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掌控盐城的一切事务都进展顺利,唯独付冲的下落却一直不明。全熙于是请貂蝉和臧霸作陪,然后将张辽请入自己的临时行军署。
“文远将军,我们又见面了!”此一时彼一时,全熙虽然对张辽有先入为主的仰慕,但是张辽此刻的身份,以阶下囚来命名,似乎更为妥当一些。
“子曜将军少年英雄,辽钦佩至极!”张辽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却不是性情刚烈之人。从他先是屈服于宋宪,历史上又投降曹操便可知之。所以张辽对全熙自然也没有宁死不屈的坚决,并且张辽自己也感觉得到,全熙对他似乎颇为看重。
“文远将军过奖了!我听宣高说,你被宋宪那厮剥夺兵权,只是行看护俘虏之职。并且我那兄弟付冲的性命,也是多亏了文远将军的斡旋,熙在这里,给将军鞠躬致谢了!”全熙说罢,起身朝张辽深深一鞠。
“不敢,子曜将军折煞我也!”张辽也确实有些惶恐,全熙现在可是一方霸主。
“将军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还请将军上座!”全熙笑着将张辽扶上座椅。
“子曜将军今日唤我来,肯定是询问那付孟舒的下落。可是如果我说,数日前,孟舒将军已经被宋宪提走,至于去向,我确实不知。不知子曜将军是否信得过在下之言?”张辽确实很为难,见臧霸和貂蝉在座,有些事看来全熙早就知道了。可是自己的确实也已经多日没见那付冲了,只是不知道全熙到底信不信自己说的话。
“啊,怎会这样?”全熙听罢,眉头紧皱。
因为后世对张辽的喜爱,全熙本能的对张辽之言深信不疑。可是宋宪又会将付冲带往何处呢,又因何突然将付冲带走?
“那敢问文远将军,那宋宪最近有无走出过这盐城?”宋宪不可能出过这盐城,那么付冲必然还在这城中,只不过盐城虽然不大,但是要找一个被故意藏匿,甚至已经被杀害之人,却又并不容易。
“宋宪虽然勇武,却甚为谨慎,他自然没有出过这城池!”张辽肯定道,不过还是不明白全熙到底是相信自己还是不信自己。
“小五,去将侯成请来!”侯成和魏续及宋宪同流合污,后两者已经被杀,那么或许只有侯成知道付冲的下落。
侯成很快战战兢兢的来到全熙的行军署,见貂蝉和臧霸等人都在,看到一脸铁青的全熙,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侯将军,无须行此大礼,还是起来说话吧!”全熙并不想为难侯成。
“谢主公,主公有何事吩咐末将,末将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听全熙口气似乎并无杀意,侯成赶紧表忠心。
“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将军,何须赴汤蹈火!”全熙之前招揽的,大多是忠勇之士,像侯成这样的人物,还真是不多见,“不知侯将军是否认得付冲付孟舒?”
“认得,认得,乃是这盐城此前的主人!”敢情这侯成到现在还不知道全熙跟之前盐城的主人关系密切。
“没错!侯将军可知,那付冲现在何处,是死是生?”
“这……”侯成一听却犯难了,“主公,非是末将故意欺瞒,实在是末将不知道付冲现在何处。只知道数日前,宋宪那厮将高览和付冲等人提走,可是去哪里了,却没跟我说过。但是我敢肯定,高览和付冲他们还活着。因为宋宪此人极为阴险,他杀任何人,都会把我和魏续一同叫去,好让我们替他扛下责任。而高览和付冲被带走后,宋宪并没有找我去杀过人!”
全熙耳朵仔细的听侯成的一言一语,眼睛也不闲着,死死地盯着侯成的表情,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是结果有喜有忧。从侯成的表现看,他所说的基本属实,那么付冲的下落依旧不明。但是好在付冲还活着的可能性比已经被杀的可能性更大。
只可惜宋宪和魏续已死,线索一下子又断了。
“主公,公台先生或许知晓高览和付冲的下落!”侯成见全熙极为失落,害怕全熙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急忙又献殷勤般说道。
“哦?公台先生为何也知?”陈宫这个人其实非常高深莫测。比如他为什么突然背叛对他极为重视的曹操;又比如他为什么被传言和郝萌一起背叛吕布;还有就是他跟宋宪到底是胁迫关系还是自愿关系。
“公台先生是温侯最信任的谋士,宋宪那厮对他也极为看重。据我所知,宋宪很多决策,都是公台先生替他筹谋的。所以,末将以为,公台先生或许知道些内幕!”宋宪固然勇猛,可是如果没有人替他出谋划策,他又如何将吕布军甚至陷阵营据为己有呢!
全熙一听,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如同他不肯归降曹操一样,盐城被破以后,那陈公台照样不肯臣服全熙。哪怕是貂蝉做说客也无济于事。
不过为了付冲的下落,全熙任何人都不怕得罪,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公台,有何不能审问的。
……
陈宫傲立在全熙和众人面前,下巴抬得高的,几乎把房顶都要戳破了。
“公台先生,妾想请问,高览将军如今身在何处?”因为吕布已死,并且早就被宋宪等人草草埋葬,伤心欲绝的貂蝉此刻还带着孝,穿着素服。
“哼,奉先在世时,也不敢如此跟我说话。你一卑贱女流,安敢猖狂?”要说全熙之前对陈宫印象还算不错,甚至想着招揽他。可是,见他如此对待貂蝉,全熙忍不住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你还知道我夫君?我夫君待你如国士,可是你又是如何报答他的?前有跟郝萌苟同谋反,今又为虎作伥,助宋宪羞辱我这弱女子。哼,我看你陈公台就是沽名钓誉的卑劣小人!”貂蝉的战斗力并不弱,王允当年为了培养她,可是花费了不小的精力。
“奉先落得如此地步,还不是因为宠溺你这红颜祸水,否则又怎么会落魄至此?如果我陈宫是沽名钓誉,那你这贱人岂不是祸国殃民?”
“你——”貂蝉听罢陈宫的反咬,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道陈公台乃是当世翘楚,却不过是徒有虚名。温侯落得如此下场,不怪尔等文武群僚,却将责任推给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真是大言不惭啊!”历史上有很多亡国之君,可是无论是史书还是野史,都将责任推给他们身边的女子身上。
全熙这时真的亲眼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对他来说,这种无耻的言论,简直是臭屁不通。
陈宫还想反驳,却发现全熙此时右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趋势,也算他识相,没有再敢捋全熙的虎须。
此时,门外的付小五匆匆闯了进来,声音有些颤抖道:
“公子,小狍子来报,在城北发现一个尸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