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只有你
万邑见来人是他,不禁眼含笑意,脸上浮现出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喜:“小败类回去了?”
宁香对这个绰号一时没反应过来,神色一怔,接着颔首表示回应。
万邑起身,左手拎着女式包包,右手揽着她肩膀:“走吧,等你好长时间,肚子都饿了,带你吃大餐。”
宁香:“还吃?不是刚吃过么?”
“小败类近在眼前,害得我食不下咽,一点儿没饱腹。”万邑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满是真诚:“接下来该是我们两人的约会时间,不能有第三者。”
宁香笑起来,白皙红润的脸在灯光下发出柔嫩的光,配合他的动作,由万邑半搂半抱着,上了电梯间,进入地下停车场,坐进车厢,她接过万邑递来的包包,忍不住笑起来:“你倒是兴致高昂。”
“当然啦!以前都是何砚赚钱,我负责花。平日除了摆弄机车,其他精力都用来寻找美食。关于美食,我若是认第二,便没人敢认第一。”万邑得意洋洋的说:“这全德坊烤鸭本就是当地一绝,名气很大,小败类知道也是正常。不过好酒也怕巷子深,很多美食隐于巷头,味道正宗,口味绝佳,比如方洲的帝王蟹,连骞的锡纸花甲,盛和的十三香小龙虾,长兴的冷吃兔,宁和的馄饨,浙兴的花雕……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单,包你满意。”
这下轮到宁香无措了,实际上她并不饿,联想到万邑打了一场高尔夫球,需要补充体力,因此不假思索的反问:“你要吃什么?我听你的建议。”
“忽然有种夫唱妇随的优越感。”万邑嘿嘿一笑,见宁香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便做主:“现在菊香蟹肥,正是吃蟹的好时节,我们去尝尝帝王蟹。”
他说完向驾驶座上的司机报上地址,商务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汇入车流,行过高架,一路畅通无阻,红绿灯很少,十几分钟时间便到达酒楼前。
万邑是这里的熟客,由迎宾引着进了二楼的百合包间,两人相对落座,万邑点了两份蟹黄小笼包,笑着对宁香道:“这家店的蟹黄小笼包是特色菜,最好吃,你尝尝。”
宁香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柠檬茶,忍不住压低声,提醒他:“我不饿,主要是陪你吃,你可不要点太多。”
“好呀!”万邑答应得很乖巧,要了两份蟹黄小笼包,一份帝王蟹,果然没再点单。他心里甜丝丝的,女朋友温柔体贴,予取予求,晓得为他节俭,让他幸福感十足。他想到或许可以趁着何砚没有醒来,拿着何砚的证件,去和宁香领证,结为夫妻。
以往结婚对他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事儿,更是一个束缚。可喜欢的人近在眼前,只恨相见相伴的时间太少,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时时刻刻作伴。虽然便宜了何砚,但现在这具身体的行动权属于他,当然必须为自己谋福利。
宁香怎么可能知道他脑中的想法,见他不吭声,怕他饿了,夹了小笼包递到他面前的盘子里,央着他快点吃,接着撇撇嘴,闷闷不乐:“那个谢莘好厉害啊,不想做员工,要直接当BOSS,我担心我们还没想到应对的法子,已经被他赶下台了。”
“啊?我们会被赶下台吗?”万邑泛着雾气的黑眸望着宁香,一脸的阴郁:“商场的事何砚擅长,不过何砚的本事也是老师教的。”
宁香兴致勃勃的问:“何砚的老师是谁?”
万邑眼睛四处瞄了一下,看着她眼睛说:“我不能告诉你,我必须保密。”
“为什么?”
“老师和我签过协议过。”
宁香弯着唇,笑着凑近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满意的看着他眸色渐浓,笑意满满的问:“协议内容是什么?”
“我可以自由使用何砚的身体。”
宁香勾勾手指头,万邑身体前倾,宁香趁势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我想知道老师的名字。”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老师生气了,可能以后我再也不会出来了。”
宁香轻哼一声:“亲爱的,我们才是同一战线,你必须告诉我这些事,我才能帮助你。而且你不说,我不说,老师怎么可能知道是你透露的秘密?”
万邑还在犹豫。
宁香继续敲打说服:“其实你也很害怕,你一人保守着许多秘密,一定很累,对不对?”
“嗯。”万邑点头,他眼底的情绪软和:“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何砚也不可以!而且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的。”宁香毫不犹豫:“我答应你。”
万邑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眼睛盯着她:“我不知道他名字,只知道他的名字叫老师,很多时候他是教导者和分工者。”
“他教过你吗?”
“是的,他教会我使用逃脱术,拳击和跆拳道都是他的教导。”
宁香想到那个带有“JY”的拳击套:“JY是谁?”
“老师的英文名缩写。”
“何砚被谢莘刺激时,为什么是你代替他出现?”
“我也不知道原因,老师说无辜者受到欺诈,叫我出来教训那个人。”
“这么说,你是暴力的实施者?”
万邑点点头,眼底涌现不甘:“老师给我的任务便是挥拳相向,虽然不公平,但我无法拒绝。”
“如果你拒绝,会怎样?”
“我会被抹杀。”
“什么意思?”
“就是……”万邑右手放在跳动的胸腔前,小心谨慎的准确措辞:“我这个人会从何砚的身体中消失。”
宁香想到自己执行任务失败也会被系统抹杀,心有戚戚焉,破天荒的有种和万邑同病相怜的感觉,她握紧万邑的手说:“我会帮你。”
“嗯,”万邑反握住她的手,起身亲了亲她眉间:“我只有你。”
宁香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现在说说看,你的条件。”
万邑忽然如坐针毡,表情不安:“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