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云青,董浩明,刘亮,吴奇峰四人昼夜坐车抵达C团驻地。四个人刚一进入宿舍,“呼啦”一下,正在午休的队员们听见声音都热情的围了上去,眼巴巴地看着四人。
查,董,吴,刘高兴啊,心说还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没说的,这么几天不见就如此挂念!
查云青刚想代表另外三个讲几句话,高怀中,秦海民,王芳民,王月波,江月明等几个队员从四人背后抢过来背包拉开拉锁,把里面的各种吃食一股脑倒在了一张床上。
“嗡嗡,齐咔嚓,吱吱”几声响过,屋内几乎所有队员都扑向了食物,房间里面即可响起“咔嚓,咔嚓”不绝咀嚼声,倒把四人扔在了原地不管了!
四人楞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后,瞬间明白这是队友和他们的恶作剧。
“混蛋”
“大爷的”
“妈的”
四个人乐呵呵笑着骂了几声,也扑过去和大家抢做一团……
吃晚饭时,宁团长让通信员把查云青他们四个人叫到了团部小灶吃饭,宁团长,谢华参谋长,还有两个副职亲自作陪。
查云青等四个人毫不扭捏作姿,该吃吃,该喝喝,本色不变。宁团长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跟着四个一起吃,吃到兴发时就要往板凳上蹲着吃,谢华参谋长眼尖,慌忙拦住了……
吃完饭后宁团长对谢华参谋长说:“你告诉他们一下怎么回事,我去查哨了。”说完话,打着饱嗝走了。
谢华参谋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的告诉给了查云青他们。听完谢华参谋长说的事情后,查云青立刻站了起来说:
“参谋长,那几个团部的干事和小参谋们赶紧撤下来吧!否则夜长梦多,要被人家抓过去一个,那得丢咱们团多大人啊!”
查云青话音一落,谢华参谋长猛然醒悟过来,一连声叫身旁通信员快去找团长过来!
查云青见解方面果然在C团是,蝎子尾巴——独一份!那几个小参谋和干事已经被越特盯上了……
查云青瞬间想到是几个小参谋和干事的安危,实际上是考虑到了C团面子问题。真的有一个干事或者参谋被人家抓走的话,宁团长肯定要吐血!
通信员跑的呼哧呼哧好容易在操场上见到了宁团长,赶紧报告说参谋长要他回去一趟,宁团长背着手看都不看通信员说:
“你现在再跑回去告诉查云青,有什么事让他自己解决,就不要再烦老子了!这段时间老子还不够累吗?,你告诉他,无论什么事情,让他自己放手去做,需要什么自有谢参谋长给他,记住了,告诉他最关键的一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团部食堂里面,查云青听到通信员把宁团长的话转达给他后,冲着董刘吴三人说:
“得!这一回来就遇到这样事儿,我看也别休息了,今晚上就上前沿吧!”
查云青带着吴奇峰,刘亮,袁破天,唐朝晖,隋战旗五个人携带各自装备和特定武器,连夜往前沿阵地进发时,团部派过去的几个参谋和干事也正处在即将到来的危险中。
实际上如果这几个参谋和干事能听从哨位上老兵们的告诫和叮嘱的话,是不会出现一点问题的。
这些在前沿阵地上摸爬滚打了半年多的老兵在危险面前已经具备了成精般的洞察力和敏锐性!
可惜的是小参谋和干事们眼里根本看不起这些成天介满嘴胡说八道,趾高气扬,赤身体晃着两颗小手雷一杆短枪(天气热,兵们成天都是一丝不挂)到处瞎逛的老兵油子!
小参谋和干事们刚来前沿哨所时,基于对老团长身边人的尊重,这些老兵们相当的给他们面子了,稍微有些经历的人能看出这是爱屋及乌的尊重,源于老上级宁团长!
结果呢,小参谋和干事们当成这是应该的,必须的,没有商量余地的做法,于是乎满阵地的指手画脚到处指指点点。
开始“指点”时,连长指导员包括排长班长啥的还假模假式的听,结果这几个说起来没完了,这样一来,负责这个阵地的连长指导员脸上先挂不住了,打断了一个参谋的“指点”后,俩人说有事,先走了。
又耐心等了一会儿,排长们也压着火走了,负责这个哨位的班长却走不了,只好忍着听。
这个参谋呢脑子总是缺根筋,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来,继续在哪里找毛病,寻问题的纸上谈兵,说到得意忘形处,两步上了战壕一屁股坐在了战壕正面沙包上。
哨位上的兵们都吓坏了,班长反应快,两步跑过去一把把这参谋拉了下来,参谋刚滚了下来“啪啪”两枪就打在了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哨位上的兵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参谋小子不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感觉自己有些英雄气概,更加耀武扬威起来。两手一叉腰,说出了一句必须挨打的话来:
“看你们这熊样,还算是C团的兵吗?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怕什么?啊?马勒……”
底下戈壁俩字还没出来,班长和两个脾气暴躁却已经忍到极点的老兵嗓子里发着野兽般的嘶吼扑了过去,打夯一样一下一下,把那个小参谋打的缩成一团,一米八几的个子成了一米五几状态。
余下参谋干事在旁边腿脚都吓软了,不停的说好话,要不是指导员返回来,那个小参谋就要抬着往野战医院送了。
几个参谋干事搀扶着挨打的到了阵地后面休息去了,表面上老实了很多,小报告开始打上了。
团里面肯定有和宁团长唱对台戏的人,接到小报告电话后,二话不说,把电话打给了那个连长,说的话很难听:
“他们大小也是个军官,你的人往死了打人家,打侵略者吗?你还想不想干?不想干早说!”
连长开始耐心的听,听到后来一句时气的脑袋都炸了,对着话筒像狼一样嚎叫到:
“你他妈什么东西?你要是现在在前沿阵地老子马上就嘣了你孙子,老子还告诉你,干不干还由不了你管!宁团长对咱们前面的人都那么客气,他的做派你不是不知道!死你妈去吧!”
对面电话那领导气的胳膊一摊差点没气了,这连长把电话一扔,咳嗽了一声,吐了口浓痰,没事人一样该咋咋……
两边误会起来后,谢华参谋长打电话过去:希望参谋和干事们多学习实战经验,而不是领导指挥,打了你们也就打了,前沿的兵们每天都提着脑袋过日子,宁团长都让三分,何况你们?
接着又打电话给那个连长:宁团长不希望再看到类似事情发生,打了就打了,宁团长也不想计较,把你的人看好了,再要闹腾,宁团长说他亲自去阵地和你谈谈……
谢华参谋长这么一协调,双方暂时安稳下来,冷战却开始了。这几个去任何一个这也阵地,都没人理,天气又热,吃的喝的又不好,这几个参谋和干事就吵闹的要下去。
那个连长巴不得他们走,就张罗着准备送下去,让他们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由几个老兵护着往下送。
偏偏有个参谋很另类,提出两个要求:第一,不要人送,第二,吃晚饭了下去,白天太阳太毒辣。
连长拗不过,反正总是要走了,也就依了他们,结果事情就来了,好几个越军防区阵地上的高倍望远镜都看见了这几个作死的参谋和干事们牛哄哄的满山到处晃悠。
人家再不抓你个俘虏,根本对不起你们大白天那样牛逼的显摆了!不过阮香珠和她的手下也没想到,当晚行动时,他们最大的苦主和克星也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