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端木翔鸢痛苦着哀求对方,刚刚方瑞年想要喝水的时候,女人也是让自己这样哀求她,看样子这个女人就是想感受自己臣服在她脚下的感觉,只是想要羞辱自己,既然这样,只要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什么高傲什么自尊,端木翔鸢可以统统抛弃,只要十三不受到伤害!“求求你!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求你不要伤害他,拜托了!”
女人发出了阵阵娇笑,“这一招啊,可不管用了哦!总是被求啊求啊的也没意思呢,有一次就好了!”
端木翔鸢可以看得出来,女人并不是讨厌别人哀求她,只是想要故意捉弄端木翔鸢而已,她想要这样做女人就偏偏不让她这样,反正就是在想法设法让自己受到她的折磨!
“这一次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痛得醒过来呢,要是这样的话刚好不用解蛊了呀!”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用钳子夹住了十三的指尖,端木翔鸢心头一颤,那疼痛好像就被施加在她自己的身上一样,让她痛苦万分,简直不敢睁开眼睛看自己眼前的一切!
就在端木翔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耳边一阵怒吼声音,紧接着墙壁顿时应声倒塌,一个和女人一样黑布遮面的男人猛地冲了进来,如同铜墙铁骨一般,竟然就那样硬生生地将墙壁冲破了一个窟窿!
男人冲进来之后猛地一脚将那个女人踹翻在地,挥手一刀砍断了端木翔鸢身上的绳子,这边将十三扛起来就往外跑,“快点跟上!”
端木翔鸢紧张不已,看了看十三又看了看方瑞年,此刻方瑞年并没有用渴望的目光看着自己,与之相反,而是温柔的鼓励眼神,“你快点跑吧!”
“我跑了你怎么办!”端木翔鸢心中暗骂了一声,转过头来准备救方瑞年一起走!
男人刚刚冲进来的冲击已经将抓住端木翔鸢的两个男人撞翻在地,而女人也被他打到,要是想救方瑞年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到这里,端木翔鸢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腰间的匕首猛地将方瑞年身上的绳子割开了!
然而方瑞年却推开端木翔鸢,“你走吧,我被关了太久,脚已经不能动了!”
听到这话,端木翔鸢低下头来看着方瑞年的脚,双脚肿得厉害,脚筋的位置两条黑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端木翔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人做出来的兽行让人不敢想象,简直死不足惜!
前面闯进来的黑衣人已经带着十三爬上了上面的房间,正冲着端木翔鸢伸出手来想要将她拉上去,“时间紧迫,你还不走在这里拖拖拉拉的难道想让他们搬救兵过来么!”
看到上面散发过来的淡淡月光,端木翔鸢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她竭力冲着男人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非常感谢你,拜托你带着十三赶紧逃走吧,先去万事屋,他们都在那里等着呢。”
男人的目光中投射出惊讶的神采,“那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了。”端木翔鸢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来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方瑞年,“我会想办法带着他逃出去的。拜托你了。如果有朝一日我还能活着见到你的话,必将好好感谢!”
看到端木翔鸢眼中坚决的身材,男人沉重地点了点头,带着十三迅速消失在了端木翔鸢头顶。
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在头顶响起,端木翔鸢听到那声音渐渐远离了之后松了口气,只要能让十三安全地回去,也不枉费自己今天晚上深入龙潭。
转过头来,方瑞年别过头去不敢看端木翔鸢,他咬着牙狠狠地往地面上锤了一拳,“何必呢?你为了我这样的一个废人何必要把自己也拉进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端木翔鸢故作轻松地说着,背对着方瑞年半跪在他的面前,从背后抓住了方瑞年的双手硬是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毕竟是我先把你拉进来的,怎么好把你扔下去自己跑掉!”
端木翔鸢一边说着,猛地发力将方瑞年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虽然端木翔鸢是习武之人,身体远远好过一般的女儿家,但是方瑞年这七尺男儿压在她的身上还是让她吃力不稳,使尽了浑身气力低吼一声才将方瑞年猛地背了起来。
“你开什么玩笑!”方瑞年低声惊呼着,“你想要背着我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的!”
“嘘。”
这是端木翔鸢唯一能够说出来的字了,她为了将方瑞年背起来已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牙关禁闭,稍微一松口气都会跪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让端木翔鸢想到了自己刚刚做捕快的时候,有一次自己追着一个犯人跑到了郊外,本来方瑞年在后面阻拦她,不让她自己擅自追上去,但是端木翔鸢却怎么都不肯听方瑞年的话,一意孤心地跟着对方,谁知道掉进了对方早就设好的陷阱之中,还扭伤了脚。那天端木翔鸢一直在陷阱中等到天都黑了的时候才听到了方瑞年的呼喊声音,如果不是他的话,她还以为自己会在那样幽暗的陷阱之中慢慢死去呢。
那天的夜晚和今天一样,黑乎乎的,乌云遮蔽了月光,好像整个天地之间都被一层黑幕笼罩着,看不清过去摸不到未来,可方瑞年就是那样冲着自己伸出了手,他就像是今天的自己一样背着当时的自己一步一步走回了家。
像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端木翔鸢和方瑞年身上已经不算奇怪,一意孤行的端木翔鸢经常做出这种偏执的事情,但是方瑞年却从来没有责备过她,只是放任着她,帮她一起坚持着她的固执,当她遇到危险或是做错事情的时候就一般不发默默地帮她收拾烂摊子。
现在,终于也到了自己报答他的时候了呢。
端木翔鸢咬着牙背着方瑞年,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步一步终于挪到了刚刚被那个黑衣男人撞开的缺口旁边,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腰带,模仿着套马的姿势挥动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套上。
看到端木翔鸢的汗水将两鬓的头发都已经打湿,方瑞年猛地推开了端木翔鸢,自己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松了气的端木翔鸢身上虽然没有了那么沉重的负担,但是却也跌坐在地上,生气地看着方瑞年,“掉下来就很难背上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