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君幽常很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反应,他嘴角浮出一抹微笑,举起酒杯说道:“来,大家举杯,让我们敬共工氏的小魔君一杯。”
听到小魔君说她是什么共工氏的小魔君,银鳞有些不满,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她脸上露出个嫌弃的神色,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坐在那里没反应,只是盯着面前桌子上一碟子黑乎乎的的像是虫子一样的东西。
众妖魔看到银鳞的反应均不知该如何是好,小魔君率先就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众妖魔也随着他打了个哈哈饮了一杯。
“今日将大家聚在一起,是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向大家宣布。”小魔君卖了个关子,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聚拢之后,他才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明日,正是我君父玄冥大君他元神复位重现于世的日子。”
他话音一落,除银鳞、天枢星君、八字胡神君之外,全场一片哗然。众妖魔各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五千年前,已执掌魔宫三千年的玄冥大君一夜之间突然陨灭,谁也不知道原因,只晓得那一夜黑海之上翻起丈高的波涛,呼啸了整整一夜,差点将整个魔宫覆没。
黎明之时,黑海才渐渐平息,同时传出玄冥大君陨灭的消息,但是就有猜测,说不知什么魔物在黑海闹事,玄冥大君为了保护魔宫与之相斗,本来三千年前与天界一战之时就重伤未愈,如此一来,耗尽神力,与那魔物同归于尽了。
对于此事,小魔君并未给出明确的解释,只是将玄冥大君的遗体封在了水晶棺内,用七根胳膊粗的玄铁锁链捆着沉在了黑海中。没想到今天突然听到小魔君说玄冥大君明日就要元神归位,想来,五千年前的玄冥大君,并没有陨灭了?
众妖魔都看向小魔君,小魔君呵呵一笑,并不多做解释,而是看向坐在银鳞下方的一个身穿紫色长裙面上罩着白纱的女子,说道:“第二件事,就请大祭司来向大家说明吧。”
银鳞斜眼看着旁边的这个女子,整张脸都藏在面纱中,若不是白纱轻薄莹透,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眼睛不好使,所以不用眼睛了索性遮起来。
大祭司盈盈站了起来,先是向小魔君颔首,然后移动玉步,走到银鳞身侧,伸手在她腋下将她扶了起来。银鳞不解的看着她,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靠近有些不适应,正欲退开几步,大祭司这时开口了:“近几日我常入梦境,魔神向我示警,说天府星为辅佐小魔君驾临魔宫。于是我进行了多次占卜,才测算出真正的良辰吉日,半个月后,正是天府星与小魔君结合共领魔宫开创大业的好日子。”
听着这大祭司无厘头的说了这么一番话,银鳞很是不耐烦,天府星是什么东西,她在九重天上的时候,可从没听谁提起过天界有什么天府星。而且,她说就说吧,拉着她不放是几个意思。
大祭司将她的胳膊拉得紧紧的,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继续说道:“那天府星,正是这位共工氏的小魔君啊。”
听到这话,银鳞不知从哪里来的蛮力,一个大力将大祭司甩开,怒道:“你特么闭嘴别给我乱说胡话。”
她就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先是那小魔君巴巴的给自己送来那么一套造型华丽的衣裳首饰,然后在这大殿里公然说自己是共工氏,这倒也罢了,还称呼她为什么小魔君,原来特么一切都是为了后面这个做准备啊。
他这是做梦娶媳妇——想得太美啊,还编出什么天府星来,说辞一套一套的,真当她是瞎子点灯笼,是个摆设啊。
那大祭司不以为意,又上前拉起银鳞的手,将她的手举高,露出手腕上的黑玉镯来,这一下,连天枢星君都惊得掉了筷子都不知道。
“众位请看,她手上戴的,可正是魔宫历代相传的黑玉镯,大家不会不知道吧,这黑玉镯,可从来都是自己自己挑选主人的,如果不是选中了,她怎么可能戴的上。”大祭司扬声说道。
