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美少年姜乙此时,刚是沉醉在美食中。
他竟是目中无人的再次品尝,此时他目中只有面前的美食。
“此乃神人也。”
“非也非也,此乃真人也。”
“他自然既是神人又是真人。”
“真情流露,坦诚坦然,既神且真。真性情,真神人。”
众人看他毫无得意之色,只是旁若无人吃东西,纷纷赞叹道。
……
……
天下文源、文宗祖地……头戴数个文化光环的大周国的文使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本来要臭显摆一番,结果逼没装成,被一个少年郎狠狠打脸。
被一个美的不像话的少年,狠狠抽了数个耳光。
文使团长钟洪原来是灰头发,竟然在离开显国前,一夜白头,彻底由灰变白。
还别说,这白发更显他的慈眉善目。
美少年姜乙的名头在大显国,再一次响彻东南西北。
他的名头正劲,自然引起几家欢喜几家愁怨。
显国众多府邸,如国公府、相爷府、阁老府等被姜乙彻底搅乱。
定国公府。
“爸,你为什么……”
三子姜达知道父亲的境界极高,已经达到圣境第二十九破推衍万物境,不需要事事都说到最琐碎的细节。
定国公淡淡的说道:“仇恨能蒙蔽理智,失去理智便离真相远了。极度的仇恨会令你双眼所见全是虚妄。”
姜达愤愤难平说道:“可是他们确实欺骗了我。”
定国公缓缓道:“不是他们,是她,他也只是个受骗者。再说她的初衷也许并不坏,她只是欺骗,并没有背叛。”
姜达说道:“我还是无法接受。”
定国公说道:“无法接受不是他们的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那个孩子更没有任何问题,和养母都能相处很好,母慈子孝。是你自己的心态出现问题,别人都帮不上你,能帮助你的只有你自己。”
姜达:“……”
护国公府。
明月心问道:“爷爷,你是说那个废物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
护国公明苏说道:“废物……这个词……明显不适合今天的他,他今天是整个殿宴所有人当中最闪亮最耀眼的星,没有任何星光可以和他媲美,如果说他是皓月之辉,其他所有人加到一起,连萤火之光都算不上。
还有,他现在的容貌,简直美的可怕,显国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和他相比,美的简直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大周是天谴大陆文化祖源地,钟氏兄弟更是周国最顶级的鸿儒
,学识无人可比,可是……他们到最后,面对他简直是顶礼膜拜都嫌不够,对他崇拜、敬畏到极致,简直是惊为天人。
甚至到后来,圣武大帝和涅羽皇后看他的眼神,恐怕整个帝国人加到一起,也没有那热度,他即将在帝国舞台上闪亮登场。
今天的殿宴刚刚结束,帝国双相及众多高官就迫不及待想要讨好他,不过,好像吕相捷足先登,应该是沾他孙女的光,好像他孙女和这小子走得很近。”
明月心说道:“你是说吕璇吧,他们都是五人帮的成员,平时很好,不过都是六年前的往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六年了。”
明苏叹道:“恐怕要重新考虑你和他的婚约的事,我原来极力反对此御赐婚约,现在看来,这反对……不一定便是对的。”
明月心道:“爷爷,此事……他终究还是修玄废柴,这是改变不了的实事……除非……”
安阁老府。
安可说道:“爷爷,和我说说殿宴的事呗。”
安若之说道:“你是想听殿宴的事,还是想听你心里那小师哥的事?”
“爷爷……”安可扭捏嗔道。
安若之说道:“今天的殿宴,所有人的光环加到一起,也没有他一个人闪亮,他的言谈举止,他的绝妙好词,他的天下第一赋……
他以一人之力,口诛笔伐,现场泼墨挥毫,把整个大周国文使团杀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今天的他是显国文化比斗最大的功臣。
从此,天下间再没有任何一个国,敢小觑我们显国的文人显国的文化。他完全是凭一己之力,扭转一个国家文化的劣势。
甚至他的长相都美的过分,简直美的不像话,整个大显国,再也找不出来比他更好看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没有任何人比他好看。
甚至到后来,他那贪吃的吃相,都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他在礼部侍郎乾元朝服上画的那一副画,简直绝妙。
本来乾元殿前失仪,把自己油唧唧的手印到朝服上,他即兴发挥的神来之笔,那一副水墨山水,陛下竟让他从此负责监造全显国的朝服。
这可是一个肥差,许多人打破脑袋也抢不到手的差事。
还有,乾元这老小子因祸得福,和他的关系近了数分。
这个小家伙,诗词歌赋文字画,无一不精通,样样惊才绝艳。”
“爷爷,你说说他长啥样,不会是……”安可倏地想到自己被熊抱,红晕爬上脸颊,贝齿轻咬红唇羞答答的问道。
安若之不解问道:“不会是什么?他回来好多天了,难道你们没见过面?他参加会试的现场你也没见他?”
安可:“……”
吕相府。
“爷爷,今天殿宴热闹吧。”辣椒吕璇问道。
“自然是热闹非凡。”吕相故作淡泊道。
“热闹非凡……和我说说呗。”吕璇不知是计,好奇心大起,急切问道。
“不知道你是想听哪一部分?”吕相望着孙女,故作不解问道。
“都说说。”吕璇兴奋道。
“太多太多,三天三夜说不完。”吕相故意吊起孙女胃口。
“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呗。”吕璇噘起红嘟嘟樱桃小口,说道。
吕相莫测高深的说道:“你何不直接去问他,今天殿宴上最精彩最高潮的部分,都和他有关,都是他挑起来的。”
“哪个他啊?”吕璇明知故问道。
吕相揶揄道:“还能是哪个他,自然是你们五人帮里,你最想见的,成天念叨的那一位。”
“爷爷,你是说姜乙吗?”吕璇自己先忍不住,问道。
吕相取出自己抄录的词,读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还没读几句,被孙女一把抢过去。
吕璇自己读起来:“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却是旧相识,他此句旧相识说的是谁呢?”
她继续读道:“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独自……怎生……得黑,这无尽孤独的心绪,独自守着窗,面对无尽的黑暗,可怜的小乙哥。”
读到这里,大咧咧的辣椒已经唏嘘不已,眼圈竟然湿润了。
她又读道:“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小乙哥这些年,经受了多少屈辱,心中有多少哀愁……”
吕相劝慰道:“他这次回来,大大的变样,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傻乎乎的黑小子,整个人简直脱胎换骨一般,你应该见过他了吧,他美的妖冶,美成妖孽。”
“美?他一直黑黑的,怎么会美?”吕璇不解问道。
吕相不以为然说道:“黑?他比你白的多,也比你美的多,甚至比你那闺阁密友安可小姑娘还要白还要美。”
“啊?!难道是他?”
吕璇像是被踩着尾巴一般跳起来,吼道。
“什么他,你一惊一乍的,哪个他?”
吕相被孙女搞糊涂的,不解问道。
“臭坏蛋,肯定是他,我怎么没往这方面想,如果不是他,怎么可能抱……我和安可……还亲……我明天就去找他,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家伙,哼!”
吕璇小手握拳,狠狠的道。
“你说什么啊,什么抱……”吕相让孙女彻底搞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