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羽拉着他的手,倏地放到自己小腹处。
并按着他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玉宫。
这位置太……!
虽然隔着衣物,依然能感觉到此处的轻微跳动。
涅羽促狭道:“你也是医道圣手,何不自己查验一番?”
姜乙:“……!!”
涅羽问道:“你在惊惧我为何知晓你通晓医道之事?”
姜乙惊恐的望着她点头不语。
涅羽说道:“你这次回安南之前,我先沙公公一步到过罪云城一次,对我的境界而言,驭剑数十息时间而已,我是专门为你而去的,我需要知道朝堂招回的是一个蠢材还是一个天才。”
感觉到姜乙身体霎时又紧绷起来,涅羽手臂轻移,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更舒适些,才又说道,“我还知道你与假母亲同床却分被而睡的事实,也知道你府上地下密室的秘密,自然更知道你从水牢里救出的那个姓刑的符师。
我只是不知你当时用了什么手段,据我猜测,多半和毒有关吧,想不到你在许多方面都造诣精湛。
不过,我相信你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以后在我帮助下境界高了,不至于会用毒来害我。我更希望你以后会帮我,我是说帮我这个人,而不是帮帝国。
至于用毒,我更要提醒你,差距在五境以上,你不要去尝试,比如你圣境一破,遇到超过六破的,你尽量避而远之为妙,毒对于对方不仅无用,还会令你遭到反噬。”
闻此惊天秘辛暴露,姜乙早已惊碎心脏成齑粉,惊惧到无以复加。
此时反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置之死地而后生。
既然自己这些事,在圣境大物面前完全无所遁形,而且暂时看来她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听到后来她好意提醒自己,对自己颇有提携回护之意。
既然如此,便不妨把事情摊开来讲。
于是问道:“那刑乐天……”
涅羽如抱婴儿一般抱着他,缓缓说道:“你符篆之道未达到圣境以上更高境界之前,不要试图再和他接触,先让他在外躲避一二,你心思缜密,应该有所安排。
安南城除了我与圣武及三位国公境界高妙之外,之下还有明面五大供奉和暗地里三个供奉窥视。
除非你的符道达到更高妙境界,布置的符阵隐匿性更强,才能遮掩住这些人的探查,只是到那时,恐怕你已经不屑于掩人耳目了。
符篆之道难学难精,帝国反倒管控不太严厉,我记得好像有本天衍符帝的传承原典的誊抄本,等我觑机看能不能帮你弄到手。
我再想想,到哪里替你弄一支品级高些的符笔,在此之前,你那天级一品的符笔先将就着用。”
“你为我所做,粉身难报……”姜乙期期艾艾说道。
涅羽贝齿轻咬红唇,沉吟道:“我境界太高,现在逼你做不甘不愿之事,有强……迫的味道,有违道心,亦违本心,非我所原,反正时间对于玄者来说,既多又
少,我等你便是……只是,你不会反对我此时如此抱着你吧。”
言至于此,夫复何言。
姜乙放松了身体,环抱住恐怖如斯的圣境大物,毕竟人家同时也是曼妙女子。
涅羽现在的境界,早就青春永驻,并且容貌在一定范围内,可随她心意化形为自己喜欢的面容。
这样的面容当然是清丽脱俗,美艳不可方物。
她自然感受到小家伙的心意,竟是刹那间难以自持,搬过他的脸,强行吻了下去。
姜乙此时方醒悟过来,这是他后两世为人以来的——初吻。
二人口舌不知纠缠了多久,涅羽脸上早已绯红一片,任她圣境大物自控力超强也是面热心跳不已。
这自然也是她的初次。
狼狈地感受到身体某处更狼狈的湿润变化,她急匆匆放开怀里的璧玉一般的小男生,逃也似的驭剑离开。
姜乙何尝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狼狈,赶紧用清水洗脸,清醒一二。
涅羽的境界,早已可用魂水净体魂火洁面,而他这初玄一小菜鸟,距离那一步太遥远。
冷静下来,看看窗外天色已晚,便回到榻上和衣躺下。
二人竟然缠绵了数个时辰,啥也没干。
此时,床上二人旖旎的气息尚在,涅羽虽已离去,可身上淡淡的体香依然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闻之令人陶醉。
姜乙此时连推演计算的气力亦丧失,只觉得全身乏力,浑身瘫软似一堆烂泥。
再说,涅羽圣境大物的手段,彻底碾压了他的自信。
自己的无穷算计,在人家眼中根本是不值一提。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在圣境大物面前,所有凡境玄者命贱如蝼蚁。
那么世间更多的没有玄力的凡人呢?他们便如别人所牧之羊群?
他又用了好久,甚至取出符笔绘制符纹以静心。
心确实慢慢静下来,可依然是入坠雾中。
她何至于此?仅仅因为喜欢?喜欢这漂亮的皮囊?
圣境大物的高妙境界,难道不是太上忘情?
可是唇间香软是真的。
自己确认过无数遍,并非梦境。
虽然境低界微,可是本能的感知还在,她身体的反应也是真的,不然不会落荒而逃。
肢体接触时,某些部位的跳动是自然反应,当然,以她的境界想要强行控制身体反应亦非难事,显然她并不想压抑。
她明明知道司徒森森被暗算,甚至可能知道司徒城主的事,却不仅不追究自己,还是如此帮自己。
圣武大帝金口,自己如此之功才说要赠自己一万金。
而她赠乾坤珠,送二十万金,并且还说不够再找她。
给自己出入皇宫的
令牌。
孤山梅园也是她提议的。
又要帮自己找天衍符帝符篆传承原典。
还要帮自己找更高品级的符笔。
……
一切的一切,虽然发生的太突然,可是都有迹可循。
她是真的想要帮自己,也已经在帮自己。
她选的这个房间,里面数件案几柜橱,明明是从她自己闺房中取来的。
甚至这套被褥,便是取自她的榻上,肯定是她睡过的。
一个女人,用心至此,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她一颗芳心,现在估计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她就是想要这个房间,有她更多气息。
她也确实做到了。
不仅她的体香,唇香,这被褥之中,都留着她浓浓的气息。
整个房间确实全是她的味道。
她还说“梅夕……暧昧……她不喜”,这明明是吃醋。
这个房间里许多物件,都是她原来房中的,她用过的。
怕是许多小抽屉中,会有她的贴身物件吧?
想到此处,姜乙鬼使神差般穿靴下了地,拉开一个柜门。
内衣!并且,明明是穿过洗过的。
再拉开中间的抽屉。
胸衣!
气息虽然微弱,却也足够清晰,与她身上的味道自然一般无二。
再拉开另外一个略低的抽屉。
赫然竟是,数个小内内!姜乙鼻血要喷出来了。
她这是搞哪般!
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她搬这个橱柜前,忘记收起来还是?
姜乙越来越不明以厉,接下来便是细思极恐。
难道是个阴谋?怎么看也不像啊。
对付自己这比蝼蚁更低级的存在,根本没必要浪费神识细胞。
可是她究竟是为哪般?只是单纯——喜欢?
哎!
既然。
好吧。
姜乙刚刚合上抽屉,便发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
来无影去无踪的,简直鬼神难测。
闻着气息和味道,感受这柔软,自然还是她。
姜乙转过身,便见到漆黑的眸中闪着星星。
他被咬住的耳垂所听到的是含糊的发音:“我忘记这橱柜里的东西,刚刚想换才发觉。”
确实是被咬住的,耳垂被她轻咬,含在嘴里。
然后。
自己便被衣袖卷住丢到塌上。
再然后,两人滚到被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