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洗漱间哗哗的水流声,端木的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房间里,贝多芬的钢琴名曲《致爱丽丝》轻轻地播放着,欢快跳跃的音符像情人耳边永远也说不完的情话,幸福而甜蜜。
他为自己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的丝绸睡衣,站在穿衣镜前认真地端详着自己,飘逸、儒雅,他对自己的形象很自信,很满意,可是,想起下午的事情,他的心中顿时黯然,那个刘东亮,他到底对如莲做了些什么?他在心中耿耿于怀。
刘东亮,他在心中喊着这个名字,默默地将自己和他做着比较,刘东亮性格开朗温和,身材挺拔,外表俊朗,家世也好,在凤凰台市算得上出类拔萃,优秀卓越。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谦和睿智,飘逸儒雅,玉树临风,才华盖世,虽然没有当领导的父亲为自己的前程铺路,但是,自己通过努力在事业上有所成就,从而成为凤凰台市乃至易之门省有名望的诗人、作家。
比来比去,他觉得自己和刘东亮相比,自己还是略胜一筹。
哗哗的水流声怎么还在响,他等得有些着急,如莲啊如莲,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成为夫妻,你为什么还对那个刘东亮旧情难忘?不行,我要拷问你,躲到什么时候我都要拷问你,今天晚上,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否则,否则,唉!他还没有想好,否则要将她怎么处置。
哗哗的水流声还在继续,如莲啊如莲,我是要处置你的,但是也不会太狠哦,宝贝,你怎么还不出来?他已经开始心软。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可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如莲待在洗漱间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她进去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她不会有什么事吧,他有些开始后悔,是自己冷漠的态度吓住了她,她在躲着自己。
哦,乖,我不惩罚你了好吗?你快点出来,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哦,他惴惴不安,起身走到洗漱间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哗哗的水流声骤然停止。
“干什么?”
端木顿时放下心来,她很安全,拷问她的想法再次在他的心中抬起头来。
他站在门外向她说道:“你还要多长时间?”
“干嘛?”
端木的眼中闪出一缕狡黠的光芒,不能硬往里面闯,看来也只好智取了,他装作内急的样子,向里边说道:“莲儿你快点啊!我要用卫生间。”
淋浴的哗哗声终于停止了,如莲裹着浴巾浴帽出了卫生间,他有些急不可耐,抱起如莲往卧室里走去。
如莲猛不防地被端木突然袭击,心中吓了一跳,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道:“你,你吓死我了。”
端木抱着她一阵风似的来到房间,道:“你要给我乖乖的交代,也许我还能心软饶了你,听见了没有。”
他不顾她的反抗,抱着她径直向床边走去。
她在他的怀里捶打着他:“端木,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
他把她抱得紧紧地,低吼道:“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我要履行一个做丈夫的权力。”
如莲竭力想摆脱他,但是他的手臂铁钳一样禁锢着她,使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知道,端木这次可能真的要和她动气了,看来今天晚上,自己是逃不过去了,从刘家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黑着一张脸,吃饭的时候他竟然向然然发脾气,今天晚上,自己的麻烦大了,她心中忐忑不安。
端木将如莲使劲地放在床上,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自己的手掌里,他压在她的身上,逼视着她,问道:“告诉我,今天下午,你们在楼上待了那么长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告诉我!”
