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我扑到床前,腿一软,跪坐下……
慢慢的,宁阳睁开眼睛,看到我,微微一笑:
“茗茗……”
深深的看我一眼,那其中有太多的不舍和爱意……
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睡着,再也没有睁开看我……
“宁阳……”
“王爷……”
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床,宁阳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无声的流泪,郑韵远从身后抱住我,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歌声:
“天风海涛,昔人曾此,酒圣诗豪。
我到此闲登眺,日远天高。
山接水茫茫渺渺,水连天隐隐迢迢。
供吟笑,功名事了,不待老道招。”
我心中一动,莫名的想起了白衣道士,转过头,对郑韵远急切的说:
“快,快请门外的人进来……”
他虽然疑惑,但还是让人请那门外的人,若是白衣老道的话,宁阳或许还有救。
“丫头,我们又见面了。”果然是那白衣老道,屋中越泽他们都在,我站起来,拉住老道的胳膊:
“救救他……快点……”
“呵呵,随缘便好……缘来缘去,是无法强求的……”他捋捋胡子,悠闲地说。
“什么缘,你不是很神通广大吗?救救他,好不好?”我哀求道,不管怎样,我要让宁阳活着。揪着他的衣领,我说道,郑韵远紧紧地抱住我……
“呵呵,丫头,他是哪里来的,你是知道的,缘分已定,从来处来,到来处去。”他高深莫测的说道。
“从来处来,到来处去……”我细细的念着,明白了。
“你是说,他回去了。”我怀疑地问道。
“呵呵,参透,参不透……”他还是笑着。
“那他呢?”我指指司空睿瑾。
“呵呵,他已去,是回不来的。”
哦,那司空睿瑾是久病缠身之人,若没有宁阳穿越,他怕是早就下葬了吧!想到这儿,明白宁阳回到了现代,心中也没有那么的悲伤了,只是觉得有点孤单罢了。
“那你说的命定之人呢?我怎么找不到?”我问道,宁阳走了,剩下我一个人,找不到命定之人,还真难题……
“莫急莫急,马上就能知道了。”屋子里的众人不明白我们打的是什么哑语,一头雾水的看着我和老道,我们都没有解释,但看到我不再悲伤,还是很疑惑,郑韵远若有所思的样子。
傍晚时分,郑管家进门,见到老道,很诧异,恭谨的走上前去:
“道长,别来无恙?”
“还好还好。”
“郑叔,你们?”郑韵远很疑惑,他知道老道的事。但是没见过老道。
“少爷,这就是当初让轩茗给您冲喜的道长。”郑叔解释道。
“哦,多谢道长。”郑韵远谢道。
司空睿瑾已经被妥善安置了,皇上亲自派人来,处理后事,我们坐在郑家的大厅中,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少爷,好了。”郑启走进来。
“好,大家出去看看吧!”郑韵远说道,“什么?”我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他看上去有压不住的欣喜。
“哦。”
走到后院,许多的士兵,压着张诺和张静,他们见我们进来,眼中都闪过怨恨,我向前走去,张诺一见我进来,就恶狠狠的说道:
“白轩茗,你再也找不到你的命定之人了,这玉是我捡来的,你就等着一辈子没有孩子,受别人的谴责吧!”
“谁说没有?”我刚想说话,郑韵远开口了,谁都看着他,他走过去,从士兵手中接过玉环,拿到众人的面前:
“张公子,似乎品行不端呢!”
“你说什么?”张诺问他。
“这是我郑家的祖传之玉,不小心被人偷了去,哪成想被张公子捡到了,还拿来骗我的妻子。”我的呼吸一窒,他的玉环,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只是看着那个身影。
“张公子不知道玉环和玉佩怎么镶嵌,我来给你看,茗儿,玉佩。”他走到我的面前,温文而笑,从我手中拿过玉佩,然后把玉环和玉佩放在一块儿,轻轻旋转,玉环和玉佩就结合到了一块儿,很完美。
“接下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宁阳风情云淡的说着,眼中却有熊熊的怒火。
“哈哈,当然是白轩茗说的。”张静说道。
“我?”我想了想,对了,在南方,我和宁阳有一次讨论这事儿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个黑影,后来没找见,以为是看错了,原来是张静,当日她就没离开。
“你那日在偷听。”我看着她。
“是,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怎么接近王爷呢!”她似乎有点疯了,只是说着,后来就大笑,我想,她刚开始时想利用宁阳,只是没想到,自己真的喜欢上宁阳了,在现在经历这一系列变故后,难免接受不了。
我们离开,士兵押着她们走了出去,回头看众人,神色各异,越泽的眼中还有浓浓的失望,只有白衣老道是笑嘻嘻的样子,洞察一切。
“我想去王府。”我转头对郑韵远说道。
“好。”
如今,知道了他就是真正的命定之人,真的很高心,但不意外,因为心中无数次期盼过,希望他就是我的命定之人,现在梦想成真了,原来,梦想真的可以成真。他很理解我,所以陪我去王府。
坐上准备好的马车,郑韵远拉我到怀中,静静的抱着我,谁都没有说话,一天之内,经历了大喜大悲,很享受此时的平静。马车外传来一声响声,郑韵远连忙放好我,站起来,想看外面,但是马车却快速的跑了起来,使得他站不稳,稳住身体,他掀开帘子,只见车外空空的,马车夫不见了,马却跑上了与王府截然不同的路,陌生的小道,郑韵远的眉头皱着,想控制马,但马儿却象受了什么刺激,一路狂奔,丝毫不减速度,两边都是陡坡,密密的长满绿草。
“茗儿,过来。”郑韵远朝我伸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