就要与我家主公报仇,死在你父亲刀下的我黄巾将士的仇谁人来报?哼…有本事,想要报仇也可以,等你长大了,就率兵战场与我家主公一决雌雄,今日,看你年幼,我不忍伤你,速速离去吧,不要自不量力的苦苦纠缠。”张辽冷喝道。
“你…好大口气,先胜的了我手中这杆霸王枪再说。”孙策闻听之后,更加暴怒,当即再次纵马上前,霸王枪舞的飞快,只见,空中枪影连连,寒光耀眼,这杆长枪蛟龙一般,枪影遮天蔽日,疾如狂风骤雨,攻势连绵不绝,声势不容小觑。
张辽虎目一沉,抖擞精神,连番抵挡,轻易的化解了孙策的攻势,猛然一记力劈华山,大刀直奔孙策左肩劈来,大刀来势凶猛,速度如风,孙策不敢怠慢,急忙举枪相迎,铿…一声地动山摇般的重击声传出,孙策只觉得双臂一阵剧烈的震颤,虎口撕裂般疼痛不已,一股血迹顺着握枪的掌心流了出来。
“你…一直未用全力?”孙策盯着张辽猛然惊呼一声。
“某张辽不屑以大欺小,你诋毁辱骂我家主公,今日也只是给你个教训,下去吧。”随着张辽一声怒喝,黄龙刀刀头猛然转向,刀背狠狠的拍在孙策左肋之上,孙策哎呀一声,被拍落马下。
“你…”手握枪杆,不甘心的跪倒在地上,孙策两眼喷火般冷冷瞪视着张辽,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惊奇。
“走吧,再敢上前挑衅,别怪我张文远刀下无情。”张辽扫了孙策一眼,策马狂奔,疾驰而去。
望着一骑绝尘而去的张辽,孙策咬牙站起,狠狠的跺了跺脚,“你们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回来的,到那时,要你们好看。”
孙策咬牙翻身上马,拍马而走,听到身后马踏銮铃之声,张辽回头望了一眼,心中略显愧疚,主公,对不住了,对一个小孩子下手,文远做不到!
虽然知道孙策此去,定会给徐峰日后引来一个劲敌,但是,张辽生性豪爽,这种趁对方年幼,斩草除根的事情,他是万般做不来。
文人有文人的气结,武将也有武将的原则!
徐峰等人顺江而下,经过十多日的功夫,终于抵达荆州南郡,众人从南郡转船,顺长江水逆流而上,直往巴郡而去。
这一日,众人正在舱内饮酒聊天,突然,赵云两眼圆睁,虎目迸射出一丝精光,提着亮银枪腾腾腾快步向船头走去。
“嗯?怎么回事?”戏志才不解的道。
“不必在意,咱们继续饮酒。”徐峰摆了摆手,徐峰十六岁加入黄巾,虽然年纪不大,经历的战场厮杀却不在少数,心志早就淬炼的异常坚定,遇事动不动就慌乱胆怯,这种情况已经跟徐峰早已无缘了。
“主公,有情况。”突然典韦阔步从船尾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突然船身好似撞在什么东西上一般,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桌上的酒菜碗碟砰砰砰摔落在地上,碗碟摔的粉碎。
“应该是荆州的人马?”贾诩不慌不忙的喝着小酒回道。
“嗯,不是刘表,就是当地的氏族,这里还是荆州的地盘,有人对付咱们,也在情理之中。”徐峰点头笑道。
“不好了,船动不了了,江里有水鬼。”船上的乘客突然惊慌的吵杂起来,有跑的,有躲的,有叫的,有藏的,顿时一阵大乱。
“你们去看看。”徐峰转身冲典韦张飞等人吩咐道。
“好…”几人答应一声,各自拎着兵刃冲出了船舱。
“咱们继续聊咱们的。”徐峰不在意的笑道。
见徐峰如此镇定,贾诩丝毫不惊讶,倒是戏志才暗赞不已,这份气度,这份镇定,主公真非常人可比啊。
“水里有东西。”见典韦几人走出船舱,赵云回了一句。
略显平静的水面下,道道黑影隐约可见,长长的黑影串串相连,将众人乘坐的大船给固定在江心之中,大船除了左右颠簸上下晃动,再难移动分毫。
“猜的不错,应该是横江铁索,小心,这里肯定有伏兵。”沙摩柯从小在武陵长大,虽然是山里的蛮夷,对荆州之事,也多少了解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