她回避着他的视线,柔弱的声音说道:“没,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的头发为什么那么凌乱?说,你说啊!”他回想起她当时头发凌乱,失魂落魄地从刘东亮家的楼上跑下来的样子,心中一阵阵地难过,拷问她的声音不由高了起来。
“他抱你了吗?你给我说,他亲你了吗?他,他,他对你做那件事了吗?你回答我呀!”他气急败坏地拷问着她,心中疼痛难忍。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暗自流泪,沉默不语,她不敢相信,男人要是吃起醋了竟然是如此地可怕。
如莲从下午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感觉端木对她的态度变了,他不相信自己了,他对自己好冷漠,好严厉,他不再是那个疼爱自己的端木,现在,他居然还向自己吼,他不再爱自己了,他不再怜惜自己了。
她不是那种会大哭大闹的女人,事到如今,也只好自己暗暗地伤心落泪。
她不想再和端木解释什么,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闭上眼睛,一任他怎么处置,眼泪不听话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端木看着如莲流泪,自己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停止了自己的拷问,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哄道:“莲儿,原谅我,原谅我好吗?我看到你和刘东亮在一起,我心里难受啊,莲儿,你又那样头发凌乱地从他那里下来,你要我怎么想呢?莲儿,莲儿,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拷问又舍不得,那口窝囊气又咽不下,他顿时陷在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莲流着眼泪,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她哭着说道:“端木!你如果爱我,就要信任我,如果你无法信任我,不如,放我离开,我不想,我们之间再互相折磨。”
“不,莲儿,我不放你走,可是,你......唉!你让我怎么办?”
他抱着她,痛心地看着她的眼睛,她回避着他的目光,这目光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情,这目光里充满了疑问和困惑。
她的心渐渐地暗淡下去,他的爱在悄然退去,现在,他的心中只有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没有了对她的怜惜和温情。
她在心中哀怨着,挣扎着,她试图推开他,她要逃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婚姻,这婚姻,象坟墓一样,压抑得自己喘不过气了。
“端木,你放开我,放我回去,如果我们的婚姻里没有了最基本的信任,何必还将彼此捆在一起,彼此折磨?”她鼓足了勇气对他说。
“回去?回哪去,是刘东亮那里,对吗?他在等着你,对吗?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赶过去,是要和他耳鬓厮磨,对吗?”
“端木!”她忍无可忍,大声吼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么的不堪吗?起开,你放开我!”
如莲的愤怒激发了端木的占有欲,他一把将如莲按倒在自己的身子下面,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她,不顾她的反抗,不顾她的眼泪,他只要占有她,这个历尽磨难才和他一起走进婚姻的女人,他不会轻易地放手,她是他的,谁都不可以碰她。
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粗暴的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任她雨点般的拳头击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顾她的反抗,不顾她的哀求,不顾她满面的泪痕,粗暴地掠夺着她,这一刻,她完全地属于他,没有人可以从他的身边掠去。
几番云雨,他满足地抱着她,沉沉入睡。
如莲被端木蹂躏得浑身酸痛,她疲惫地闭上眼睛,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他在惩罚自己,这就是他惩罚的方式。
她的心中憋闷得很,她不想眼看着刘东亮沉沦下去,他是那么地优秀,又是那么地出类拔萃,他应该有一个辉煌的前程,不能因为自己和端木的结婚而变成酒鬼。他酒庄的生意已经开始蓬勃发展,他怎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因为自己的结婚而消沉下去,她只想让他振作起来,鼓励他去拥抱自己的梦想,去扛起刘家的未来。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挽救刘东亮的行为,却无意中伤害到了端木的自尊,他以为自己和刘东亮旧情复燃,所以他要惩罚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自己。
加在两个男人之间,她的心被他们纠结地好痛,他们谁都想拥有自己,互不相让,她的心已经被他们挤压得粉碎,但是,她还是不想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她终于安抚住了刘东亮,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但是,却伤害了端木,老天,你让我怎么办?
阳光,明媚地照进了房间,如莲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端木昨晚折腾了半宿,早已精疲力尽,他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腿压在如莲的身上,把她娇弱的身躯抱在自己的怀里,继续着自己的美梦。
今天周日,不用上班,如莲倚在端木的怀里,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慢慢地闭上疲惫的眼睛,渐渐地睡去。
窗外的蝉鸣,惊醒了熟睡中的端木,他揉揉眼睛,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他低头,看着睡眠中的如莲,她的脸上泪痕斑驳,他顿时一阵心疼,昨夜,是自己过于粗暴,没有好好地怜惜她,让她饱受自己的折磨。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心中愧疚万分,他要争取她的原谅,他不能失去她。
他重新躺了下来,拥抱着她,等她醒来的时候,他要好好地向她解释。(未完待续)