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再见是这般光景,倒是有点讽刺。
熟悉的幽兰气息充斥鼻腔,臻舞回神,白幕凡撩起她一缕发丝,放在自己的手中,嗅了嗅,亲吻发梢。臻舞瞬间冷下脸来,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在安排。可是,为什么自己的举动敌人知道的如此清楚,单凭言玉溪那个草包,怎么会让景天奕也认真对待,那么多的人手,言玉溪可没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答案呼之欲出,但她却还是不愿相信。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臻舞将所有情绪都压下,冷声的问道。
白幕凡手一抖,“你知道的,你想知道的我从不会瞒你。”以前听到这样的话觉得是那么窝心,现在听到只觉得讽刺,他都这般了还叫做不瞒她?
“让我想想,大概是你回京都的那一刻开始的吧,心中就有了这个想法,你成亲的那天,我才决定实施!”白幕凡说道。
“凡,你到底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臻舞大声质问。
白幕凡似乎也有点激动:“为什么?月臻舞,难道你真的不知?我对你千般好万般爱,可是你却总是逃避我的感情,我倒是哪里比不上景天奕,我比他早遇见你,比他早爱上你,为了你,愿意倾尽所有,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回应我的感情!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从小到大,我白幕凡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可是对于你,我放下自尊,可你什么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臻舞一怔,他这是在怨她吗?这么多年来,她对他真的很是感激,本以为自己不会爱上其他人,所以也就允诺,三十岁之后,如若大家都还没有嫁娶,她嫁他又何妨,没想到遇到了景天奕……
“我不想像齐澈那样,明明喜欢,却不敢开口,明明不想放手,却祈求你幸福,哈哈……那是他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现在,你是我的了,永远都是我的了!”白幕凡有点激动,臻舞觉得现在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默默不开口。
突然,被人从身后拥住,臻舞没来由一阵反感,拼命挣扎,白幕凡却越抱越紧,温热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舞儿,明天我们就成亲,你还要抗拒我吗?”
“凡,不要让我恨你!”臻舞面无表情的说,现在她真的很寒心,视如兄长的他竟然变成这样。
凡,不要让我恨你!
白幕凡只觉得五雷轰顶,倏得松开了臻舞,“哈哈……”狂笑着走出了房间。
臻舞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庄子里面人多,办事效率也高,竟然那么短时间就布置好一切,准备明天的婚礼。
白幕凡到晚上终于再次出现:“舞儿,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似是喝了很多酒,呛人的酒气让臻舞皱起了眉头,她绝对不会嫁给他。
景天奕这边,东越内战结束,南蛮战败偃旗息鼓,双方签订协议,南蛮年年进贡才算了解。
现在所有兵力都集中对付北辰,尤其是景天奕,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景盛得知消息,也派了兵过来,一时间,敌我双方力量差异显现出来,北辰内部发生严重分歧。北辰派了使者来求和。东越和景盛只有一个条件:交出七王妃北辰的人说从来没有抓过七王妃,是在交不出人,咳咳死这边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一日不见人,一日不退兵。月臻歌月臻遇也一身戎装,一日不见人,誓死不归国!
“好了好了,赶紧去请新娘子!”一大早的,整个庄子就热闹非凡,这关外人成亲,礼节有点不同,新娘子不穿嫁衣,倒是穿那白色纱衣,可是臻舞哪有心思研究这个,执意不肯嫁,不肯岀房,不肯行礼。
喜婆来请了好几次,管家下人什么的都来了,全部跪在雪地里,她不肯出来,全部都得跪着。冰天雪地的,寒风冻人,但是她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日过三杆,白幕凡终于还是来了:“舞儿!”一声“舞儿”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情绪,今天外面宾客满堂,她就是不愿意,他本不想逼她,可是,他不想就这么耗着。
臻舞直视他,眼眶红红的:“凡,不要这样好吗?变回以前那个白幕凡好吗?”
“我变回那样你就愿意嫁给我了吗?如果是这样,你让我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掷地有声的话语,让臻舞嗔目结舌,满目伤感。
白幕凡狠下心:“今天你不管怎么样都要和我成亲,你想知道景天奕他们的情况吗?你可知谁胜谁死,谁会因为你丢掉性命吗?”嘴里说着残忍的话,把往昔的旧情狠狠的碾碎,臻舞看他的眼神渐渐暗淡。
是谁为你穿上了嫁衣,是谁为你装点了红妆,臻舞红着眼眶,像个木偶人一样人有下人给她打扮。半推半就的行礼拜堂。
白幕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宾客早早散去,他一生白衣胜雪的走进新房。
“舞儿,我终于得到你了!”说着就用手去扯臻舞的衣衫。臻舞目光一冷,快速闪开。世人只知白幕凡才情了得,却不知他的功夫更是鲜有人能比肩。
他抓住臻舞的手肘,另一只手用力,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附身上来,臻舞嫌恶的呗脸别开,拼命挣扎,衣衫半褪,白幕凡眼中充满情念,压着她,双手抚摸她圆润的肩膀。
臻舞抓下发簪,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插去,白幕凡眼疾手快,夺下她的发簪,锐利的簪子将白幕凡的手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臻舞大惊,想着帮他包扎伤口,可是刚刚想动,恍然幸无,自己的处境?
尴尬一笑,眼里的凄楚神情让白幕凡身体一僵,低头去吻她,臻舞脸色刷白,无声的落泪。
白幕凡看到她的泪水,心好像被狠狠的抽了一下,手下停了动作,眼里的情念也渐渐消失,声音低哑:“舞儿,我不强迫你,你先好好休息!”说完衣衫不整的匆匆离开。
臻舞突然身上一轻,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心中酸涩,不禁泪眼婆娑。
“少爷少爷,不好了,夫人不肯吃饭,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沾!”上次接臻舞来的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