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乔,大乔就到。不过大乔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也会出现在这里,她用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小乔,将茶水替全熙和周瑜,鲁肃斟上,然后柔声说道:请用。
周瑜和鲁肃都不是笨蛋,很快便明白此女子就是小乔的姐姐,都客气的回礼。
全熙特意观察了下周瑜的神态,发现并无特别之处,至少比刚才他看见小乔时的样子,完全是波澜不惊。这或许就是情感的神奇吧,要说大乔无论哪方面比之小乔,都毫不逊色,甚至在容颜和气质上更胜一筹。但是周瑜对她却没有任何来电,这也说明周瑜并不是滥情好色之人,他对小乔的神迷,完全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命运使然。
大乔看得出,全熙跟庐江来的周公子,似有要事相谈,于是识相的作揖退去。临走时,还不忘拽了拽小乔的衣袖,硬是把还不肯离去的小乔给带走了。
“子曜,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寿春,乃是受叔父之命,有要事与子曜相商!”果然,等二乔一离开,周瑜似乎不想再打哑谜了。
“熙一向仰慕周公,只是一直无缘相见。熙与公瑾兄也兴趣相投,公瑾兄有事但请直说,只要我全熙能够做到的,必然义不容辞。”周瑜愿意先开口,全熙也不拿捏,坦诚道。
“子曜如此爽快,那瑜也就不忸怩了。观如今天下大势,汉室式微,名存实亡。各地豪强基本上已经稳固了各自的疆域。庐江一地,虽然是我周氏一族的故地,但是如今却是置身于群雄环伺之中。荆州的刘表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基本上已经牢牢的巩固了自己的势力,北方的曹操自不必说,虽然跟袁绍还在胶着之中,但是将天子笼罩在自己羽翼之下的他,迟早也会将庐江视为盘中餐。另外,子曜你占据扬州一地,使得扬州无论在人口,财富,军力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实可谓是最令人不可小觑的一股新兴势力。我庐江周氏,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愚夫。在群雄的夹缝中生存,便迟早有被人一口吞掉的结局。因此,在覆灭到来前,叔父与我决定趁时机还来得及,必须先表明立场……”周氏曾经也有过野心,只不过不是每个人有了野心就能实现野心的,周瑜或许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智者,但却没有王者之气。
就如周瑜说的,周氏一族明智下,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那便是在局势未明之前,便投靠某一方豪强。
全熙可能只是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势力,但是小有小的好处,就比如一张白纸更能画出壮丽的图画一般。
“不知公瑾兄和子敬兄,这次来寿春,只是来考察我全子曜的,还是已经有了明确的抉择呢?”全熙压抑住心中的兴奋,缓缓问道。
“庐江周氏虽然人才辈出,但是像公瑾这般冠绝世间的奇才,却也是百年一遇的。事实上,在来寿春前,公瑾已经是周氏内定的下一任家主了!”不等周瑜表态,一直默默倾听的鲁肃突然说道。
能成为下一代家主之人,自然在整个家族之中已经是一言九鼎之人了。那么周瑜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便也代表着周氏的决定。
“子敬兄此话,熙完全认同,像公瑾兄如此高才,实乃世所罕见!”
“多谢子曜赞扬。我与子曜虽然相处时日并不多,但是彼此间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和坚固的信任。因此,子曜当然是我周氏的首选。只不过,叔父对此还有疑虑,毕竟子曜你年轻的实在是有些夸张。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子曜你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周公瑾也不敢相信。所以这一点,子曜应该能体谅吧!”把皮球踢给周尚,虽然有些直白,但却是是实话。
“不知周公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呢!”全熙也不急,知道周瑜肯定还有后话。
“子曜也知道,自从袁公称帝,整个扬州便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庐江虽然情况不至于那么恶劣,但是也受到了不可弥补的创伤。如今整个庐江郡中,百业萧条,百姓困顿。我知道子曜在治理民生上,出类拔萃。我也知道,这几年掌控大半个大汉盐业的盐帮,其实便是子曜在幕后支持的。叔父的意思是,希望子曜将盐帮在庐江的产业,交于我周氏来打理。而我周氏对此的反馈是,从此庐江一郡,便唯子曜马首是瞻!”周瑜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无论古今,掌权者想要坐牢位子,最重要的便是钱财。周氏想要始终处于不败之地,如何谋取财富,便是首要目标。而全熙刚好在这方面,能够给他们提供最优厚的条件。
盐帮在庐江自然也早就有扩张,不过庐江一向不是全熙的势力范围,所以盐帮在庐江除了发展私盐产业,其他相关的一些产业扶持并没有参与。而周瑜也知道,只有全熙和他的盐帮,能够帮助周氏不仅继续掌控庐江,还能使得庐江长治久安。
“这有何难?只要能为庐江的百姓谋福利,这生意交给谁做都一样,更何况还是交给公瑾兄!”全熙几乎都没有考虑,直接拍板道。倒不是全熙真的大公无私至此,而是这盐帮的生意,本就是产销一条龙的模式。只要东海盐场这个核心环节还在全熙自己手中,那么销售链交给谁差别都不大。
“子曜同意了?”周瑜也是一惊,没想到全熙如此爽快便答应了。
“有何不可?不说别的,就公瑾兄和子敬兄如此大才,换一州一郡都不为过,何况区区私盐生意!”全熙不怕到时候周瑜和鲁肃不为自己所用。事实上,一旦周氏真的享受到了私盐利益带来的好处,他们会更加离不开全熙。那么无论是庐江郡还是周瑜,鲁肃,实质上都成了绑在全熙身上的一部分。
“子曜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雷厉风行的作风确实令我敬佩。从前我还心有不服,你全子曜能够做到的为什么我周瑜却做不到,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看到了你我之间的差距。”周瑜确实是全才,文攻武略,人才品相,都绝世无双。但是他跟全熙最大的区别在于,或许便如他自己所说,格局和气量还有欠缺。
“哈哈哈,公瑾兄又在吹捧我了。不过事情刚巧,盐帮帮主蒋公奕不日便将抵达寿春,公瑾兄不妨到时候与其多些交流!”
“是吗,求之不得啊!”
“肃以茶代酒,祝子曜与公瑾从此并肩作战,开创不世伟业!”鲁肃似乎也显得极为开心,主动举起茶杯,为全熙与周瑜的联手祝贺。
三个当世的青年才俊,终于共同开始了一段无与伦比的征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