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感慨罢。”莫永任听到江磊的声音,才惊觉自己停下来盯着他看了。
“哈哈……”江磊听到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听起来煞有嘲笑之意。
莫永任却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
“你……”
二人似心有灵犀般地异口同声,对视婉如一笑。
“请坐。”莫永任拂了拂长袍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率先开口。“你先说。”
“听说她回来了?她还好吗?”江磊在他的对面坐下,然后问雪辉的事情。
“没事了,在崖底被小澈的父亲孤独清救到,但孤独清中了月崔魂,月崔魂可不是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十年了吗?”莫永任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说道。
“月崔魂?”江磊听到这个名字蓦地蹙眉,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错,月崔魂,顾名思义就是每月月圆晚,毒素发作,疼痛无比,痛过后,人便老一年,受不了的人,会疯狂的自杀。”莫永任看着江磊解释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月崔魂是冰国神秘的巫族才有的,难道说,孤独清是冰国人士?”江磊轻呷一口茶,有些疑惑地说。
“或者吧,可是雪辉为人单纯,并没有问他,只道帮他带着孤独澈出了无底崖。”莫永任有些无奈地说。
江磊听了,俊唇微勾,扬起一抹似有非无的笑影,她敢情就是会被人卖掉还帮人数钱的女人,总是不懂得防备。
“你要现在去找她吗?她回来后,便在大母指住下,并没来过。”莫永任也有些想去看看她了,于是开口问道。
“也好。”江磊唇角更弯,马上就可以看到她了。
江、莫二人离开后,却未发现隐藏在大树后面有一双充满了恨毒的眼光,看着他们一直到消失。
大母指酒吧。
雪辉坐在自己专属的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帐本,一本都没心看得进去。回来两天了,还是没有进入工作状态。
两手托腮,望着天花板发呆,仿佛要看透一切,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自己也想哭泣时需要独处,狐单时需要安慰,快乐时急欲分享,病痛时渴望温暖的拥抱,可却发现这些一切都离自己那么的遥远,犹如山顶上的天,远远的看上去,天仿佛就在山顶停留着,当登上那接天的山顶时,却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晓梅敲了敲雪辉书房的门,没听到回应,便开门进去,却发现雪辉两手托腮,双眸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脸上显而易见的忧愁。她被她救了以后,看到的都是她开心的,高兴的,顽皮的,却没有看到过她这样无助的表情。心里隐隐作痛,她救她时,不嫌弃自己是**女子,不计较自己的身份,更不担心自己是被人追杀中。可自己却没有帮过她,甚至在最危难的时候,也是她以身试法。
“姐姐,你怎么了?”晓梅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问道。
可是陷入思绪的雪辉一点都没有发现晓梅的闯入。
晓梅见她没反应,走到她旁边,轻轻地推了推她,“姐姐,你怎么了?”
“呃,原来晓梅呀。怎么了呢?发生什么事了?”雪辉回过神来看到是晓梅,看到她脸上有些担忧,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姐姐,没有发生什么事,是你有事,心事。”晓梅盯着她一字一字的说。
“呃,呵呵……我怎么会有事,没事呀。”雪辉在跟晓梅打哈哈,她并不想跟她说些有的没的事情,让她们担心。
“姐姐,你信不过我吗?我都看得出你有心事。”晓梅有些哀叹地说。
“呃,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你们担心而已。”雪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唉,姐姐,你不说出来,更让我们担心,你知不知道,我们看到你不开心,我们也一样不开心。”晓梅轻叹地说,怎么她的姐姐就是这么死脑筋?
“晓梅,别叹气了,也只是感情的事而已,没什么。”雪辉站起来拍拍晓梅的肩膀说。
“是因为莫公子吗?我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的。”晓梅有些犹豫的,但还是说出来了。
“唉,相爱又能怎么样?在这个万恶社会里,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雪辉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甘,清儿也许说得不错,自己连一个证明自己的身份都没有。怎么跟他去相爱?呃,自己怎么说都是一个新新人类,为什么到了这里就变成这样子?雪辉有些懊恼。
“姐姐,你不必这样子呀,而且你现在都已经是大母指酒吧的管事,已经是很有钱的了。”晓梅试图说服她,想帮分担一些忧愁。
“哎,改天再慢慢跟你说吧,你上来有事吗?”雪辉知道一般情况下,她们都不会来这里找她,除非用膳时间,可现在还很早啊。
“呃,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杨公子在楼下,他说要找你,有事商量。”晓梅拍拍脑袋说。
“噢,他怎么会找来了?”雪辉有些意外。
“他已经在二楼雅阁里等,姐姐要见他吗?”晓梅说着,眼里流露出来羡慕的神情。
“见,怎么不见,还得问问他上次为什么不告而别。”雪辉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就有些生气。
杨逸轩在雅阁里坐着有些焦急,这么久了,都还没有见她下来,会不会她真的生气?不行,真的忍不住了,站起来抬起脚准备走出门,可又缩了回来,呃,这样冒然去找她,会不会……然后就在雅阁里走来走去的,就是下不了决定。
“姐姐,杨公子在里面,要不要我跟他说声。”小玉看到雪辉下来,便迎上去说。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雪辉说。
当雪辉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杨逸轩像个无头苍蝇般在转,连她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于是她便双手抱臂倚在门口,有些兴味地看着他,看看他到底要转多久才发现有人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