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黑衣人看着这样洋洋自得的圆欣,冷冷地哼了一声,“现在对我做这样的事情恐怕有些操之过急了吧,难道圆寨主以为现在就可以安稳地坐着寨主的位置高枕无忧了?简直是太单纯了!”
听到黑衣人好像话里有话,圆欣挑眉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偷袭这种事情虽然无耻但是是最有效果的。”黑衣人冷冷地笑着,“这种事情想必圆寨主最深有体会吧,不过你今天能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他人也会这样对待你么?”
圆欣凝视着黑衣人的眼睛,“大侠有什么话还请开门见山。”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吧,别以为古墓寨里的人看样子都很顺从,就真的放心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吧,这里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你圆欣是怎么坐上今天位置的,我不了解,但是古墓寨里的人都了解,卑鄙的人能不能服众,你自己心里清楚。”
显然,对方是在指责自己通过暗算白须古才坐上今天的位置,对于这样的怒斥,圆欣怒不可遏,“你什么意思?什么都不懂的话就不要乱说,当年他白须古也是这样将我关在密室之中的,难道说他那样做就不算卑鄙了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黑衣人非常不屑,“对对对,但是白须古毕竟将山寨中的人都归拢到了自己麾下,你呢?你觉得你能做得到么?就凭你这样对待别人的样子,我看真是很难啊!”
圆欣最讨厌听的就是这样的话,“那又怎样?白须古能做到的事情难道我就做不到么?”
“你自己想想看,当初白须古这样做的时候可是正值壮年,你圆欣现在已经是这个年纪,还打算怎么样?”
对方说的话虽然都有道理,但是现在的圆欣根本听不得这样的话,他越是这样说,圆欣的心中就越是担忧,她越是担忧就越觉得心烦意乱。
“圆欣。”黑衣人咬着牙,语气非常严肃,“我劝你小心一点儿,你就快要大祸临头了!”
“罗嗦!”
被对方的言语激怒之后,圆欣非常不耐烦,冲上前去点了黑衣人的哑穴。
黑衣人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但是圆欣心中的烦乱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她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想着黑衣人刚刚说过的话。
圆馥馥很少见到母亲这样子,心中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娘,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儿啊?你们刚刚说的那么严肃,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要暗算我们?”
这就是圆馥馥的缺点,可能是从小就不和别人接触的缘故,说话比较直,也没有任何心机,圆欣看了看门外,连忙将圆馥馥的嘴巴捂住了。
事实上这两天里圆欣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情况不一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本来就因为毫无头绪而烦乱不堪,今天听到黑衣人说这些事情更是万分担心。
像是这种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却又不知道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是最折磨人的时刻,比如现在的圆欣,就饱受着折磨,恨不得让事情赶紧发生算了,不管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毕竟要发生了才能想到解决的方法,也不用像是自己现在这样煎熬!
这种煎熬并没有再折磨圆欣,因为让人担心的事情在当天晚上就发生了!
当夜,圆欣正因为心里想着事情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坐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的圆馥馥,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为了女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有些担忧,更加让她担心的是女儿的单纯。圆欣还记得他们刚开始肃清白须古爪牙的那天,圆馥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莫少奇,那时候还在圆欣的耳边说着,不管怎样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想要得到对方,圆馥馥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圆欣很是失望,如此鲁莽的话在世上可能很难生存下去。
但是没关系,有自己在就好了,自己一定会好好保护圆馥馥的,自己的这个女儿跟着自己在密室中呆了那么多年,连阳光都没有见过,自己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她,想尽办法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包括那个什么男人,反正圆馥馥也到了该出嫁的时候,不如就将那个男人留在山寨中,他们在一起生活,自己还可以每天照顾着女儿,也不用担心她在外面受人欺负。
而且从圆欣的角度来看,那个男人好像还真是不错的样子,说不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加上那个男人长相、气质各个方面都非常不错,这样的男人和圆馥馥在一起倒是很合适呢。
圆欣一旦想到这些事情就有点儿控制不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烦恼和忧愁,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自己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了,两个侍从站在门口,圆欣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对方给打断,“寨主,不好了!跟从白须古的那群叛徒叛变了!”
听到这话圆欣立刻紧张地站起身来,怪不得自己这两天一直觉得古墓中感到气氛不对,原来是有人在谋反!圆欣最讨厌的就是不忠诚的人,尤其是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事实上私底下却非常校嚣张,不管说什么也只是欺骗,表面顺从了内心却在想着叛变!这样的人让圆欣最讨厌了!
想到这里,圆欣二话不说将衣服随便裹上,提着两把双刀便往门外跑去,圆馥馥也连忙跟了上去,母女两个的功夫比山寨中一般人要强得多,很快就将情况稍稍控制住了一些。
但是毕竟对方人数众多,加上服从自己的人大多数是十六年前的余党和他们的儿女,要么是年纪太大要么是年纪太小,正值壮年的几乎都在白须古那边!
圆欣气得破口大骂,左抡右砍毫不留情!
另一边古墓中的端木翔鸢正在打瞌睡,反正白霜霜已经回来了,也控制住了子母冰符的毒,这样的话日子就和以前几乎差不多,留下唐睿哲和十三轮番守夜之后,大家就都睡着了。
唐睿哲绷大了眼睛守夜,虽然以前在宫里当差竟然会守夜,但是毕竟离开的时间长了,加上最近都一直没怎么好好地休息过,竟然守着守着就睡着了。
他的鼾声很快将十三吵醒,十三气得踹了他一脚,“让你守夜呢,你倒好,睡得还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