“你别给我信口雌黄,什么黑玉镯,我现在就脱下来换给你们。”银鳞一边朝大祭司怒道,一边伸手去褪去黑玉镯,可是,不知怎么的,这原本戴在她的手腕上很宽松的黑玉镯,竟然越变越小,正好卡在她的手腕上,动弹不得。不管她怎么用力,都褪不下来,好像这黑玉镯天生就是长在她的手腕上的一样。
她急得满头大汗,伸手就朝桌子上磕去,结果摔得自己的手腕一阵生疼,黑玉镯仍是稳当当的一丝裂缝都没有。
她伸手举着黑玉镯,怒目瞪向小魔君:“这到底是什么妖法,你别以为弄出这个怪东西,再添油加醋说上一通,就能为所欲为。”
底下众妖魔见这景象,都吓得不敢出声,小魔君幽常满脸带笑,盈盈说道:“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天枢星君,这黑玉镯到底是真是假,那天府星一事,又到底是不是虚构的。”
“呸,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合起伙来的鬼话。”
银鳞一脸鄙夷的盯着天枢星君,自打在魔宫见到他听到他果真是自甘堕落,而后又勾结不知哪个帝君这些事,银鳞就再也不敢相信天枢星君了,他既然能做出这些事来,把自己卖了,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天枢星君整理了一下掉在桌子上的筷子,喝了杯水,又拿起桌上的丝巾擦了擦嘴,然后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这个故事曾是天界一个不成文的隐秘,我侥幸知道,也是因为平日爱搜集古籍。上古时代有一传说,当时的黑海还不是现在这样弱水灌注,鸿毛难浮,那时黑海清水波澜物产丰富,许多凡间的人常在海中捕鱼。当时的天帝戏器之子祝融秉性风流,最喜游戏人间。有一日他游玩到此,恰好救了一位溺水的渔家女子,他们一见钟情,祝融就隐藏身形留在了人间,没多久,那渔家女子就怀孕生下了一个怪胎,满头红发人面蛇身。”
他说到这里,银鳞满脸惊惧地看着他,天枢星君看着银鳞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怪胎自降世当天,黑海顿起滔天巨浪,海水将附近的村镇淹没,被淹死的凡人不计其数,方圆百里都是一片汪洋,祝融差点耗尽神力也无法阻止事情的恶化。最终这件事还是被天帝戏器所知道,他亲自出手将黑海镇压在极地之渊,又将祝融和那凡间女子双双捉回了天庭。
此时祝融才知道,这渔家女子竟是黑海里的蛟龙所化,这蛟龙已有几十万年的高龄,原本天帝也不是其对手,却因一朝生产元神虚弱,被天帝打入了烈焰深渊。天帝为除后患,将那人面蛇身红发的新生儿也一并丢进了烈焰深渊,结果才生出了事。
三日后,不知为何,烈焰深渊被海水覆盖,可那海水却被烈焰深渊里的热火烧得滚沸,就在天帝想法子如何将海水引走之时,烈焰深渊里的火顿时灭了,深渊里如死水一般,正中心的位置喷起一股水柱,水柱之上,坐着那个被扔进深渊里的人面蛇身红发的孩子,那孩子的手腕上,就多了这么一个黑玉镯。
自此之后,黑海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天帝见此,便将黑海封禁于极地之渊。几万年后,天界才得到消息,黑海之地,魔煞滋生,妖魔慧寂,可是却从不走出黑海禁地。
打听之后方才知道,当年的那个孩子,自名为共工,在黑海中心建起了魔宫,成了这一方的大君。”
天枢星君说道这里,方才重新收回目光,喝了杯水便不说话了。
银鳞老半天都难消化刚才听到的一切,别说银鳞了,即便是在座的诸位,以前只知道魔宫的主人是共工氏的大君,却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番故事。
可是有一点银鳞不明白,如果天枢星君口中的传说是真的,那么黑玉镯原本就是属于共工氏的,那么,又何来黑玉镯选择主人之说呢?
既然没有这么一种说法,这大祭司信口雌黄,果然是可恶。
想到此处,她越发觉得这大祭司面目可憎,周身怒气迸发,马上就要朝大祭司动手了。
这时小魔君突然说道:“天枢星君既然已经把故事说到这里了,为什么不把后面的都说清楚呢?既然您不说,那不妨让我来说好了。”
天枢星君目露怒意,怒意只维持了一瞬,然后又变得平静无波。
“据我所知,这黑玉镯是当年的蛟龙元神所化,而这黑玉镯,并不接受所有的共工氏,当时的共工大君生有六子一女,只有这一女,不被黑玉镯排斥,成了黑玉镯的主人,再后来,执掌了魔宫。”
小魔君说到这里露出神秘的一笑,而后继续说道:“而共工大君所生的这个女儿,正是续娶一直居住于黑海之畔金鳌一族魔君的长女所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